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陕西省渭南市澄城县西的洛河岸边,有这么一个如诗如画的村落:四面环山,山林遍布,荆棘遍野,多条精灵般清澈闪亮的溪水从山坳中穿过。溪水两岸,一座座形态各异的黄土院落依山而建,古朴雄浑,自然祥和。河溪上,一座座石拱桥静静横跨,桥旁山寨连连,点缀其中……这“小桥流水有人家 ”,犹如一幅写意山水画,这就是如今声名鹊起、正在冲刺“中国景观村落”的澄城水莲古村。
1.
第一次去水莲古村,是户外朋友平的母亲去世,作为朋友前去为老人送行。山路十八弯,由于非比往日,车上人一路上少言寡语,也无暇顾及沿途风景。
平的人缘很好,同学、同事、朋友来了许多。黑纱挽联顺着坡路挂在大路两边,轿车面包车依山就势停满了房前屋后空地。
唢呐声、锣鼓声、鞭炮声在沉寂的山坳里响彻了云天。
因为平的母亲完全按农村风俗下葬,所以讲究比较多,迎客祭奠行礼待客,一拨又一拨。
平在举行丧事,大家站在那里陪着平。后来平说我们帮不上忙,难得来一次小山村,让我们到附近转转看看,没必要陪着他。
于是我们几个就去转着看。周围景色果然很美。久违的新鲜空气让我们敞开心扉大口的呼吸。虽然偏僻,却通了火车,火车在山间穿梭而过,汽笛声便回响在空旷的山坳里。
正是苹果成熟的季节,平告诉我们他家苹果今年丰收,让我们可以随便去摘苹果,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大家一起去了平家的果园,一片丰收景象,苹果挤疙瘩般挂满了枝头。
沟边崖畔下山的路上,成熟的花椒也一嘟噜一嘟噜结满枝头。
天高云淡,空气新鲜,山川起伏一眼望不到边,便是我对水莲古村的初步印象。
2.
平热爱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热爱家乡的小山村。爱好摄影的他常常在朋友圈和户外群里发家乡的照片,宣传他的家乡。一张张照片、一句句话语都流露出对家乡故土的那份痴情和热爱。
从春到夏,从夏到秋,平不止一次邀请大家去玩,大家对水莲古村的山山水水也是魂牵梦绕,蠢蠢欲动。
前几日平在群里又发出邀约,大家便互动起来,决定对水莲古村进行一次探访。
我很久没有和户外朋友一起玩了,很想见见大家,于是毫不犹豫地打点行装,背起旅行包,从西安回到了县城。
3.
11月11日周日,我们一行人结伴踏上了探访古村的路。
八点整,车准时到达了指定地点,我们一起吃完早点,向城外开拔。
城里大雾弥漫,手机发来大雾天气预报,说能见度只有500米。
大家还在为今天天气会不会下雨、大好的心情会不会让坏天气影响议论纠结的时候,不知谁惊叫一声“快看!”,顺着手指的方向,抬头一看,哇塞,一层层薄薄的游动着的雾气在眼前飘过,去过雾的地方便有一片蓝天呈现在眼前。
很惊奇大自然的魔力,同一片天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钟,却是另外一重天。
当群里有人感叹“这是啥天气?什么也看不清!”配发一张灰蒙蒙天气的照片时,我打趣道“到乡下去,到田间去,这里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新鲜的空气,足够的氧!”,然后配一片蓝天图。
在等待另外一辆车的朋友时,我们迫不及待的下车拍照。
爱美的女人都爱拍照,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拍照的机会。长期的结伴出游,我们彼此有了很好的默契。摄影师旭有着极大的耐心,他满足着每个人的要求,任由大家摆pose做各种造型。
远远看见在蓝天衬托下,柿子树上红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梢,车在路边的柿子树下停止了行驶,大家欢呼雀跃奔向柿子树。
抓紧时间拍照。几个摄影师远景近景照个不停,作为摄影爱好者,我也毫不迟疑地拿出手机拍起来。
柿子树太高,摘不到柿子。只为拍美照,我们不顾艰难相扶携手爬上了柿子树。
站在柿子树上,一望无际的田野尽收眼底,头顶太阳光照射下红里透亮的柿子,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我们按摄影师要求不停变换着角度和姿势,臭美了好一会儿,乐了、累了、乏了,嗨够了,又继续赶路。
4.
终于到了水莲古村,我们下车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里没有城里的吵杂喧嚣,没有城里的人拥车堵,有的是宁静安静清静,只能听见脚下走路的沙沙声和喘气声。
有时候特别羡慕乡村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感觉乡村生活是自由自在的,乡村生活是无拘无束的,乡村生活是多姿多彩的。总想过一下这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多姿多彩的乡村生活。
城里待惯了,到了乡村看啥都稀罕的要命。
椒叶飘香,女士们边摘椒叶,边交流厨艺。芳说:新鲜的椒叶洗干净,用保鲜袋装好放到冰箱,用时拿出来切碎,不管烙煎饼做花卷都甭提有多香!
野酸枣挂满刺身,大家欢喜地摘着酸枣,评品着哪种颜色的好吃,都顾不上枣刺扎手,只管摘下来往嘴里添。“哎呦!”不知谁被枣刺扎了,大家哄然大笑起来。酸酸甜甜的津液从口中滋润到心间,最后只剩下了甜滋滋的味道。
收获后的庄稼地一片金黄,红黄蓝黑的着装与庄稼秸杆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时间在指尖划过,喜悦从心中流淌,大家穿梭在地里即兴拍起抖音,摄影师举起相机抓拍。
一片片麦田、高高的黄土坡、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蒿草萋萋,狗尾巴草、白茅草、落叶松,在别人眼里不起眼的东西,在摄影师的镜头下人和自然都融成了一体,构成了一幅幅美妙的图画。
这次古村探访,有个四岁多的小驴友,表现出非凡的耐力,走村、过河、爬坡无所畏惧,受到大家一致赞赏。作为奶奶苦并快乐着,婆孙俩也成为一道抢眼的风景。
所有的穿村土路全部变成水泥路贯通,古村旧貌换了新颜。
在村落中看到三三两两的老人,感觉和蔼可亲。朦胧中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哦,好像是缺少了孩子们的戏耍打闹声和家户里炊烟袅袅的烟火味。
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垛,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每到周末父亲就会劈许多柴火,我们姊妹跟在后面一把一把捡起来,一小捆一小捆抱到家门口,摆放得整整齐齐。等到快用完了,父亲又接着劈,我们接着捡、接着抱、接着摆。那情景浮现在眼前,就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历历在目……
洛河之水奔流不息,西安到延安、包头到西安的铁路横穿南北。
百年古渡接连了澄城白水两县。古渡船头,摆渡大爷撑起了杆,我们大小一行十四人登上了铁板焊制的渡船。
北方村落里的小木屋,曾经红极一时吸引过大批游客观光,年久失修,踩上去咯吱咯吱响,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险象纵生之下,我们依旧继续摆拍。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我们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大家余兴未尽,坐在车上还谈论着哪哪还没看,下次还要寻访古迹,穿越某座山脉。平则诗兴大发,信手拈来一首打油诗:
太阳出来吆(yao),
大家进山了(liao)。
柿子红了挂树间吆(yao),
就像灯笼挂天边了(liao)。
绿油油的麦田黄灿灿的叶,
拍照的人不停歇。
椒叶香酸枣儿甜,
开心的人乐翻了天;
洛河的水浪花儿翻,
笑声飘荡在水云间。
户外朋友尽兴儿游,
我水莲古村美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