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旅馆》无疑是上个世纪诞生的音乐经典,也是老鹰乐队创造的伟大音乐作品,更是被全世界音乐爱好者近乎崇拜地热爱的音乐奇迹,这一点,无论是从演唱会现场观众的热情,《加州旅馆》所获得的荣誉及唱片销量,以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介绍文字或视频所印证。无疑,人们被《加州旅馆》所散发出的音乐魅力所征服,而作为《加州旅馆》无数粉迷中的普通一员,我也被其种了蛊,义无反顾地成了其忠粉,并曾书写了一篇文字加以介绍。但由于本人英文和音乐方面的造诣太低,文章并未引起多大反响,而其中的有些观点,又被和我一样的《加州旅馆》的粉迷们的质疑。故此,现又提笔写下了这篇文章,除了对以往的观点展开进一步的阐述外,也对读者的质疑作出解释,同时也是对这部伟大音乐作品的宣解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并想通过这种方式,向这部伟大的音乐作品致以崇高的敬意。
《加州旅馆》之所以经典和受人追捧,最主要的原因是歌曲具有鲜明而又独特的音乐特色。我觉得,《加州旅馆》最突出的音乐特色,也就是歌曲的最成功之处,就在于把摇滚和乡村音乐极佳地结合在一起。说它是乡村音乐吧,它却有摇滚音乐丰富的动感和表现力;说它是摇滚音乐吧,它的基调却是乡村音乐。歌曲音乐形式的转变与老鹰乐队自身的转变息息相关,此时的老鹰乐队也正由乡村乐队向摇滚乐队转变,所以才形成了《加州旅馆》这种独特的音乐色彩。歌曲以质朴动人的乡村音乐为基本风格,揉合了摇滚音乐的表现手法,乡村摇滚的五重奏加上五重唱,乡村的传统情怀、摇滚的适当的动感、一层层吉它铺垫出的细致空间、一重重人声叠加的丰富和声,使这首歌曲呈现出了丰富的音乐表现力,这也是《加州旅馆》成为经典试音音乐的原因。乡村音乐与摇滚音乐的完美融合,经典的吉他旋律、诡异莫名的歌词内容、感人心弦的悲世情怀,让这首歌征服了大量听众,不但使《加州旅馆》也成了美国乡村音乐的代表,老鹰乐队也成功地实现由乡村音乐向摇滚音乐的过渡,最终成功跻身世界著名的摇滚乐队之列。
如果把《加州旅馆》单纯作为音乐作品来欣赏的话,那么,经典的吉他演奏便是歌曲最出彩的地方。歌曲中的双吉他旋律演奏,每一个部分都美妙到令人过耳难忘;四位吉他手(四种不同风格的吉他)的演奏,配合得天衣无缝,为歌曲的演唱铺垫出了宽阔而精细的空间,尤其是前奏和结尾,完全是吉他多重奏的精彩展示。而在紧凑密集的吉他声中,贝司手兰迪·梅斯纳(Randy Meisner)和鼓手唐·亨利(Don Henley,也是主唱歌手)稳定的节奏配合得完美无缺。尤其在没有数字化、没有声光电的时代,这样的演奏堪称完美绝伦,乃至于时隔多年以后人们对其的热爱依然丝毫不减。我想,也许这就是《加州旅馆》音乐的魅力所在吧。
《加州旅馆》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超长的前奏。以1994年的版本为例,歌曲全长7分12秒,而前奏却有2分08秒。这种超长的前奏,一般歌曲中实属罕见。我想,《加州旅馆》超长的前奏,一方面可能是为了突出歌曲多重吉他演奏的特色,将听者逐渐带入歌曲所营造的氛围;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为了让吉他的演奏为歌曲的演唱缔造出一个理想的空间。如果完整地听完了《加州旅馆》,你就会感觉这种超长的前奏,既不显得冗长,也不显得拖泥带水,更不会让人厌倦,而是恰到好处地与演唱部份有机地融为一体,反到成了《加州旅馆》有别于其他音乐的显著标志。
