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零七路再次经过,时间是带走青春的电车。”有时候听赵雷的《鼓楼》会想起曾带走我三年时光的七路公交。
七路公交票价两元,始发站是东江水公园,终点站是扬名中学。
对于每个一中的学生来说,七路公交是个不可能被忘记的记忆点,它有它独一无二的存在方式。即使是那些有专车接送的人也必定记住它。
有时候七路公交根本挤不上,尤其是在周五下午和周六下午,大多数学生每周休息一天(高三)或两天(高一、高二),有的人需要回家,有的人虽然无家可回但也要到城区转一转,比如我和我朋友杜。
高中的时候,尤其高三那段时间我和杜有时会在周六去城区下面转,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二中和512公园。去公园是去浪一圈,放松心情,去二中是找他朋友玩,还有一起做饭吃,后来大家也就都熟了。
尚和我从小学四年级就在一个学校,初中也是在一起,高中同在一个班,还在同一个宿舍。他调侃二中,说二中是个放飞梦想、放飞自我的地方,他这么说是有依据的。有次和二中的朋友去他们校园转,我看见有个姑娘从宿舍楼里出来,化了妆,打扮得很漂亮。我问朋友这人是不是老师,他说不是老师,是学生。“人家是做生意的。”他说。
高中三年是感冒的三年,高中三年的历史差不多也可以说是三年的感冒史。
有次感冒正值冬季,很严重,但是班主任不给我批假。我先斩后奏去二中找一起长大的玩伴,住在他那里,每天去诊所输液。事实上,那次感冒真的要了我半条命,换了三个诊所都没有彻底治好病。这件事具体是这样的。
刚开始病了,去校医室拿药,没好,严重了,头疼脑热,开始咳嗽。去校外的诊所,输液三天,边输液边受冻,没好,头更疼,身体发冷,严重咳嗽。然后继续上课,喝药,身体开始撑不住,咳嗽咳不出痰,咳出的只有水,胸部胀痛,喉咙肿痛。然后去二中找玩伴,找诊所输液三天,症状好转。回到学校,班主任因我先斩后奏的事大为恼火,罚我站在教室外,隔着窗子听课。我浑身哆嗦,身体突然发热,然后发冷,开始咳嗽,咳不出水,干咳……
似乎自那次以后我就留下了后遗症,冬天最好别感冒,如果感冒最好第一时间喝药,尽量不让自己咳嗽。
那次杜也感冒了,回家喝了两付中药。我同桌和我同时被罚站在教室外听课,他也感冒了,下课后他两颊涨红,破口大骂。
记得那次感冒输液时,电视上正在播孙红雷主演的《二炮手》,我想看看,但是电视刚好放在我头顶。我就这样忍受双重折磨,整整三天。后来我把这电视剧给看完了,身体却没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输液第三天,我走的时候大夫说让我继续喝药,慢慢恢复抵抗力,那个语重心长我至今没忘。
输液来去的路上我都在一路公交车上,有时候和七路公交擦肩而过,觉得蹊跷、诡异、不安和想要逃避。
那时候我想管它一路还是七路,正好都是我的幸运数字,而且无可避免的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坐着七路公交回去。
学校里有个等七路乐队,不过,我没有欣赏过他们的演唱,当然,人家也没有为我演出的意向。
七路公交对一中的学生来说是有回忆的。
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