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地处南京周边的农村——余家湾,最近却被大肆改建:一方面农民自己把房子拆了重新盖期待拆迁的到来;另外政府为了打造“荷乡永宁”把交通要道附近家庭庭院全部变成水泥或石砖地,整个马路附近到处可以看到挖掘机和石板。这一切都好像是再告诉我,这里要慢慢变了,变成了我们所期待的样子,与都市为模板的新农村。这里我只谈谈对环境的影响,及我对环境未来的展望。前面的叙事会用我爸爸的故事来做主线,后面的展望会以既有的技术为基础,预想未来该有的环境补充技术。
曾经的环境:
我出身是在安徽省来安县的小村落里(紧挨着南京边缘),住的房子是爷爷奶奶所在公司航运公司分配的房子,按理说那个年代分配的房子质量都非常差,但从我记事起,我家住的就是水泥房,没有那么差,后来听爸爸说才知道,原来分配的是草房子,很破,后来和妈妈结婚之前修缮的,变成了水泥房。爸爸在上一年级的时候,由于爱玩,喜欢和人打架,最终不小心失手把一个同学头打破了,最终爷爷奶奶就没让他在原来学校读了,爸爸因此转学去了江苏宜兴去重读一年级,由于宜兴很多话听不太懂,加上自己仍然又爱玩爱打架的行为,因此读到二年级也没再继续读书了。
既然不能继续读书,对那时候的农村人而言,工作显然是唯一的出路,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发展终究很难脱离他所处的环境。那时候身边的人基本都是去行业公司打工的,因此爸爸在该上三年级的时候选择了去船上开始自己的社会生活,这一搞就是整整20年。似乎从那时起,我们的生活也离不开水了。
由于当时出船都需要去很远的地方,船的速度也有限,经常一年才能回家乡一次。因此航运公司基本都是把船包给一个家庭去运行。毕竟只要家在,才能忍受那么久的在外漂流。也只有家在,才能让人更加踏实努力的工作。爸爸跟随爷爷奶奶负责长江水域的航运工作,有长江贯穿的各个城市基本都去过,最远的是上海和安庆,近一点就是扬州,常州等。在航运公司工作的这段时间里,爸爸一共去过320个城市。
水是最容易被污染的,水的质量也可以映射出环境的优劣。而水里的生物的变化,也是水质变化的外在表现。因此后面我对水质好坏的描述会通过水里生物的表现来突出。
那时长江没有污染但是很浑浊。“一江春水向东流”长江水一直在不停地流,带着各条支流和其自身的泥沙,其水中含的泥沙量很高,所以看上去会觉得很浑浊。当时爸爸特别喜欢用家里做的馒头,撕成小块状扔进江水里,这时候他会发现很多鱼都被吸引来了,就像现在公园里的金鱼一样。这时候大人们会教爸爸用网兜子去鱼多的地方一网,立马很多鱼就被成功捕捉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船上基本天天都吃鱼,天热要洗澡的时候,直接去长江里面洗澡,虽然浑,但是很干净。每次下水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就会用脚踩到条路过的鱼,鱼不断的从自己脚下划过,就好像自己踩着鱼群遨游在天空一般舒心。在航行的日子里,爸爸经常会看到现在濒临灭绝的江豚露出水面,而且也是成群结队一起,那时候基本一天能看到十次左右江豚。其实那时候想想,水上的生活也挺好的。
当大人们去城市送货时候,爸爸会去离开停靠的码头的船,去河滩上玩耍,经常可以看到很多野生的乌龟和甲鱼在河滩上晒太阳,爸爸每次也会抓一只乌龟回去玩,爷爷偶尔也会捉几只甲鱼回去做菜。在这里,长江上的船上生活一直持续到自己18岁,18岁那年爸爸去了一个更小的、薪水更高的航运私企当船长。
这个航运公司主要负责浙江—江远一带的水运工作,那时候由于爸爸已经拥有很多航运的经验和技能,他在船上的职位相当于船长的助手,大副。因此工资拿到了300元/月,那时候一般工厂月薪只有50左右。但由于爸爸一直在外面漂,加上完全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干到22岁,也就是做了4年后又重新回到了安徽汊河,他的故乡。
回汊河后就和我妈妈结婚了,我妈是南京人,所以我的户口是落户在南京的。一年后,由于技能被限定住,爸爸只能继续回到原来的长江上,继续从事航运工作,只不过这次他的职位是船长。人往高处走,2年后,爸爸就又去镇江那家公司搞航运,继续干了2年,之后自己27岁的时候,就回南京市区帮我阿姨开得超市运货,开了4年的店,后来由于阿姨店面经营不善,最后31岁我爸爸在度面临重新择业的问题。不过这一次,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了解了,因此他选择了从事养殖行业,由于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因此选择和他从事养殖很多年的姐夫一起合伙,地点在安徽黄牌,靠近他的老家,汊河。
万事开头难,再难也有循序渐进的解决办法。合伙之后,爸爸由于不了解行情加上本质上的忠厚诚实,自然被姐夫坑骗了很多,比如甲鱼苗,我姑父都把不好看的分给爸爸、本该平分的东西,都是让我爸掏的钱、本该被灌输的技巧也没有人告诉他。慢慢的,随着爸爸经验得到了积累,虽然他不识字,但是努力从实践中感知得到自己的理论,因此他的成长速度很快。一年之后,无法忍受为鸡皮蒜毛的斤斤计较的姑父,更多的希望踏踏实实做事的他选择了自己单干!因此爸爸只问姑父要了800只甲鱼苗就带着我们一家来到了母亲的故乡,南京余家湾。
合伙学到的东西太有限,以至于爸爸在刚开始搞池塘几乎把每个该犯得错误、不该犯的错误都犯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