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系列之四:腊月二十四,传统民俗扫房子

读写人家主笔:白东和

每到年尾,各家各户都要清扫屋子,打扫房子,干干净净迎接新春,这实际上是扫尘。

扫尘,就是“除尘”。民谚云:“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在我们北方扫尘就叫扫房,南方却叫掸尘。室内屋外,房间屋后,彻底进行打扫、衣被用具、洗刷一新,干干净净地迎新春。通过打扫,大家小户准备过年。

在民间,祭祀灶神前后至除夕,有一次卫生大扫除,墙角床下及屋柱屋梁等处一年的积尘,均须于此日以扫帚清除干净;箱柜上的金属把手等,也应擦拭一新,甚俗起源甚古,流传至今。

北方真正的扫尘,应该是从腊月二十四这天开始,就是在小年刚过,送完灶神后,要打扫室内,既是以新面貌欢迎灶神,也是让各家各户的房子里都亮堂起来,清新起来,更是让环境更美好,让生活更美好的标志。

在城里居住久了,清扫也是从擦玻璃开始,在家里,我负责擦洗玻璃,先是将玻璃擦洗地干干净净,让外人看到我们是个勤快人,同时也证明我们也爱干净。而屋内的打扫更繁琐,从茶几到电视柜,从床单到被套,洗的洗,扫的扫,这些工作,一般由妻子来完成,经过她的一番打扫和清洗,屋子里一下子亮亮堂堂,窗明几净,似乎要迎接新客,也保持一份好心情。

而每到腊月里打扫屋子时,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的打扫房子,那个打扫才是真正的扫尘,更是一次大扫除,是心灵深处的净化,更是一次有意义的劳动。

农村也是送完灶爷后,选择不忙的一天,必须是一天干结束。我们一家人早上吃完早饭,然后先从屋内搬出东西,大小物品,盆盆灌灌,大件的东西实在搬不动,就用床单或者被套盖住,然后,母亲会戴个草帽,嘴上捂个口罩,拿个笤帚,爬上梯子,站在梯子上,先从屋顶往下扫。农村的房子大,头顶就能看到木椽和棂条,况且农村在屋子里生炭火,烟熏火燎,那么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或者蜘蛛网上的东西。

当母亲从梯子上下来时,她已经成为一个“土”人,她顾不上歇会儿,先要指挥我们兄弟几个将地面上的灰尘或者垃圾清扫干净,然后就用湿抹布擦洗屋子里的家具等,再点燃一盆炭火,在屋内打一下灰尘,等母亲清洗结束时,我们兄弟几个才将屋外摆在院子里的大小家什,一一往原地搬,搬结束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快落山了,这时的我们都个个肚内饥肠辘辘,但干不完活,是没有饭吃的。

在农村,扫房是很讲究的,也是最认真的,我们小时候的扫房,本来是打扫卫生,但我们却很怕,原因是要整整一天,况且中午还顾不上吃饭,直至打扫结束,才能下灶做饭,但农村却很注重扫房了,无论是扫尘也好,扫房也罢,按民间的说法,因“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布新”的涵义,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 统统扫出门,让运气来来临。

如今,这一习俗在城市也沿用,在农村更讲究,扫房是寄托着人们破旧立新的愿望和辞旧迎新的祈求,那么通过扫房,清扫掉灰尘的同时,也清扫掉心里的不净,心里的遗憾,而是以崭新的环境,一新的面貌迎接美好的未来,迎接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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