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走在天桥上。
我看见街市的斑斓冲淡了天空的墨色,心里不免泛起丝丝庆幸。我庆幸我生活在山的另一边,远离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能够独自享受这深空的宁静,独自思念一个已经离我而去的人。
迎面吹来的风是那般萧瑟呐。
在我纷乱的回忆里有这样一个桥段:我骑着车,在高桥上飞驰,那是一个晚春的夜晚,风也是那样寒冷。
但我的心却是那样温暖。
我能体会到心中的她的那份温存,平日里她温柔的样子是那样清晰。哪怕风掠过脸颊带来难以沥干的眼泪,那眼泪却也像春水般荡漾。
是呐,孤独和寒冷会使人向往温暖和回忆。
多么难以置信,我和你已经不复从前了。
与你朦胧的时光是那样短暂,但在我反复的思念里却是那样美好甜蜜。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的甜蜜,而文字写下的只有凄凉。
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当我在绿色日记本上写下绝交信的时候。寥寥几行文字夹着不知是什么液体滴下的痕迹,那时的愤怒和遗憾已经模糊了,只剩下无法证实的事件。
你也知道,最终我并没有递给你任何绝交信,我的心无法允许我同你断绝,无论如何。
但你的退后却是那样随性自由。
为何会写下绝交信呢?
和你短暂的岁月里,却是纠结中夹杂着幸福。
似乎从故事的一开始,我便已经望见了故事的结尾。整个故事行进的路线,同我所害怕的如出一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我想是结局定义了开头。
我想你也知道,你的每一个举动,以及所造成的后果,将会把你我引向何处,我想你是明白的。便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上,我向你展露了我最柔软的心灵,我希望你能够妥善保管它。
你明知道这样做会怎样,却依旧这样做,这是我最伤心的地方,也是我写下绝交信的契机。
我一直明白,爱是不能强迫的事物。
彼此之间只要清晰透明,我觉得便已足够,别无他求。试想,如果两个人之间真正放开,能够基于心灵对话,满足各自的需求,那分手又有何难过?
再者说,如果如此,何谈分手?
如果真正做到这样,那又何来“小心翼翼”?
在你冷暴力我的那段时间里,如果你能够向我表达你的疲惫,我想我并不会责怪你或者如何,我会乖乖走开,正像我随呼唤而来一般自由。
但你却坚定了沉默,即便你明白如此会伤害我,让我怀疑自己,怀疑他人。
我难以理解,难道你的快乐便是使我煎熬吗?
你若是不再期盼我的爱,让我走便是,
不是吗?
在这寥寥几月里,我看见过月色朦胧,看见过黑云遮天,看见过倾盆大雨连夜不停。
但终究是我未能看见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因此我们的离去是那样自由,无需负任何责任,在不存在任何关系的前提下。
是这样,我也没有必要责怪你。
责怪一个我爱的女孩。
究竟是哪一天,那一天,哪一天我爱上你。
我在《雨》中猜测,可能是你洒落的那几滴晶莹的眼泪,或许是你的笑容,又或许是你的耐心。
我确实是爱上你了,爱上你的名字,你的笔迹,你的照片,你的声音。这并不是任何滤镜下的事物,这些都是存在于物质世界的,你的流连。
我凝视着,你写给我的小纸条下,你的每一个签名。我感觉那签名是那样生动,却又那样冰冷。姓总是歪歪的,那底部的“横”像是你在招手,又像是你歪头捶我一拳。
藏在心底的爱,终究会被覆盖。
我想这一点你也明白。
桥上的风确实是萧瑟呐。
我感叹道。
这是一封不存在手稿的信件,由几篇文章拼凑而成的信件。有十七日我未写完的情书,有二十一日我的绝交信,还有“过去与未来之书”的引用部分。
不知道五月后的我们将会怎样,或许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又或是彻底诀别不再来往。
这封信你能看见吗?我不禁开始担心。
你或许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吧,我想。
我或许也已经投入另一场火里了罢。
或许,今天的我的心,
仍旧属于你。
二零二二年五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