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文品‖月夜笙歌

美目盼兮(倾颜的图)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
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01 折翼天使

月光如流水倾泻入这方空旷的世界,灯火辉煌,却照不进那颗早已封闭的心。

“咔擦”一声,门被打开了,慕凌歌走了进来,深邃的双眸四下觑了一眼,空荡荡的,心下紧缩,再看到那窗檐下静坐的身影,缓缓松了一口气。

那盛颜仙姿,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晶莹剔透,在月光的洗礼下,缥缈朦胧,似幻如梦,欲乘风归去,慕凌歌几步上前,紧握柔荑,稍一用力,白皙柔嫩肌肤瞬时出现了红痕。

慕凌歌慌忙松开了,连声道歉:“雨菲,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雨菲身姿未曾动一分,依然紧盯着窗外的一切。

“雨菲,你看看我吧,我只是太爱你了。”慕凌歌双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言语痛苦不堪。

雨菲不为所动,嘴角一牵动,若有一丝冷笑,细看却仿佛什么也没有,依然不动如山。

慕凌歌站了起来,稍作整理,又恢复了冷静自持。

“雨菲,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满足你。”

雨菲忽然转头,目若秋水的双瞳,炯炯有神地盯着慕凌歌。

慕凌歌明了,狼狈地移开了视线:“雨菲,你早点休息,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做。”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雨菲面无表情地看着消失的身影,轻言:“果然还是如此。”声音如黄莺出谷,娓娓动听。

纤纤玉手在月光与灯光交织下,显得熠熠生辉。雨菲起身,长裙曵地,缓缓前行,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02  青梅竹马

“雨菲,你真好看!”少年嘶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星空显得如此的突兀。

少女在月色下,因这一句不甚动听的话语羞红了脸颊,微微低下了头。

少年却因眼前这一幕的欲语还休,呆住了,失去了言语。

“讨厌!”少女娇嗔道,伸手欲打少年胸膛。

少年一把抓住娇俏可爱的手掌,“雨菲,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做我的新娘。”

“嗯!”少女细若蚊声地点头!

“雨菲!”少年轻轻揽着少女。

少女静静地靠着少年的胸膛,听着砰砰的心跳声,只觉如此满足。

悠悠岁月走过,少女已成为亭亭玉立,琼姿花貌,圣洁如仙。少年已成青年,长身玉立,清隽雅致,与女子似神仙眷侣一般。

“雨菲,我去向你父亲提亲,咱们择吉日成婚,可好!”青年看着眼前动人的女子,低声询问。

“凌笙,怎能如此着急呢?”雨菲看着眼前清朗的俊颜。

“雨菲,你忘啦?我曾经可是有诺于你的。”凌笙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雨菲娇俏的鼻梁。

“我当然记得,只是不知道你如此着急!”雨菲微微不好意思看青年。

“我恨不能日日拥你入怀,看着你从我的臂弯睁开美目,一起迎接晨曦。”凌笙低沉磁音传来。

雨菲迎着深邃的双眸,看着那瞳孔中自己的身姿,点了点头。

03  转眼成殇

良辰吉日,佳偶天成。

圆月高挂,满天繁星,盈盈灯烛光,红霞满天飞,脉脉含情,执手相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正是春意浓浓,却平地起风,红烛摇曳,影影绰绰。

雨菲美目惊疑,望着凌笙平静的眼眸:“凌笙。”

“雨菲,无事,别担心。”凌笙仿若未觉,安抚着雨菲。只是脸颊渐渐变得苍白。

雨菲眼见凌笙越来越无力,心中一阵茫然,手足无措,声音开始颤抖:“凌笙,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雨菲紧紧地抱住凌笙,晶莹泪珠滴落下来。

凌笙轻轻地抬起双手,接住了,握了握,却又无力垂落下来,满心爱恋地看着雨菲。

“我的雨菲,凌笙此生皆属于你,为了雨菲,一切皆值得。”

“凌笙,求求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雨菲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凌笙在雨菲怀中渐渐没了生息,不能再回应雨菲。

外面狂风大作,月影偷偷躲进了云层。

04  思念成伤

雨菲对于凌笙的殇逝,完全无法理解。

这日,“欧阳雨菲,你当如何?”雨菲父亲厉声呵斥。

“父亲,为何如此对雨菲。”雨菲不服。

“为何?这便是你生在欧阳家的宿命。”

“何为宿命?我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他慕凌笙生来便是为了你,为了成就你的。”

“不,我不信......”雨菲摇了摇头。

“雨菲,慕凌笙是有别的选择,只是他当初一心求娶你,为父没有你想的那么冷酷,这些都一一告知于他,只是他一心爱重于你,还求为父隐瞒于你。”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父亲......”

“雨菲,你本就生来特殊,亦是我欧阳家最具天赋之人,欧阳家的未来便系于你身,而他慕凌笙本就是生不详之人,与你相生相伴,为父虽天赋有限,然为父对欧阳家秘辛也知之一些,术之大成,必有所失。”父亲爱怜地拍了拍雨菲的肩膀。

“父亲,那凌笙?”雨菲乞求于父亲。

“为父不知。”父亲看着雨菲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目光略带闪烁。

“父亲!”雨菲不信。

“雨菲,所谓良辰吉日,便也是选月之最明时,现今习术之不易,空气日渐污浊,唯有月之精华,至于慕凌笙何如,为父不得而知,只知你至此后岁月悠长,不再是之前短促。”父亲轻叹之。

“父亲,我想凌笙了。”雨菲欲哭无泪。

05 白昼黑夜

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

雨菲从床上坐了起来,施施然起身下楼,在楼梯静足而立,瞧着微弱灯光下的萧瑟身影良久,最终轻盈缓步于前,垂眸凝神于那如墨短发俏立,它的主人似有所感抬起了颓伤的双眼,凝视于眼前佳人。

“我们本就有相同的容颜,为何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慕凌歌乞求于雨菲。

“我欧阳雨菲并不是心之所系此般容颜。”雨菲坚定摇了摇头。

“那我伴你如此之久,对你的爱不比他少,真的没有在你心间留有一个角落。”

“你与他犹如黑夜白昼。”

“是呀,双生,一人属于光明,一人属于黑夜,终是逃不过宿命。”

雨菲双眼微有闪烁,只一瞬便归于平静。

“好,我知道了,我会把他归还于你。”慕凌歌最终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凌歌。“雨菲心下不忍。

“雨菲,你只有最初会错认,之后便是如此清醒。”

“嗯!”

“雨菲,从此不再见。”慕凌歌深深看了爱人最后一眼,转身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清晨,阳光满屋,温暖心窝,驱走了寒冷。

厨房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声音,香气扑鼻,引发味蕾,惊扰了梦中人,佳人蛾眉轻蹙,最后不得不起床去一一探究。

雨菲玉足轻盈,行至厨房间,看着忙碌之人,那人回眸一笑:“你醒了。”

“嗯!”四目相对,雨菲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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