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曰洒家

一

走在这里的街道上，路面坑洼以及墙上裸露的墙砖似乎是在提醒着路人这个小区的年龄。昨天刚下过雨路面还是比较泥泞，王迪也是厌烦的走在路上，连走路的姿势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入那个坑落而崴到脚。来到楼梯口，她一手扶着楼梯围栏，又脱下鞋磕了磕弹了弹脚下的淤泥，这才扭捏的上了楼。

小区每个楼层并排着有六间房子，王迪就住在这个楼层的二楼201室。爬上楼梯，王迪轻叹了一口气，劳累了一天又要趟过这满是泥泞的小路，身心也是有些疲惫。早上晾晒的衣服还在外面，简单收拾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少一件，自己的一条红色蕾丝边的内衣不见了！本来心理就无比的烦躁，又碰见这事，眼睛狠狠的瞅瞅隔壁的202房间，暗骂了一句。

放好了衣服，又规整了一下餐桌和地面，这才有了难的休息时间。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又用手掌感觉了一下，触感传来后突然感到有一种异样的生冷快感，打开来轻抿一口顿时感到身心舒爽。走到电脑桌旁，啤酒往桌面上一放，看到电脑上的屏幕在闪，就笑着聊起天来。

已近深夜，屋里面很静，只能听到王迪敲击键盘的声音。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的声，打断了王迪，她顿了顿，起身来耷拉着拖鞋就去开门。

“谁呀？”并没有人回应，王迪就打开了门，探出脑袋看了看并没有人，但却看到202的门重重的关了一下。

“变态！”王迪眼睛鄙视的看了看大声嚷了一句。

回到屋内，本来好的心情也被打乱了，就打开电脑翻找着电影，电脑上来的信息，王迪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这时从隔壁又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本来就烦，就气冲冲的冲出了门外。

“你给我出来，你这死变态，偷看老娘不说，还偷我内衣，你这大晚上的还不睡觉，人家不用睡了？”王迪咆哮的拍着202的门嚷着。拍骂了一会屋内并没有什么反应，隔壁另外几个屋的人也是探出头来看了看，又关上了门。

“呸。你个猥琐男！”王迪用脚狠狠的踹了一下门就嘟囔着回到了自己屋内。本来劳累了一天想上网消遣休息一下，就被这糟心的事打乱了。当时也是图便宜才到这个地方租房子的，环境不好不说，还经常少内衣被人偷窥。她想肯定是隔壁202房间的那个人。平时见人总是笑呵呵的，一脸的邋遢胡子，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不行待几天搬走吧，王迪这么想着就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起来，突然她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啤酒罐。“这…..这”自己喝啤酒从来不爱捏啤酒罐，那这罐子上的凹痕……。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的把头扭向了身后…...。

“哐，哐，哐”王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感到身体被人抓着胳膊拖碾着，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呆滞着无力的在也睁不开，终究步入了黑暗…….。

水侵蚀了抹布，轻轻的擦拭着杯延，仿佛是不够又用棉纸里外的抹试了一遍，迎着灯反射出闪烁的光，张弛这才算是满意。他异常爱惜着这里的一切，自己经营着餐馆生意着实的不错，每天都有不断的客流，想着这几天停业从新装修一番，让生意更上一层。

“明天，姑妈回来，想去给爸妈上上坟，明天一块去吧”妻子艾琳说着从张弛手里接过了杯子轻轻的放到桌上。

“嗯，一块去，带上小宇”说完张弛放下手里的工具，双手撑在台面，抬头凝望向了窗外，他想着今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出来了吧……。

山上的空气格外清新，早上的露水躺在草坪之上，被人踏过后泛起的水滴落洒开来，落在人们的裤脚，鞋面上没有任何的垢污，凸显得干净又纯粹。墓地上张弛和姑妈简单的收拾了墓旁的杂草，而艾琳和小宇则静静的站在墓前。

“你哥哥张成前几天出狱了”姑妈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

张弛说：“这个我知道，前几天狱警跟我打电话了，还给了我一个地址。”

