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是已故作家王小波的杂文集。

在本书中,王小波以他特有的幽默方式,于嬉笑怒骂之间,谈及了许多与生命、自由、理想有关的话题。字里行间颇富哲学意味。由于本人水平有限,有些也不是能很透彻的理解。

但对于这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却有着尤为深刻的记忆。

猪,给人的印象是什么呢?肯定是好吃懒做了。这也不是它的错,而是它的身份决定了它必须、也只能如此。

可是,王小波笔下的这只猪,却颇有不走寻常路之势。人们想把它养得肥肥胖胖的,将来来可以吃它的肉。它却偏不肯如人愿,一直以黑瘦的形象示人,而且双目炯炯有神。

更令人诧异的是,它还是个跳高能手。一米多高的猪圈,它能一跃而出。甚至,能跳到猪圈的房顶上,悠闲的躺着晒太阳。

它还有敏锐的洞察力。假设有心怀不轨的人靠近,它早有预感,能一下子跑出老远。

这倒让我想起了《列子·黄帝篇》里那个海鸥与少年的故事。是说当少年内心无邪时,海鸥很乐意与他亲近。而一旦少年在大人的唆使下,意欲捕捉它换钱时,海鸥便一去不返了。看来不独海鸥能揣度人心,这只猪兄同样有此能耐呢。

看到这里,你以为这只猪仅仅只有这些技能吗?那就太小瞧它了。更神的是,它能模仿各种声音,能学汽车响,拖拉机响,甚至还会模仿汽笛声,简直是个口技高手。

而这,却给当地一家工厂的秩序造成了不少的混乱。因为,该厂是以鸣笛作为下班的铃声的。而猪兄,却往往在下班前一个半小时就叫唤上了。这让消极怠工的老乡们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让领导们头疼不已。

于是,领导终于发飙了,决定围捕它。几十个人,带上了手枪和火枪,真枪实弹的,非要逮捕住它不可。

我们以为,这下子,猪兄的命运必将面临着悲惨的下场。谁知,它的智商和临危不惧的本领,可真不是盖的。就在这样严密的包围之中,它也不甘心束手就擒,愣是找到了突破口,逃了出去。

从此,它成了一只真正自由的野猪,对人类不再有一丁点的信任,还长出了獠牙。

在文章的最后,作者王小波说:“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

从文章的表面来看,作者是在怀念这只令人难忘的猪。但从更深层次来剖析,这仅仅是说猪的可爱与可敬吗?

其实,在人类生活的社会里,有多少人曾经向往独立而自主的生活,却因为种种原因,被桎梏在看不见的规则和“牢笼”中,渐渐习惯了日复一日、人云亦云的生活,而迷失了自我。

什么时候,也能如这猪兄一般,不要被设置好的人生,活得任性而率真呢?很短的一篇文章,却能给人以深思。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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