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跌宕的情节,没有翻转的结局。但,有一幕幕的回忆,有一丝丝的怀念,有一阵阵或伤感或甜美的情绪。从八零那个年代走过,我们都会有一个属于那个年代的故事!
时间之河慢慢的淌过,但这种慢有时又让人猝不及防,说过去就过去了。所以,我们又矛盾的说弹指一挥间,时间不等人,时光一晃就过去了。
是的,一转眼时间就来到了一九八六年的夏天,又一个暑假来了。
“妈,刚才路过我老叔家门口,我看见我老叔家院里停一个大马车。”在吃晚饭的时候,于童边往嘴里扒拉着米饭边说。
“是吗,你老叔买马车了?没听说呀!”妈妈疑惑的说。
“嗯,可能是新买的,嘎嘎新的马车,车胶都是新的。”于童信誓旦旦的说。
“不能啊,没听老疙瘩说过呀,他买车这事应该找我商量呀!”这了让爸爸也很疑惑。
“找你商量啥,你是哪块大瓣蒜,就好像你多明白似的。”妈妈白了爸爸一眼。
然后,爸爸没吱声,“嗞儿”的抿了一口白酒。
“还有一匹大红马呢,那匹大红马可好看了,都不比咱家的差。”于童继续说。
听了于童的话,爸爸妈妈不约而同的惊讶了一下,“不会吧,他还一起买了马,老疙瘩发财了?”妈妈惊讶之后说。
妈妈说完,爸爸皱着眉没有吱声,像是在想着什么。于童一口紧似一口的吃着饭,于影才不会关心马车的事,慢慢的吃的饭。
“不对——”爸爸突然说,“应该不是老疙瘩买的,估计是他二连桥来窜门了。”
妈妈斜眼看了一眼爸爸说:“你是算命先生啊,你咋知道的?”
“前些日子,老疙瘩跟我问过八里河老赵家的大枣红马的事,说他二连桥打算买一匹马。”
“就是那个腿摔瘸了的老赵吗?”妈妈突然想起来了似的。
“对,就是那个老赵!”爸爸又抿了一口酒。
“他家那匹大枣红马不是跟咱家这个是一个妈的吗?”妈妈又问。
“对,他那匹比咱家的口大一年。”爸爸说。
“于童,你看那匹大红马跟咱们家的比怎么样?”妈妈转头问于童。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跟咱们家的差不多,毛也红红的没有杂毛,也可好看了。”于童说。
“哦,那就是,我寻思着老疙瘩不能买,有咱们家的便宜使着,怎么能买呢。”妈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
“买的挺快呀,也没多长时间啊,也就十了多天的事,老疙瘩这个二连桥真是个干脆的人。”爸爸不禁的夸起了别人,“吃完饭我得过去看看去。”
“你去干啥,人家来客了,这时候不得正喝酒呢呀!”妈妈说。
“啥客不客的,都不是外人,要是喝着呢,我就再跟他们喝点儿。”爸爸对着妈妈笑不滋的说。
“瞅你那酒鬼样,一听到酒比你妈还亲!”妈妈白了爸爸一眼,当然不是生气,只是一句气话。
爸爸没理妈妈,也没再吱声,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
吃完饭爸爸帮妈妈收拾完碗筷,没呆一会就起身去老叔家了。
临出门的时候,妈妈嘱咐爸爸说:“到老疙瘩家要是吃饭,你可得少喝点酒,听老疙瘩说他那个二连桥可是个酒仙,一般人喝不过他,再说你都喝了一杯了,别再喝多了。”
“酒仙碰酒鬼,不正好了!”爸爸笑嘻嘻的对着妈妈说。
“别贫,要是真喝多回来吐的哪都是,你自己收拾,我可不给你收拾。”妈妈恨恨的说。
妈妈说完这话的时候,爸爸已经出了院门,也不知道是他听到了妈妈的话,不想往下接了,还是压根没有听见,反正一转身就往东去了。
爸爸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于童、于影和妈妈正在看电视。
“我回来了!”爸爸咣当的把外屋门拉开,人没进来,先喊了一声。
“你要死呀,使那么大劲开门!”妈妈听着了就骂。然后,往外屋走,正好迎上往里屋门走的爸爸,差点儿没把妈妈撞倒,然后,一股浓重的酒气传进了里屋。
“你个死人,想撞死我呀!”妈妈急忙躲开爸爸又骂了一句。
爸爸也不吱声,就是嘻嘻的冲着妈妈笑。
“这股死人味,喝这么多酒你咋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干啥!”每次见到爸爸在外面喝酒喝多了,妈妈基本都是这几套话。当然只是气话,谁死在外面都行,自己老爷们儿死在个面她才不干呢。
爸爸进了里屋,扑通的往炕稍一趴,嘴里叨叨着:“这老疙瘩的二连桥啊,真他妈能喝,我寻思着给他干倒,没想到我多了,他却没咋地,太能喝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二连桥能喝,不能跟他使劲喝,这回好了,人家没咋地,你喝多了。”听着爸爸叨叨,妈妈生气的说。
当妈妈还想埋怨爸爸点儿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爸爸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嘿,今天倒省事了,不魔怔了,这么快就睡了,这是真喝多。”一看爸爸不听她的话,已经睡着了,妈妈有气也没处发了,也就不发了。
“于影、于童,行了,你俩也别看电视了,睡觉吧。”妈妈招呼着姐弟俩睡觉,说着又把电视关了。
于影马上钻进了被窝,于童却好大不情愿的撅了撅嘴。
“你撅嘴干啥,又没啥好电视,就知道成天盯着电视,赶紧睡觉,看把眼睛看瞎了怎么办。”妈妈瞪了于童一眼说。
于童跟妈妈一吐嘴头说:“跟我爸生气,拿我撒气干啥!”,然后也钻进了被窝。
妈妈没理于童的话,而是帮爸爸把鞋脱了,又给爸爸盖了一个被子,然后,自己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