“毕竟是你哥哥，让他回来给他们上上坟把！”姑妈抚摸着墓碑说。

“嗯，这几天店里面装修，正好有时间去找他，找到他让他回家”说完张弛抬起头来静静的看向了远方的山脊。

二、

车缓缓的停在路边，张弛看了看手机上面的地址，又探出头来看了看。应该是这个地方了，他关上车门，和艾琳一块走进了小区，到了楼下示意了一下艾琳让她和孩子楼下等着。

自己就走进了这个小区，张弛穿过这条满是坑洼又甚是泥泞的小路，这才来到楼下。一手扶着楼梯口，磕了磕脚下的泥，向楼梯上望了望，就径直的爬上楼梯来到了202房间。

张弛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上去敲了敲门“笃，笃，笃”，贾彬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并没有人应允。想必是不在家，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址有一个电话，应该是房东的。拿起电话张弛就打了过去。

“喂，你上次的那个化妆品不行啊，我觉得质量不如以前的好.”艾琳在楼下打着电话，等着张弛。而小宇则坐在台阶上无聊的拔着上面的苔藓。小区的门口处，有几个孩子在踢足球吸引了他的目光。

“不行，你得给我退钱，你说别的没用”艾琳烦躁的来回的踱步。

小宇则在身后拍着艾琳叨扰着说：“妈妈，我要去门口，我也要出去踢足球。”

艾琳身子向前挪了挪没有理会他继续打着电话。而小宇则不依不饶的又拍了几下，艾琳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就摆了摆手挪开身子让小宇站了起来。

“嗯嗯，还算你们有点良心，把钱打到我支付宝上就行。”

小宇一溜烟的跑了过去，艾琳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小宇。“嗯嗯我的支付宝是……。”

突然她看见正前方有个胡子邋遢的人站在一个货车旁,正对的货车车门，把车门拉开，又关上，再拉开，不断重复的相同的动作，这期间每关上一次都抖动着身子“嘿嘿”的傻笑。这笑容这样动作让艾琳看的有些发毛，就走上台阶继续打着电话。

可转过身去用眼睛瞟了瞟那个人，那人突然扭头看向了艾琳，杂乱的头发，浑浊的眼神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艾琳傻呵呵的笑着，看的艾琳有些紧张和害怕。干脆艾琳低着头转过身接着电话，打完电话抬起头看，发现对着自己嘿嘿傻笑的男人不见了，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了看门口，“小宇呢！！”这才发现小宇和那几个在哪里踢球的孩子都不见了，艾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想到刚才那个人对着自己傻笑，一种不祥的预感氤氲着。“小宇，小宇你在哪？”艾琳呼喊着甚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

艾琳焦急的寻找着，巷口，路边，小区内都没有找到，而这老的不能在老的小区却找不到一个人来问。心理的焦急和恐慌感让她不知所措，饶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而自己又绕回了楼下。却看见货车后面车斗上有个身影，“是小宇”艾琳急忙的冲向去，但又停住了脚步。车上一个人正在拉着货车的车门，拉开又关上.....。抖动着身子“嘿嘿”的傻笑。这个人正是刚才那个站在货车前对着自己傻笑的男人。

艾琳顿时感到了危险，跑了过去她拼命的抓住那人拉着车门胳膊，呼喊着“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小宇在货车上也害怕的哭喊着“妈妈，妈妈！”。

而那人只是在嘿嘿的笑着就这么呆愣着看着艾琳。这时艾琳拿着手里的包拼命的砸着他，“哐，哐，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或许这样的举动把那个人惹烦了，那人松开车门后浑浊眼神呆木的就这么看着艾琳，而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整个脸变的厉色阴冷。艾琳看着这可怕的表情顿时有些害怕，身体不由的向后退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冲艾琳身后窜来，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衣领一拽就把那人丢倒在地上。揪倒那个人后，那人看了看这个身影似乎有些害怕。踉跄的站起身来跑远了。

“你没事吧，没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那人对艾琳说着。

而这时张弛也回来了，看见艾琳惊慌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的治安，属于三不管，你们没事来这里干嘛”那个人说道。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您怎么称呼”艾琳有些缓过神来的问道。

“哦哦，你们叫我老王就成，你倒是不用害怕，那个人精神有点问题，倒是不会伤害人的。”

