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上)
父亲和母亲在世时,每年过春节,大年初二,我们姐妹几个都带着爱人,孩子给父亲,母亲拜年。
我们姐妹几个无论谁进屋,马上脱掉棉鞋上炕,坐在热炕头上。父亲笑容满面的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父亲为了让炕更热呼一点儿,蹲下,把炕梢的门灶子打开,拿几块拌子一横一竖摆放好,拿一小块油毡纸,划根火柴点着,放在摆好的木材,也叫拌子的空隙。随后父亲又从小煤棚子里取几块漆黑铮亮的小煤块放在上面。
虽然我们小的时候,很难看见父亲的笑容,自从父亲退休后,看见我们,总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
父亲看炉火旺了,再撮一炉铲子小碎煤块洒在烧得通红的炭火上,腾的冒起一股黑烟,橘红色的火苗又高兴的跳跃起来。父亲满意的拿个小板凳,坐在小厨房的炕炉子旁炒瓜子,炒花生。
母亲端着一盘子用花花绿绿纸包着的糖块放在炕上。又端来用凉水泡着的黑黑的冻秋梨,橘红色的冻柿子的盆放在炕上。
我们吃着冻秋梨,冻柿子,看谁没到,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给对方打电话,催他们快来。
因为弟弟单位福利好,每年过年,弟弟单位分的肉,鱼,大米 ……所以,我们不买东西,都给钱。那时工资低,家里条件都不好,给的钱也不多,母亲又给每个孩子压岁钱。所以我有个好弟弟,他从来不计较这个,总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
弟弟结婚了,弟媳也和弟弟一样,我们每次回家,都笑脸相迎,笑脸相送。
母亲知道自己姑娘多,所以,弟弟一家的生活费,母亲不要了。
人来齐了,弟弟和他的几个姐夫,妹夫在正屋摆上大圆桌,玩麻将。
我们姐妹几个要换父亲炒花生,父亲不让,让我们坐热炕头暖和。
父亲把炒好的花生倒在三妹铺好的报纸上。三妹接过父亲手里的大勺,小妹把父亲拉坐在炕沿上。我们姐妹几个围着父亲母亲周围唠嗑,弟媳也和我们一起,边吃边唠。
做饭时,我伸不上手,三妹在饭店呆过,是厨师,二妹打下手,弟妹也跟着忙,我只等着大家吃完饭刷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