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晌午,阳光温暖明媚,我挽着先生的左臂,他的右臂消极抵抗了一阵,照例搭上了我的短外褂。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搬进这个通透敞亮的新小区,这几年一起颠沛流离的日子也要终止了。所以,当我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它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只有"甜蜜",浓郁的、热烈的、雍容的甜蜜。
它长得很像我觊觎很久的一种大型欧月红龙沙宝石,但它太小了,小得真像散落在灌木丛中的一颗颗红宝石。它是那么耀眼夺目,即便是匆匆过客也很难忽略它的存在。它的花瓣一层叠一层,不知多少层紧紧相拥,可爱地似乎在抱团取暖,又似乎在极力拥簇它们神秘的花蕊女王。这姿态坚定又倔强,让这朵小小的花儿也自成一位高贵的玫瑰女王(可惜我不知女王的美名)。鼻子远远地闻它,它就义无反顾钻进你的肺;嘴唇轻触它,它就还你一个比爱人更柔更软的吻,心都要化了。
我拉先生就地坐下,“等我,我要把这花照进心里。”我知道,多年后,我将无比怀念这个初冬的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