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看半开,酒饮微醺,若即若离,似远还近——菜根谭
昨天下班以后,我开车回家,顺路载着闺蜜去赶赴她的约会。聊起今晚上约饭的事情,这是疫情过后,我们这帮朋友第一次约饭,“那我开车吧!就不喝酒了。”我微笑着试探说,“这是第一次聚会呀!亲爱的!你觉得大家会允许吗?”闺蜜笑嘻嘻地打趣。
其实内心里,我对酒是不排斥的,还喜欢在聚会时酌上那么两小杯的。碰上对脾气的朋友聚会,甚至也是可以豪情万丈,对酒当歌的。喝到兴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或者来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似乎酒杯一碰,仰头一饮,心里的豪情就起来了,称兄道弟,不亦快哉!当然这样容易喝过量。
我的酒量不大,倒也算是个酒桌上的实在人,不过经常有酒心没酒胆。醉酒尤其是宿醉的感觉我是非常排斥的,总觉得那不是好女孩儿该干的事情。早已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生物钟:哪怕是喝得再多,也不能醉在酒桌上,醉在外面,必须保持有回家的理智。
二十多岁的时候,偶然的饮酒过量,身体能很快修复,睡一觉,第二天就又生龙活虎,没事了。说起喝大了,就不得不说上次喝红酒大醉的事情。当时朋友聚会的场中,周围环境让人放松,朋友相处的气氛很融洽,大家你来我往,时不时地举杯畅饮。加之我因为生二宝,有几年没喝酒了,有点忘乎所以了,最关键的是忘记红酒的杀伤力了,于是乎就喝大了。第二天感觉都是晕晕乎乎的,恶心想吐,然后身体进入长达几个月的持续感冒中,几乎调整了半年,才慢慢恢复。留下一个后遗症状,就是一碰红酒就头晕脑涨,看来对红酒是过敏了。
如果把红酒打个形象的比喻,她真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杀伤力的美女,婀娜多姿,温柔似水,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醉了。当你意识到“有点多”的时候,就已经是醉酒到不能自已的前状态了。这个时候需要趁着这残存的片刻的清醒,马上回家,因为一会儿大脑小脑都会失控了。
还记得第一次喝酒,是小学生的时候。那时候逢年过节,走亲访友,男人们在大桌上推杯换盏,喝的是白酒,偶尔偷偷舔了舔爸爸喝的酒,辛辣的很,不喜欢。妈妈们和小孩子们在另一桌,大家也斟满小酒盅,喝的是欢乐。那时候流行的是香槟酒,淡黄色的液体,晶莹剔透,喝到嘴里甜甜的,凉凉的,尝不到丁点儿酒的辛辣味。最常喝的是一种叫做“女士香槟”的酒,等长大了,发现这种牌子的酒没了,还是好怀念那个甜甜的味道。不过,我的第一次醉酒就是这个喝到嘴里甜甜的凉凉的香槟酒。犹记得当时人很多,大家很欢乐,我好像得到了夸奖,兴奋地喝了六杯以后,觉得头晕了,然后跑到爷爷房间的炕上睡着了,让大家一个好找。
看来还是经过口味伪装的不再辛辣的酒,最能够让你放松了酒能醉人的警惕性,在你忘乎所以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就喝过量了,然后真醉了。据说,烟台有一种酒叫做“樱桃白兰地”的,许多酒中豪杰,都栽在上面了。
我喜欢喝两杯的状态,是那种“花看半开,酒饮微醺,若即若离,似远还近”感觉,一种流水落花,身心自在的恰如其分,清澈玲珑,触物会心。哎呀,就是那个恰到好处的感觉!
昨天和卢先生汇报今天的聚会安排,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喝两杯?”鉴于上次的醉酒不良记录,我的内心是自责的,也隐隐担心这会让卢先生不开心,怕他的指责。“你说,我今天是开车不开车呢?”我一边自语一边看着卢先生,“都可以,车停单位也行!晚上想喝就喝两杯!”卢先生好像看透了我的小纠结,这句话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一种被理解被包容的感觉,又一次被卢先生感动了。其实这个回答对我来说,比“少喝点”的教导式语句,更有“饮酒适量”效果。真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