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 梅子妈妈
最近工作特别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陀螺,被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不停地转啊转,永远没有停下来歇歇的功夫。毫不夸张地说,我忙得天天没有吃过早餐和午餐,几乎是茶饭不思,早就预感自己会被累垮,果然,重感冒,头重脚轻,不停咳嗽,流鼻涕,头晕,耳鸣,什么毛病全来了,人一旦生病,总会是最最脆弱的,我其实不是一个铁打的机器人,我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而已。
所以,特别想家,尤其想爸爸妈妈……
回家,牵手
由于工作太忙,半年没有回家了,确实很盼望很盼望去看看爸爸妈妈。恰好有一天休息,机会难得,早早打电话告诉了妈妈。一路上,因为太累,我睡着了。
大概是到二中了,女儿兴奋得大呼小叫,咋咋呼呼把我叫醒,睁眼一看,暮色苍茫,夜幕下的龙洲书院因为学生周末放假而显得些许冷清而落寞,唯有教学楼白色的瓷砖有点打眼,平日龟台山上的浓绿树荫在此时都显得朦胧而隐隐约约,山上的斗拱飞檐时不时露出一个小角,除了传达室前坪有几个同事在聊天,整个校园静极了。
上楼敲门进去,女儿一把抱住爷爷亲了一口,妈妈慌不迭从厨房出来,也被女儿抱着亲了几口,因为女儿是在二中长大,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所以跟他们特亲,我则是坐在摇椅上,因爬三楼而气喘吁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原打算带爸爸妈妈出去吃饭,结果跟我斗智斗勇近40年的老妈早有预见说:“早就提防你们要找借口出去吃饭,我已经做好饭啦!”很多天没有正儿八经吃过饭的我,觉得妈妈的饭菜格外香,不由狼吞虎咽起来。我是家中小女,算是爸爸妈妈贴心的小夹袄。大哥和二哥工作比我更忙更辛苦,长年累月在外奔波劳碌,很少有时间回家看看,完全是个空巢家庭。我们仨儿像小鸟一样翅膀硬了,就飞走了,儿女的电话就成了他们每天最准点的守候和最大的精神安慰,爸爸妈妈最乐意的事就是陪着我们说话唠家常。
今天的中心发言人不再是梅子,全家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丹丹身上。只见她手舞足蹈,开心地就学校生活见闻讲东说西,后来就语重心长地告诫奶奶,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偏方和迷信,好多人都是靠骗术赚钱,接着滔滔不绝讲述了糖尿病的原理和世界上的医学行情,说糖尿病不可能完全根治,但是奶奶只要自己注意营养和调养身心,按时打胰岛素,绝对可以活到99岁。……时不时夹杂几句普通话,把听不懂普通话的奶奶听得云里雾里,一个劲点头,爷爷和奶奶最后笑逐颜开地总结陈词:“没有想到,当年生下来抱在怀里的一个小不点,一下子就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而且估计当个说客干干播音主持没有一点问题,天上的事情晓得一半,地上的事情全晓得。
我一直在不停地咳嗽,妈妈赶紧给我泡好了板蓝根冲剂,催我一股脑儿趁热喝下,喝完我大汗淋漓,便去洗澡,把空间留给他们自由发挥。等我洗澡完毕,发现女儿和爸爸正在汗流浃背地搬家庭影院和DVD,弄得整个客厅和爸爸妈妈的卧室一片狼藉。问清原委,原来是数字电视安装以后,卧室的电视成了摆设。于是女儿自告奋勇亲自动手帮爷爷奶奶把客厅的大DVD换到卧室去,捣鼓了很久,女儿很有成就感地宣布:“爷爷奶奶,我帮你们搞定啦!”爷爷奶奶和丹丹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差不多到晚上10点半钟,我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就想出校门买感冒药和洗头发。平时这个时候,体弱多病的母亲早就睡觉了,可是看我出门,赶紧穿好鞋子,牵着我的手坚持要陪我买药去。我说:“妈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不要老是管头管脚。”妈妈紧紧攥着我的手,说:“崽吔,楼道的电灯坏掉了,到处是乌漆抹黑的,你从小最怕黑了,山上的野猫会突然窜出来,你小时候就被野猫吓哭过啊!到校门口这么晚这么长的路,阴森森的不安全呢!”妈妈紧紧攥着我的手,我不再抗拒,默默感受着传递来自母亲手心的温暖,只觉一股幸福的暖流涌遍全身,母爱就是如此的细腻温柔,如此的温馨和叫人感动呀!
我乖乖地一手环抱着妈妈的腰,一步一步跟在妈妈身边走下楼,也许在妈妈的心里,我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时刻需要妈妈来保护的娇娇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就让我穿越时空就回到四岁的时光吧,永远不要那么操心劳累,那么疲惫,做个妈妈的乖乖小白兔就好了!深夜的校园更是寂静冷清,树影婆娑,清风徐徐,无星无月,的确有些阴森森的,但是妈妈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陪伴在我身边,妈妈的手上有树皮一样的粗糙老茧,我轻轻摩挲着妈妈手心的老茧,想到母亲辛苦一生,历经生活的坎坷和磨难,不由热泪在心中汇成了河流…… 我们一边慢慢儿走着,一边轻声地说着闲话,自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街道上很黑,各家店铺已基本打烊了,这条茶亭街很是偏僻,夜晚尤其显得冷清,药店也早就关门了。正好美容店的芳芳还没有休息,妈妈坚持要陪我洗完头发再回家,我要送妈妈先回去她很固执就是不肯,唯恐离开她心爱的小女儿一分钟。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请放心,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夜也还会很黑很漫长,但是我一定不会再害怕。因为母亲的爱就是我坚强活下去的动力呀!
母子连心,心与心相连,手与手相牵,真心的祈愿体弱多病的母亲,能够一直牵着我们的手,陪我们一直走到天的尽头!但愿天下的母亲都能天天牵着自己孩子的手,微笑着直到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