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黑夜,总是难以入眠,不知是因为耳畔响起的杂音,还是深埋的东西于某个瞬间迸发而出?难以掩藏的是,可能是对于暖意的渴求。
你可曾感受过北方的冬天?凛冽的寒风,抚过面颊,刺刺的痛,连着心也打颤;悬挂于天际的阳光,它普照着大地,却也有无法触及的角落,于是冷意乍起,颤抖的身躯,僵劲的指尖,冰封的地面,都是冬的痕迹;偶尔浮现的暖意,渐渐的也消匿了,于某个午后,于某个起风的瞬间,它消匿了。
就像是曾感受过的,昏黄灯光下的身影,它饱含着,对于亮光的向往,翻飞,盘旋间,就此陨落,这似乎是自然的规矩,有向往就要有付出,自由可以,瞬间即逝,往后漫漫长夜,余下的只能是降落,于冰冷间,相逢很多,又于暖意浮现间,一同逝去。流淌的液体,踏踏而且过的脚步声,充斥于天地间,一切都消逝了,连同最初的形态,都于天地间匿得无影无踪。
当白昼迎面而来的时候,世界也变了颜色,茫然的大地,映衬着阴沉的天际,别致的搭配,无需过多的陪衬,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天成。小路上行人三两人,流水的潺潺声逝于岁月深处,那里有世间万物最初的模样,也有着黑夜最相衬的色泽。那些深浅不一的脚印,是哪一个闲散的人,于悄无人迹的恍然而来?留下自己最好的痕迹,然后再消匿于竹林深处,唯余缕缕雾气飘散。
枝桠上的冰雕,远看,似花非花,又似某个人的脸颊,近瞧,却又丝毫不想干,惊觉,好笑。不知道那些念想着的是否仍旧安好如初,如果一切终究要变换,唯愿最初的洁白,丝毫未变,一如初见,一切如旧,雪,还是那么的洁白无瑕,冬风,还是那么的刺骨,叫人于不知觉间,便已失了分寸。
眺望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有着一生都没法实现的念想,他是执念,是光亮,也是冬日里没有丝毫温度的暖阳,却于某个瞬间,不经意的动作,便俘获了某个人的一生记挂。多么幸运,又多么不幸,一生记挂,却无法得见,那是南北方的距离,也是一生的距离,难以跨越,难以触及,岁月流淌间,逝去了好多,有些初见,却酿成了醇香的酒,往昔不复,往后难忘。
有人惊艳了某个人的光阴,再于某个冰雪黄昏,踏着满地茫然,沿着小路消匿,往后再不复……相遇的惊艳,便全然在此,不一定再相见,却能够贯穿某人的一生,不必相识,只需背影,亦或侧颜,恰好迎着那最迷蒙的夕阳,恍惚了谁的眼眸,便是此生。
暗夜里的觉醒,路灯下的翻转、盘旋,飘飘然的足迹,终究难以触及,但却又无比的向往。可能,遗憾,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不得的,难遇的,都是最希冀的,有些人,终了此生,都只是匆匆面见,有时连微笑都难以触及,便已消匿于转角。
弥漫的雪,会消匿,小路上的脚印,会消匿,希冀的人,也会于岁月流淌间,消匿,究竟有什么,会长存于世,永难消匿?终究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