《加州旅馆》最大的硬伤,是其充满诡异而令人难解的歌词。我的这一说法,曾经被歌迷质疑。我想说的是,由于本人英文水平极为有限,尽管《加州旅馆》的歌词并不太长,词作者仅通过寥寥数笔,便几乎把上世纪70年代所有的忧伤与迷惘卷携殆尽,但词作者大量应用了一些隐诲而难懂的英文单词,来诠释歌曲的意境,所以对歌词的理解却让我每每有无力之感。尽管人们都说《加州旅馆》是以一种诡异电影的节奏,让女人、吸毒和淫乱变成飘忽的形态,如夜间游走的鬼魅一样在歌词中跳跃,而这些元素所代表的消极低迷的思想,以及这些带有隐喻性的歌词往往难以令人准确理解,所以才使得《加州旅馆》歌词屡屡遭人诟病。但令人称奇的是,正是这些诡异难解并代表着颓废的歌词,却使得这首歌曲更显神秘,而歌词作者一直三缄其口,使得更多的人想要探究歌曲所表达的真正涵意,反而提高了人们对这首歌曲的关注度。据作词人之一的主唱歌手唐·亨利(Don Henley)后来介绍,歌词的主要用意是用来展示人从天真到成熟的旅程,以及对天真逝去的无奈和挣扎。显而易见,歌词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解读,但作词人唐·亨利的解释,至少可以使我们认识到:不管歌词是如何晦涩难懂,但却有悲世悯人的积极意义,表现出了歌词作者感人心弦的人文情怀。不管对歌词如何解读,但歌曲所强烈显示出的悲世情怀,却得到了听众的一致认可。歌词含义的神秘性和词作者强烈的悲世情怀,也算是这首歌曲成功的一大特色吧。
不管怎么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尽言我对老鹰乐队和《加州旅馆》的热爱,尽管老鹰乐队是缺乏反叛精神的商业奇迹;尽管乐队不能免俗地为了金钱内讧翻脸,甚至于乐队曾经一度解体;尽管他们的现场几乎从不即兴,以至于被同行嘲笑;尽管《加州旅馆》歌词晦涩难懂,而又解读纷呈;尽管《加州旅馆》前奏很长,似乎是长袖善舞……但这一切,都无法否定老鹰乐队和《加州旅馆》的伟大。老鹰乐队有许多经典且受人喜欢的作品,创造了音乐史上的成功奇迹,而《加州旅馆》仅仅只是最不能被忽视的标杆式的作品之一。但《加州旅馆》就是如此经典,如此神秘,如此吸引人,又如此令人难忘,以至于人们忘记了歌曲的主人和歌曲的来处。《加州旅馆》仿佛就像是神赐予我们的礼物,理所当然地降临于每一台收音机,耳机,甚至于发烧音响。《加州旅馆》深沉,隽永,诡异而充满想象力,甚至不像任何老鹰乐队其他的歌曲;让人感到困惑,也让人想去探究,更让人收获启迪,充分感受音乐的魅力;尽管对歌曲的解读甚或有无穷多的版本,但我相信,每个喜欢这首歌的人心中,都会有一个自己理解的独特的版本,都会有一座符合自己想像的《加州旅馆》。
对于老鹰乐队来说,《加州旅馆》助其成功走向世界,并带来了不菲的声誉和经济收益 。但凡事有利也有弊,借用中国的一句古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来形容,就是《加州旅馆》太成功了,影响力太过强大,以至于歌迷对这首歌曲近乎于崇拜的喜爱,而忽略了老鹰乐队其他的单曲。其实,老鹰乐队的成员每个人都具有唱歌的天斌和不凡的演唱功力,所有成员几乎都能担当主唱歌手,都有自己演唱的单曲,这些单曲也都具备了非凡的音乐表现力和感染力。老鹰乐队总共发行了七张专辑,拥有包括《加州旅馆》在内的29首单曲,但可惜,其他单曲都被《加州旅馆》强大的光环所遮蔽,被听众自觉地忽视了,仿佛老鹰乐队只有《加州旅馆》这一首歌曲。可见,《加州旅馆》这首歌曲的影响力已经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总而言之,《加州旅馆》太成功了,以至于连歌词晦涩难懂这种毛病,都转化成了吸引人关注的优势,不得不让人叹服:《加州旅馆》的成功,简直有如神助!但说一千道一万,《加州旅馆》现已成为世界音乐的经典,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音乐作品之一,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至今,世界上无数的人仍然对之百听不厌,趋之若鹜。我想,《加州旅馆》现在可能不止是一首歌,它已经成了一个超越了时代的人类的共同记忆,优美的旋律还将会永远激荡人心。
向《加州旅馆》这首我心目中伟大的音乐作品致以崇高的敬意;
向缔造《加州旅馆》这首经典英文名曲的老鹰乐队致以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