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烟》中两个人的历史这一章节,是关于谭博少爷和女佣的女儿兰花的历史故事。两人所属的历史社会阶层不同,但在生活里两人都曾有过同样的梦——童年尿床的梦、追求理想的梦、回首昔日的梦。每个人的梦说起来似乎都是一样的,现实里却有着许多不同点。
时间从一九三零年八月拉开序幕,这一时期的中国社会历史是极不平凡的,这个时期国家各势力派别相互斗争,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中国的侵略,中国处于内忧外患悲惨境况,人力车在大街上来回跑动,乞丐们到处流浪,无以为家,底层民众生活异常艰难,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时期两人的梦还是纯真,不成熟的,两个孩子坐在一起悄悄讨论着他们的梦。我想,这会是他们童年时光里最美好的念想吧!
历史时间表调到到一九三九年十一月,这时两人已至青少年时期,国内流行新思想新理念,平等互爱精神渐渐深入人心,许多年轻人开始接受新思想的洗礼,沉醉在平等的世界里,人们却难以意识到社会阶层的分裂,经济地位带来的社会不平等距离正在悄悄成立,人们似乎更愿意朝着自己向往的实现理想的地方走去。而不愿去思考这个布满千疮百孔的国家,陷于水深火热里的百姓。正如鲁迅先生在《论睁了眼看》所说的那样:“ 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著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 这时候,谭博的梦是向往延安,而兰花的梦是嫁到大户人家,改变自己的阶层性质。可惜,那时候日本人已经占领了他们居住的城市,他们的梦犹如月光般从夜晚的明亮到黎明的暗淡。
时间来到一九五零年四月,两人已到中年,留给他们更多思考的问题是生存。兰花依然在为生计奔波,谭博作为解放军文工团团长回到一别十年的家中。两人相隔十年再次相见,又谈起那时的梦,在兰花的梦里,谭博会改变;而谭博的梦里,兰花依然是少女时期的形象。虽说没有晋升阶层,但全国已经解放,兰花也独立地享受着自己的生活。两人的人生境遇不同,梦的区别会如此之大。
七二年十二月,以反革命分子身份的谭博又回到了他梦开始的地方。这一次,他和兰花无梦可谈。“他们的梦从一开始就很忙,忙了大半辈子,最后剩下给自己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一九八五年十月,兰花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可她依然十分健壮。谭博一到秋天时候就怕冷,经常会做噩梦,他问兰花:“你是否会做那样的梦?“我没有。”兰花摇摇头。两人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走的路也就不一样,遇到的人和事都是他们命中注定。一个平平淡淡,一个起起落落,最后落叶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