张弛约好了要去房东那里拿钥匙，又不大放心他娘俩在车里，看着老王很是实诚又面善。就让艾琳和小宇去老王家里面待会。把艾琳送到老张家，自己就匆匆的去找房东了。

三、

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一间是卧室，而另外两间堆满了各色物品和杂物，刚拖了地，地板还是湿湿的，小小的客厅一侧也堆满了货物纸箱。老王请艾琳和小宇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去厨房烧水，问喝红茶还是绿茶，艾琳忙说：“太麻烦您了，真的不用。”

老王从厨房探过头来，笑着说：“不要拘谨。我就自作主张，给你泡绿茶了。”艾琳也不再推辞。很快地，老王端来一杯泡好的绿茶，还拿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碟切好的苹果，放着牙签，另外一个碟子是剥好的柚子。老王又示意让小宇吃，这般招待，让艾琳颇为惶恐，“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老王则摇摇头说：“哪里麻烦了！顺手的事！。”老王又把电视打开，把遥控器给小宇，“你喜欢看什么台自己选哈。”

张弛拿着钥匙开着门，这钥匙很不利落，他也别插了好一会才打开了房门。刚打开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屋里面乱七八糟，桌子上碗筷已经发霉的泛起了白斑，杂乱的衣服随意的摆放。趟过客厅走到阳台上向下望了望，正好能看到自己停的车。叹了口气，看来张成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转过头有审视了一下这发霉的房间，轻轻的关上门锁上就转身离开了。

来到一楼老王家里，敲了敲门进去了谢过了老王，又对艾琳说让她先开车带着孩子回去，自己在去姑妈住的宾馆跟她说一声。

夜色已经笼罩在城市的街道，艾琳一边开着车，而此时小宇困意浓浓的躺在后座上睡着了。拐过这个路口，就能到到自己的家了，艾琳轻点着刹车，慢慢的打着方向。突然被后视镜的反光一闪“这是！”艾琳看到后面有一辆货车紧紧的跟着自己。而这辆车就是刚才在小区那个怪人依着的那辆，“难道又被他跟踪了？”艾琳这么想着，把车慢慢的停到一个烧烤摊的路边，这里的人多，她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向路边的人求救。

她的车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货车也停了下来。艾琳紧张的看着后视镜，这时旁边的水果摊上，一个老太太走向了那个货车，货车上那个人下来嘿嘿的对着老太太笑着，就走到水果摊旁向货车上装起水果来。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艾琳算是舒了一口气，开着车回到了小区。

劳累一天艾琳躺在沙发上，这时小宇也躺在床上睡着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张弛应该回来了吧。想着拿出手机正想给张弛打个电话，这时手机却响了。

“喂”

“你好，你是602的业主是吧”

“我是”

“你的车被人喷漆了，可不关我们的事哈，你还是下来看看吧！”挂了电话艾琳看了看的确是物业的电话，就又穿上鞋，进屋看了看小宇。就坐着电梯下了楼。

来到楼下的停车位上，就看见几个保安看着自己的车议论着。远远的看去，自己车前的机盖上淋淋洒洒的被喷上了鲜红色的油漆，看到艾琳的到来。保安就不在讨论，走向艾琳说：“你好，我们巡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了，你看看吧！”

艾琳疑惑的走进一看，只看见机盖上用油漆喷了一个字，“这是.....死字？”但又觉得不像，有可能喷的比较匆忙，这个字并没有喷完整。“咦，在这个小区内，人缘谈不上好，但也并没有根谁有仇，谁会做这样的事呢？”艾琳想着就拨通了张弛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张弛说马上就回来了，想着小宇一个人在家先上去吧。

跟保安抱怨了一句，艾琳就转身回家。按下电梯，艾琳想起车上那个血红的字，心里面就毛毛的。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楼道里空无一人，艾琳看了看周围有些心慌的等着电梯，“哆，哆，哆”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艾琳潜意识的猛地回头看，就看见一个带着头盔手里拿着一根钢棍的人慢慢的走向自己。艾琳左右看了看，意识到了危险，拼命按着电梯。可电梯现在还停在12楼，来不及了“啊”的一声所幸就向楼梯处跑，结果由于实在是太紧张了一个不注意滑倒在地上。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救命啊！！”艾琳翻过身来，手撑着地身体向后挪着。而那个带着头盔的人耷拉着钢棍在地上划过，发出的声音刺激着艾琳。

