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抗疫日记 灞河生态湿地【严建设】
2022年5月13日星期五。晴转阴。
今天西安临时社会面管控解禁第24天。自封控以来,今天西安是第139天了。今日西安照例新增本土0例、新增无症状0例。平安无事。
早起无事,照例去做核酸,据说从现在开始,每周五必做核酸,未辨真假。今日排队者寥寥无几。网传雁塔区不做问卷调查不给贴纸。五月核酸贴纸:
5.13日(医小美)
5.20日(速小达)
5.27日(师小蒙)
完事后与老妻相商与爬骊山,华清宫虽去过,几十年来未曾登骊山了。还有索道。驱车东去途中,车子驶过灞河,看到河岸上有个#灞河生态湿地公园#,老妻说不如就在此地转转,你不是一直想拍这地方么。遂停车下河,在步道上闲走。
河岸宽阔,灞桥镇正在拆迁,上次见到的小楼还住着人,现今已成了废墟。河床里紫色的马鞭草、白色的大滨菊、黄灿灿的金鸡菊竞相绽放,蜂绕蝶阵乱纷纷。还拍到一只黄色的鹡鸰鸟。罕见。蓝天上一度出现弥陀云。问老妻像否?老妻回答,经你一说还真有点意思。
有人在河边垂钓,我上前问此地有鸟否?回答说那边有。寻思人钓鱼者不喜欢别人打搅,怕惊走了鱼,恨不得路人赶紧离开。
今早的早课写过后忘记发了。明日再发不迟。写的是晏殊的《浣溪沙》: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现在网上伸手要钱的人很多,不认识的人就敢开口借钱,实则是骗钱。
昨有一人求加微,未辨男女。加过后说是#人民日报社#的王娜,然后拉托说有特刊,问到最后说有审稿费用,9800元。这人成天光坐家里审稿就能发财,不知是哪位大神?兹将截屏附在后面供大家欣赏鉴别。
印象里十几年前写小说,也曾被省作协的人拉托说校对稿子,长篇小说1000元/次。实际上只要有点语文程度,最好是具备中学语文老师的文化程度最好。俩人校对,一个读、一个看就能完成校对审稿。不费事。我亦可做此事。
1975年,我认识一位名叫吕壮的哥们,在南四府街#西安晚报#社群工部上班,主要针对处理群众来信。办公室就在一进大门是左边,跟门房挨着。据说其父是西安人民广播电台台长吕光明。
吕壮常来找我校对编辑稿子。匆忙下楼梯到我地下室,从上兜掏出一叠绿线稿纸给我,说要发动春季攻势。当年他撰写的那些稿子文字功底稍差,文化含量较低,类似中学生作文,我一一校对改过。大部分几乎是重写。然后他拿去署名见报发表。
然后是夏季攻势、秋季攻势、冬季攻势。兴致勃勃乐此不疲。不过他很勤奋,不停的写,沉溺于此,所以进步很大。有天来家,把一个记者证拍在桌上给我看。气昂昂说他终于成功啦,可以功成身退啦。
此人1979年后不知所终,好像再没见过。而一直到1980年,我才接通知去西安晚报社拿了个通讯员证件,还是特约的。那年月没法写稿子发表,除非厚颜撒谎、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年稿费甚低。一般一篇稿子也就几块钱。我曾给西安晚报社投稿,第一次拿到了2元,还得自己跑腿去邮局领。我把那次稿费没领,留张稿费单算是留个纪念。
1986年我的一篇稿子《中国字画沉浮录》在《侨声时报》登了整版,得到360元稿费,算是非常高的。当年一般人月薪也就40元左右。也因为当年家兄在该报社做编辑。那张报纸,当年在三学街书院门一带做字画生意的老板几乎人手一份。还有人镶镜框挂墙上。主要是里面开列了一批书画家的润格。开得过高。
《侨声时报》的前身是《广告报》,而如今《华商报》的前身就是《侨声时报》。1997年由老友张富汉接手改刊成了如今的《华商报》。当然,作为留念,我还保存着《侨声时报》的记者证。貌似如今的华商网也当年基于该报的衍生物。
网摘:如果时光倒回十年,华商传媒集团还是叱咤中国的传媒帝国,不但在本省的报纸发行量和广告收入位居首位,还跨省、跨国经营媒体业务。北京、天津、长春、沈阳、重庆,远到南非,高峰时,集团旗下拥有七报五刊五网,每天的报纸发行量达200多万份,年广告收入超10亿元。当年民谚:安全套、羊肉泡、狗皮膏药华商报。好像是市民须臾不可暂离之物。
后来吕壮父亲亡故,曾喊我去三兆殡仪馆参加追悼会拍摄照片,叮嘱一定要拍到他亲吻其父额头的镜头。1978年我常去他家,他家就在北大街口的电台家属院内。他家有台12吋黑白电视,我想看电视讲座复习功课。他家没人,当年坐在沙发上同时复习功课的还有他漂亮的妹妹。其芳名就不说了。
吕壮后来不知去向,好像是去了北京央视履职。断联系40多年了。临走时赠我一张8吋照片,内容是他和女朋友在天安门下的黑白合影。一看就是行家里手用高档相机拍摄的。曝光量宽容度饱和度恰到好处。
刚才看微信群,有人发了条消息说刚才等电梯,一个保姆带了个四五岁的孩子,电梯间屏幕放一个英语培训的广告,小孩问这是什么,保姆说这是坏人说的话,美国人都说这个你不要学这个,现在美国已经完蛋了,全世界都听中国的。以后各位找保姆也得政审了。哈哈哈,美帝国主义必然灭亡,全世界人民一定胜利喊唱了半个多世纪了,结果呢。
游走灞桥,无独有偶,又想起1984年夏天那次浪漫之旅。当年民生商店那位漂亮店花,芳名叫景茹,有天约我次日踏青临潼爬骊山,我俩骑自行车东去,迤逦到了灞桥,也是我忽然不想去临潼了,则提出就近在灞河河滩上照相、野餐。吃了她带的桃子面包和葡萄酒。实际上人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可能都有超越常规的想法,甚至有破坏欲、产生违禁享乐的冲动。尤其是我抱她涉水过河之际。
当年的灞桥非常荒凉,遍地荒草看不到人。麦地里有孤零零的柏树和坟冢。满河滩是白花花的荼草,以及稀罕的紫红色蜀葵。此事前文曾叙,则不再赘述。
她有句话我印象很深:小严,我想跟你去旅游,不管去那里。
往事如烟。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我们奔七了。她好像已定居大洋洲,远隔万水千山。而灞桥也成了怀旧之地。
当年写歪诗为证:
我愿意这条湍急而快乐的河流又清又长,
我愿意这这篇沉默的沙滩又宽又广。
我愿意圆白的石子在清流中漂出涟漪而荡漾,
我愿意浏览到渺茫彼岸上旖旎风光。
还愿意洁白而黠慧的沙鸥飞掠过水面,
堤岸边茂密的青青芦苇纠葛,把我埋葬。
或是徘徊在滩涂上采拮一支多情的相思柳,
还赞颂那两排美丽而风流窈窕的白杨。
一个优雅而稚穉的嗓韵问道,
你知道这脉滔滔逝水流向何方?
当时已日过中天,流光荏苒,逝水无返。
我于是说,我知道。我愿意。
涉足于流水中久久伫立,直到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直到星光闪烁,新月晶莹,直到天长月久,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