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和牛象征自然发展的文化，人类豢养的猪牛象征着人类创造的文化，什么样的人创造什么样的文化，我寨有着自己的文化：种猪、母猪及被阉割的肉猪。
但是有的猪也反抗这种生活：疲惫的种猪往往摆出一种肉猪（肉猪是阉过的）才有的正人君子架势，死活不肯跳到母猪背上去。母猪的任务是生崽儿，但有些母猪却要把猪崽儿吃掉。
但是猪总是猪，反抗不了人的安排，改变不了命运。
直到出现这只特立独行的猪，它是知青喂养出来的：细米糠熬的粥喂它，等它吃够了以后，才把糠对到野草里喂别的猪；
这是只肉猪，但是他总能逃避被阉割，也不愿做一直种猪：点出知青培育的文化不同于被篡改阉割的平民文化，真实而又不是八卦。
但是知青文化发育壮大后，总是要去争取文化的主导地位，于是猪就去鸣汽笛，获取话语权。
这个可以让寨民少干活的话语权自然得到寨民的欢喜，但是寨民并不相信，因为知青文化并不是成熟完整的理论：“它毕竟不是锅炉，叫起来和汽笛还有些区别，但老乡们却硬说听不出来”
被破坏权威的领导文化自然要反击，去扼杀知青文化。
但是领导文化内部有很多自相矛盾之处，被猪利用，得以逃脱——“它很冷静地躲在手枪和火枪的连线之内，任凭人喊狗咬，不离那条线。这样，拿手枪的人开火就会把拿火枪的打死，反之亦然；两头同时开火，两头都会被打死。至于它，因为目标小，多半没事。”
最后，猪在野外独立生存，长出了獠牙，再也不认熟人。
象征知青文化不再属于知青，成了一种被用来批判那段时光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