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我，就这样地持续着服务员的工作。有时候，我们得去门口站成一排跟着他们一起迎宾。
哥哥级别的他们。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正规。我们夹在中间，有点像参差不齐的一排雕像里唯一不协调的歪歪扭扭的那两个。
怎么看，都觉得不搭。心里这么嘀咕。也不知道顾客进门的时候会是怎么想的。会不会一眼看上去还有些诧异呢。
我和对面同样夹在中间的小言挤眼笑了笑。他也回我一笑，但是在对方眼里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尴尬。
心知肚明，如果再被赶到这里来站着喊上几天，欢迎光临。我们都估计还没干活累到，先被心理上的障碍给提前打了个退堂鼓了。
小诺过来上班的时候，看到我们俩站在门口还有些愣住了。不过转接着她悄悄低头笑了笑。
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我想说，可不可以别笑，已经很别扭了。
她低着头从我们两条人形中间那条道飞快地漂移了过去。可以说是漂移，因为，这并不像是正常地步伐。
我忍不住，咳咳，咳几声。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我们相视一眼，呼了口气。虽然说站了一天，没干什么活，可是觉得还是很累。心累，比去端盘子给客户服务还要累的感觉。
我倒宁愿去干活也不愿意动嘴皮子。小言也不喜欢站，后来悄悄问他，他的理由是，站着自己显得太弱小太矮了，对比起来很没面子。站着累。
我默默想，这倒是小事。主要是动嘴皮子的事，还是找别人吧。这么一句话，我念一遍，耳后根都要红起来。同样是人，怎么还要对别人这么客气。
微笑不行吗，平等对待的关系和客户相处不行吗。这样显得真够卑微。点头哈腰的，自己觉得怪磕碜的。
这样的模式延误了很久。包括现在。后来的我回头看这些经历，还是不可避免地讨厌这种主仆的视觉冲击。人与人的平等关系在互相给予是看不到平衡的那一面。
走啊一起走！小诺，走过来，喊着我们。
我们正在聊天，看到她走来，还有点一愣。姐姐，你今天不是还要继续上班吗。
不了，今天就是过来调休一下的。明天再上。所以，我们就相当于好不容易地下班一块去了。小诺一副轻松的语气说着。
两个小孩，今天带你们去吃烤鱼吧。
就这样，我愣着神就跟在她的后面。小言，则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跟她走在一起聊天。
我们一路走到宿舍附近，小诺说带我们去一家小店，烤鱼据说特别好吃。不过也确实，那家烧烤店，什么都有，还可以烤一整条不大不小的鱼。
她给我们准备了两条，一条大的一条不大不小的。说这样一起吃有氛围，一个人吃一条就生疏了。
说真的，烤鱼真的挺好吃的。和平时那种在家里家长做的蒸鱼味道不一样，别样的鲜美。
我们攀谈了起来。小诺说，离开一个城市，也是为了自己多点外面的视野，多打一份工，也只是希望多一份存储，在遇到困难时不至于走投无路。
原来，她是外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