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了,还有几天。时间漫长,心情急迫。是什么让人魂牵梦绕呢。是那一张张笑脸,一次次温暖的拥抱、牵着手让爱的流动。是临在时的宁静、是哭泣后的舒缓、是宣泄后的通透、是分享后的感动。人潮涌动,哪个人可以让你交付秘密;灯火阑珊,哪里是你温暖的港湾。来吧,亲爱的,我们一起回家。
昨天刚刚离开,今天却在盼望着再次重逢。是什么吸引着自己,是什么来了就不想离开。一份信任,一份陪伴,一份支持,一份温暖,化成了一片感动和爱的海洋,让海天一色,心情化成朵朵白云,在阳光的映照下,一切都春暖花开。
出发去太原的前两天,突然上火牙龈发炎,又疼又肿,半边脸都木了。曾经想过,这次算了,下次再去吧。可反6模式启动,既已承诺,岂有变卦之理,大把牛黄解毒片下肚,整理行装出发。动车还没停稳,就感觉到了大太原的热情,林老师,刘娜,柔辰,张楠的微信此起彼伏,一见面,刘娜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温暖。牙也不疼了,脸也不木了,到家的感觉。有老同学建峰、张楠、王娜,新朋友崔尧、张俊刚、王新强,孟薇、小兔、丽颖、少君,还有四朵金花,柔辰,柔竹,柔好,柔合四姐妹。在林老师的引导下开始了九型探索之旅。轻松有趣的课程,有爱的互动交流,丰盛的山西美食,热情周到的款待,无一不让人感到好暖。不得不提一位传奇小反6–宁宁,林老师的儿子,虽然这次没有谋面,但PPT中的大白已将我深深吸引,开始与之神交了。
第二天课程,也是我将要离开,心情一下沉重起来。我经常出差,去过很多城市,一来一走很是规律,既没兴奋也无惆怅,就像潮起潮落一样平淡,这次不一样,我特地穿了一件红T恤,在晨光微风中发了这半年第一条朋友圈。
走进九型三个月时间,一丝丝松动,一点点变化,从踢馆到死忠粉,从茫然无知到欣然分享,从将信将疑到支持场域同修,这一切发生的好神奇,记得二阶结束后,压抑着不得不逃离现实中的一切,从和林老师挥手告别的那一刻开始,开着车漫无目的地一直往北,脑子不在线,精神不在线,状态不在线,走走停停,憋的历害了,喊不出来,没人说话,就写字,想起什么写什么,慢慢的平静了。所有的一切开始清晰了,临在,临在,临在,特别感谢月馨推给我的葵花海,每每有情绪时,放着这首歌陪我临在。风吹向四方,静静守候这段美好的时光,祝福汇成葵花海,幸福朵朵开,就算迟到的盛开,阳光依然在,就算再美的未来,也抵不过真实的现在,逆着风,也许更适合飞翔,慢慢展开翅膀,是勇敢的力量,趁天空晴朗,彩虹斜阳,带我飞向那片橙色的海洋。临在,我可以感觉到平静,感觉到自己,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力量。
在张家口崇礼西北大山里有一个村庄,07年夏天我参加一个越野俱乐部的活动开车到过这里,很穷,没有青壮年,只有老人和孩子,孩子不上学,整天满山跑。那时年轻,豪气冲天,车队的人一商量,扶扶贫吧,有人筹款,有人跑政府,有人找项目,找媒体,半年下去,钱有了,媒体报道了,政府点头了,买了种羊,种鸡,盖了一个大棚,修了娘娘洞,建了希望小学,起名叫远行。附近几个村的老幼病残有力出力,没白没黑的帮我们,也帮自己,小孩可以上学了,有了羊,有了鸡,有了菜,生活大抵过的去,几年后修了路,通了电,我们再去时,孩子们壮了,高了,会笑了,走时,一路跟着车队跑,挥手,露着白牙。以后孩子们有进城务工的,有一个考进北京,孩子们曾说过他们最熟悉的车就是那种大轮子,高高顶带着喵子(天线)的吉普车。世事变化,慢慢断了联系。我这次开车从崇礼奔赤峰,突发奇想,转弯奔了上石村。已经人去房空了,政府移民下山安置。我在村里转了转,很熟悉也很陌生,小学校已看不见牌子,院里铁旗杆在风中当当响着,娘娘洞还在没了神像,我拜了拜,转身离去。
五一节过后,我从赤峰转到承德,随便办了一些公事,闲暇时去了一趟普宁寺,这座寺庙在避暑山庄北面,在市区内,比较方便,乾隆时期一座汉藏风格寺院,主尊佛像是金漆木雕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高度26米多。我到承德会去拜拜。节后人不多,僧人们已经开始晚课,香烟迎绕,法器明响,诵经声阵阵,显得一派肃目,我在大殿内三跪九拜,起身时发现一女子也在顶礼,个子高挑,长发,穿一身飘逸的蓝衣,看不清面容,我走到殿侧的转经桶处时,她亦跟了过来,轻抚桶身,转经桶一一转动起来,发出吱吱的声音,我看见她的手指很长,手型好看,马蹄型袖口在微风中摇曳,在我面前经过时毫无声响,像一片树叶似的飘过,我跟着她,转过殿角却不见踪迹了,相差一分钟左右。怎么就看不见了呢,寺里的钟声响起,我突然间恍惚了,好似在梦中有过这样的场景,一白衣女子或在转塔,或在殿前甬道上,或在寺后的竹林中行走,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甚是奇怪。走到寺院门口,值守的僧人递给我一张小黄纸,一面写着六字真言,另一面用汉字写着八个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更奇怪,好像没有这规矩,不好问,只好合十鞠个躬,转身离去。