“救命啊！”艾琳拼命的呼喊着，就看到那个人一步步的靠近着自己。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保安听到声音冲了进来“你是谁！干嘛的？”，看到这情形保安也是吓了一条，抖索着身子但还是握着保安棍和他对峙着。一看已经没有机会了，那个带着头盔的男人，猛地一挥手里的钢棍，身子上前跑着一把推开保安，在楼道里消失了。

“力气真大，那个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保安站起身来惊讶的看着艾琳说着。而艾琳惊恐的蹲在地上嘤嘤的哭着。

四、

小宇已经睡去，沙发上只剩下艾琳和张弛，张弛抽着烟狠狠的碾灭了说：“一定是张成！”

“他是你哥哥，他又怎么会害我们呢？他和你有什么仇怨，能跟我说说么？”艾琳手抓着张弛说着。张弛扭过头来把艾琳拥入怀里跟他讲起了往事……。

哥哥比我大3岁，有一天有两个警察和一对母女找到了家里来。这对母女哭泣着要找父母找个说法，这个女孩和哥哥是高中同学，自己怀孕了，说是哥哥强奸了她。我爸妈始终不相信一向沉闷学习又好的哥哥会犯下这样的罪过。而我经常和哥哥在一起，警察问我认不认识这个女孩，我没敢说话。那两个警察对我说：“说实话，一定不要撒谎！”，在一旁的爸爸也看到这对母女也是很可怜。我知道爸爸的脾气就扭捏的说：“我….我看到哥哥经常偷窥的看她！”，谁知道这句话让他进了监狱，警察在他房间里翻出了那个女孩的很多照片，当然还有他偷的内衣！

“你知道当时张成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么？”张弛看着怀里的艾琳问道。艾琳则抬起头看向了张弛。

“是怨恨和愤怒！！！”

“其实你做的没错，毕竟是你哥哥自己的错！”艾琳安慰的说道。

“后来妈妈想要翻供，就去找那对母女，却在也找不到了！当时张成刚好18岁就这样哥哥被判了整整15年！！”张弛说完头低下去陷入了沉思。看着身边的艾琳他想着一定要找到张成跟他摊牌要报复就找自己不要找其他人。

第二天一早，张弛早早的驾车来到了这个小区，希望能够找到张成的蛛丝马迹。走到202的门口就拿起钥匙开起门来，这时一位老太太路过看了张弛一样问：“这人搬走了？”张弛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老太太并没有说话。老太太又接着说：“这人可走了，变态这人，年级轻轻的经常偷人家内衣，还经常偷窥！前几天还让人骂了一顿呢！”说完老太太摇摇头就下了楼。

看来还是死性不改啊！张弛心理很烦躁，把钥匙插进去使劲拧了拧，门还是被他打开了。走进屋内，张弛就翻找了起来，在抽屉里找到了一部手机，按了按可是就是打不开，没电了。就想着找个充电器。可翻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想了想那天楼下的老王应该还在。就跑下楼去找他充电。

“王哥，不好意思哈，我手机没电了，找你充电！你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插头”

老王接过手机看了看说：“有还真有，进来吧，在我这充！”

张弛走到客厅，接过老王给的充电器插上充了起来。老王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可做就问张弛“你这，我看你来了好几趟了，你妻子呢？”

“哦，她在家呢，我来是找我哥的！”张弛放下手机说。老王看了一眼张弛说：“你哥是？”

“我哥以前住在202，这不我没找到他！”

“哦哦，那行，你先用着我去给你烧点水”老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手机充了一会看样是能打开了，但需要密码，张弛想了想把张成的生日输上，不对，又输上父母的也不对！难道是我的？张弛想着输上了自己的生日，既然打开了！这张成看来对我的怨恨有多深啊，张弛苦笑着翻找着有用的信息。

突然张弛在手机的相册里翻到了几张照片，眼睛惊恐的看着“这…..这是老王！！！！”，就看到照片上老王手里拿着头盔站在201的门口隔着窗户看着什么。手里还攥着一个红色的蕾丝边内衣！头盔！头盔！张弛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却看到老王手里拿着一根钢棍冷冷的对着自己笑……。

五、

张弛感到头疼欲裂，原本模糊的意识被疼痛刺激的渐渐清晰，眉头微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散开一缕眸光，周身的凌乱和强烈的头疼。挣扎的爬了起来，却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个女人的，而另一具则是自己的哥哥张成！自己被反锁在一间地下室内，只有一间窗户能够看到外面。

