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该改口称“2016年”。
突然,就挥别了2015年。
在还没有那么清晰说再见的时候,新一年就潦潦草草的来了,也敷衍着过了。
也许是由于工作年终结转的原因,已经连续七、八个年头都是在单位跨的年。
这是与春节相比,无论如何也相提并论不着的。
若不是各大卫视的跨年演唱会让小烟兴奋不已,怕是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时候对新新年的印象,还是童年住的大院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和醒目的“庆祝元旦”。
除此,年终末就应该是年三十那夜的鞭炮声。
使劲想想,还有记忆的过年,是在奶奶家,那是奶奶在世的时候。
后来,奶奶不在后的每年应该都是在自己家,印象有点模糊。
大人们干完所有的活,年夜饭之后就是放烟花,那是每年最令人期待的时候,仿佛只有看到绚烂之后的沉寂,才是对年的交待。
和这一年便也彻底告别了。
再长大些,仍一直不懂农历、阳历年,只知道过了元旦就开始慢慢数着过年。却并非期待,所盼望的无非是可以放假。
如今,阳历年元旦之前,是工作上接踵而至的各种总结、汇报、报告、计划、安排、思路…纷繁扑面,像是谍战片中用张纸吸附在脸上的严刑,让人没有喘息的机会。
诸事堆砌,却并不会因为过完新新年就有个决断。
于是,无论阳历年或农历年,都像一个坎,过自己的坎。
一直到现在,年,对于我来说,不用操心操劳,却总是在热闹之余会有不和谐的杂音。
缘于哪里?就好像总去找汽车开动后怎么也找不到的异响,时有时无,却不知根源,也消除不了。
也不会像别人那样欣喜的买新衣,谓之“过年穿”,于我,年,也就像平常的休息日,多了几天而已。
也不需像别人那样筹备年货,就这样历历之间都显得无趣与没有生机。
或者,冬意渐深寒冷将至时,能清爽干净、和谐温暖的过一个年也是特别好。
也至少表达一份对传统的接受和对春节的虔诚。
日子,竟也是一瞬的光阴。
总是埋怨时光太快,可是,谁又轻饶了岁月。
只一转身,便与过去隔了多年。
也一直提醒自己,要豁然。
可一些情绪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没有一点刻意,即在心镜中看到狼狈的自己。
不是一个被宠成习惯的女人,有时貌似坚强与独立。我哄自己开心。
希望在嘴角上扬的时候,还可以在脸上找到洒脱。我努力给自己鼓励。
冬日是不是来场雪,为自己披上白茫茫。亦可以遮上一地旧日子里的灰心和枯败。
一年终了时,新岁即至,期待和开心是不是也就要来了。
将晦涩的断章,扔于转身的午后。即使有繁花似锦。
如果繁华将摧毁,请允许我好好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