窗里窗外的岁月静好

儿子的高中要求学生利用假期做义工,可以去新华书店或者眼科医院,也可以用“大手接小手”的方式,帮助小学五年级到初三的孩子。为了俩孩子能就近见面,我在小区群里发了信息,很快有邻居报名,先报名的小手是初一,后报名的小手是小学五年级。儿子的精力有限,所以只能选一个。没成想,初一男生因为腿受伤,这个假期不太方便了,于是就联系五年级的小男孩。小男孩性格好,跟儿子互补。而且,我们两家离得极近,只隔了一条路,甚至从我家餐厅的窗户,都能看到他家客厅及卧室的窗,看到年味十足的彩灯一闪一闪,看到暖色帘布渗出的温柔灯光。

我总觉透过窗户,就是自己打量世界的一种方式。并从中获得自己生活之外的某种感触或者乐趣。

比如,正对着我家餐厅客户的三楼,男主人总爱穿着很少的衣服晒太阳,洗菜或者涮碗的时候,透过厨房的窗户不需要任何刻意,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当家先生忍不住打趣:“这人是家里太热还是健身啊,大冬天的只穿一条短裤,难道是在晒肌肉?”要说健身,还真没有个健身的样子,起码体型不像,没马甲线,没八块腹肌。其实对于近视加散光加眼花的我来说,看得并不细,实在是次数多了,想忽略都不行。

对面还有一个小女孩,特喜欢在窗前的阳光中跳舞运动,活泼可爱的身影上满是明媚。

还有对面窗台上摆着一长溜的花,不知道什么品种却开得异常旺盛。

说起窗,也想起来刚看过的第92届奥斯卡最佳真人短片《邻居的窗》。短片只有20分钟,讲述了由两扇窗而衍生的故事。没有离奇的情节,没有大美的演员,没有惊人的特效,只是平凡的日常平凡的叙述。

影片的主人公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已经育有两个孩子,妻子肚子里的第三个孩子也即将出生。照顾孩子,以及柴米油盐,让生活无趣乏味,并且,有点沮丧。

偶然,两人意外透过窗户发现对面的邻居激情而热闹的生活,唱歌、跳舞、喝酒,拥抱,尽情大笑、享乐,似乎永远没有烦恼。对比自家的焦头烂额,窗里窗外,简直云泥之别。因此,他们投向另一扇窗内的眼光,是渴望的,并充满羡慕的。

直到有一天,女主人突然发现,对面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男邻居,剃了光头,虚弱地躺在床上。不久后,家人朋友们一一和他告别,这个男邻居竟然突然去世了,有人来抬走了他……

女主人慌忙跑下楼,看到伤心哭泣的女邻居。她正试图安慰,没想到,女邻居一眼认出了她:“你是住在对面那栋楼对吗?你有一个小女儿,一个小儿子,还有个小婴儿,但愿这不会让你觉得被冒犯了,你的孩子们真的好可爱,也很搞笑;我丈夫一直病的很重,我丈夫和我,经常会望过去,看看你的孩子,应该还有你的丈夫,夜里坐在那里喂那个小婴儿,真的……”女邻居话语里全是羡慕,随后伤心痛哭到说不出话。

影片的最后,定格在女邻居的视角,展现出来的是这个普普通通的五口之家的晚上,漆黑的四周,衬着窗户里灯光柔和,画面温馨而令人感动。

我们的琐碎或者一地鸡毛、就是别人的岁月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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