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荔 十二月二十四日,夜已深。窗外城市灯火如星子般散落,却照不透这浓稠的夜色。坐于书桌前,案头日历薄如蝉翼,仅余寥寥数页——它们轻飘飘地悬...
作者:黎荔 傍晚整理杂物,在樟木箱底,翻出一段旧麻绳。它蜷缩如冬眠的蛇,绳身是灰扑扑的,像积年的尘土浸到了纤维的骨子里,却在中段突兀地隆起一个死...
作者:黎荔 三轮车是在梧桐树影开始稀疏时出现的。我本是漫无目的地走,踩着满地碎金似的阳光。忽然就有了一阵“哐啷哐啷”的声响,不紧不慢,从身后追上...
作者:黎荔 在中国古代,兔子被赋予了两种性质,一种是世俗的,一种是神圣的。 什么是世俗之兔?——试想一个三千年前诗经时代的清晨,泥土是新翻过的,...
作者:黎荔 冬夜静谧,厨房只剩冰箱的嗡鸣。烧水的人把那只铜壶坐上炉盘,拧开最小的一圈蓝火。火舌舔舐着铜壶底,映得四壁微红。壶在火上兀自烧着,打破...
作者:黎荔 少年时读《水浒》,最爱快意恩仇——武松血溅鸳鸯楼,林冲风雪山神庙,恨不能手刃奸佞,荡尽污浊。那时以为世界非黑即白,善恶分明。可年岁渐...
作者:黎荔 千年之前,松林如海,波涛起伏,风是唯一的信使。那日黄昏,光斜得像一把出鞘的剑,刺穿了时间的薄纱。某个刹那,有棵古松忽然落下一滴眼泪。...
作者:黎荔 风来了,它不敲门,只轻轻一推,便掀开了窗扉。这风是过客,亦似是主人;它拉开无形的把手,又合上虚空的闸门。风过处,阳台晾衣绳上的蓝布衫...
作者:黎荔 深夜时分,我站在高楼的窗前,望着下方那条永不休眠的街道。路灯像一列执拗的哨兵,笔直地立在灰白的水泥路旁,洒下昏黄的光晕。光落在沥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