返京的路上救援队的同事打电话给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他突然很严肃地告诉我,凤凰岭走丢的女驴友尸骨找到了,电话那头沉默着,我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我们挂断了电话。我继续开车,脑子里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想,到了服务区,下车上卫生间,出来点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看着旁边的大山。18年5月29日中午接在队里通知出队,去凤凰岭一带救援一位驴友,回家拿了装备,顺路接上几位队友,四点半钟赶到了凤凰岭景区,几个队在消防队大院里设了指挥中心,我们去对接领任务,调好手台频率,一人两瓶水一个面包,一组四个人,分了三组,我们组负责崖底,一组负责中段,一组负责山脊,网格式搜索。失踪者姓朱,女性,周末独自一人上山,当晚家属报警,距离此时已失联60多个小时,生死未卜。5点钟出发,每人背着二十多斤的装备,有绳索,应急包,急救药品,个人物品,水和食品,离天黑还有二个多小时,我们组花了二十多分钟下到谷底,天气已经很热了,一边走一边搜寻有用的信息,沟谷很深,草木密集,速度很慢,对讲机里不断在沟通。这几年救援队的工作大数是捜救受伤、迷路驴友,走失人口。有成功营救的,有无功而返的,每一次都是从希望到失望再到希望。电话进山后信号不好,在谷底根本没有信号,只能靠手台联系。天黑时我们行进了五六里,一无所获。山里的夜晚异常黑,何况在谷底,强光手电在山上山下一晃一晃,速度更慢了,人员不能散的太开,相互照应的一点点挪动,休息一会搜寻一会,到了十点左右,大家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手台里不像早些时候那么热闹,不时传出哗哗的杂音,大家相互靠着坐在地上,累的谁都不想说话、水和面包早吃完了,现在往回返,山脊和中段的人员比较危险,所以决定原地休息,山上山下不时用手电打个招呼。夜里山区还很冷,不能生火、只好挤在一起等天明,四点左右天色有些擦亮,指挥部通知我们各组回撤,九点钟才撤回消防队大院,路上遇到新来的人员,擦肩而过时点个头算打过招呼,意思是我们没找到,你们继续,对方表示:辛苦了,我们继续。在此后的三十余天里,共有二千多人/次,十多个救接队伍接力搜救,有北京的,天津的,河北的,内蒙的,山西的,山东的救援队及驴友自发从大觉寺至阳台山至上方寺至凤凰岭20多公里的范围寻找仍然一无所获。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成了所有人的痛。现在终于有答案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从一阶一路走来,我的变化我自己清楚,不压抑了,不紧张了,放松了很多,爱笑了,幽默了,有了温度,也有了力量。这一切要感谢九型,感谢陈老师,感谢所有的人。
在太原,林老师讲:陆大哥是自掏腰包(高铁,住宿)来太原九型课当“托的”这当然是玩笑话,因为我是回家,与同学们在一起感同身受九型带给大家的快乐,是学习,是分享自己的变化,当然新同学也已经把我当成一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也需要改变。我们爱别人,可常常忘却爱自己。但最重要的是爱自己,只有爱自己了,才能学会爱别人,爱别人了,别人的爱才能反馈给自己,爱流动起来,让九型成为温暖的家,给每一个愿意改变的人力量和爱。
假如我从中获得了改变,赢得了自我,那为什么不去帮助别人呢,去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用我的生命影响他人的生命,用自身的成长带动他人的成长,这岂不是功德大焉吗。以此为始,以此为终,划出一道道圆圈,使人生更加圆满,更加精彩。感恩所有的九型家人们。
回家是温暖的、回家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