这个窗户有些高，张弛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就忍着疼痛把两具尸体摞起来这才算能够看的到外面。张弛呼喊着，这时候正好那个老太太路过看到了张弛“咦，你不是早上那个小青年么”。老太太招呼着自己的儿子把窗户撬开，把张弛拉了出了。

“谢谢你大娘，你有车么？我有急用，还有快报警！”说完老太太的儿子嘿嘿的笑着指了指身后的货车。“我儿子叫小川，看你挺急的叫他跟着你去吧”老太太说完就把钥匙给了张弛。

张弛加大油门开着，路过一个报刊亭，张弛拨通了艾琳的电话“喂，小琳你听我说，不是张成想害你，而是你前天在小区遇见的那个老王，我身上的手机钥匙和门禁卡都在他身上，你自己要小心点，还有赶快报警！！！”

“喂，喂，你说什么，什么不是张成，喂！”艾琳看了看手机昨天睡的太晚忘记充电了，就用座机给张弛的电话打了过去，而这时候屋里却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这不是张弛的手机铃声么？他不是在外面么？忘了拿手机了？，响声是在厨房传来的，艾琳疑惑的朝着响声走去。突然一个带着头盔的身影在厨房冲了出了，拿着铁棍就朝着艾琳砸去。

“啊！”艾琳下意识蹲下的一躲，铁棍直接砸在了墙上崩落的墙皮撒乱开来。“你，你想干什么！！”艾琳坐在地上身子抖索的向后挪着，而那个人则脱下了头盔，嘿嘿的对着艾琳笑着。

“是你！！”艾琳惊讶的看着老王。

“嘿嘿，我们又见面了，你这么好的身材，我一次都难忘，就想着在见到你，你怎么不来了呢？”老王拿着手里的铁棍慢慢的走向艾琳。艾琳坐在地上害怕的向后继续挪着，突然手里按住了一个东西被咯了一下，手里一攥是一串钥匙。艾琳紧紧的攥着，老王则嘿嘿的向着靠近。

就在这时，艾琳卯足全劲把钥匙狠狠的砸在了老王的脸上。“啊！”老王痛苦的按着眼睛喊着。这空档艾琳起身来冲向卧室，跑到衣柜里面躲了起来。疼痛让老王叫喊着“啊，我的眼睛，你这个浪货，敢打我！”。

“你在哪给我出来！”愤怒的老王拿着手里的铁棍胡乱的砸着。“你在哪给我出来！”艾琳隔着衣柜听到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她蜷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也都小心谨慎。不一会外面在也听不到声音，艾琳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的透着缝隙向外望，突然衣柜的门被打开。老王一把抓住了艾琳的头发。

“啊！你松开！啊！”艾琳疼痛的哭喊着。

“你藏啊，你在藏啊”老王拽这艾琳的头发，在地上拖碾着拉扯着就把她扔到了客厅。艾琳挣扎着，老王则直接骑在了艾琳的身上嘿嘿的笑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直接撞到了老王，张弛赶了回来紧紧的抱着艾琳，而小川撞倒老王后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老王。老王看了一眼小川就攥起手里的铁棍朝着小川砸去“你这个傻子也来坏我的好事！”小川用手挡了一下，但老王就狠狠的砸着。

张弛看到情形不对，直接上去一脚踹倒了老王。

“你们这一家子，都来坏我的好事哈，你哥十五年前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竟然能够找到我那我只能杀了他哈哈！”老王站起身来嘿嘿的笑着说。

“你说什么！十五年前的是你？”张弛惊讶的看着他说着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错，是我，你哥是个冤大头哈哈，谁叫他经常偷窥那个女孩呢！不过他出来后竟然能够找到我，还坏我的好事，201的那个女孩多漂亮啊，他阻止我我只能杀了他哈哈！”老王恶狠狠的笑着。

这时张弛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的冲向了老王，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哥！”老王被掐的几乎要断了气。

“你…..你何尝不是害了你哥呢？他….只是偷窥看见了我，那女孩误以为是他！”

张弛瞪着眼睛，仿佛力道不够，又咬着呀使着最大的力气掐着晃着。艾琳看到张弛的状态意识到有些不对。上前去抱住了张弛“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警察这时也赶了过来，张弛松开了手，紧紧的抱着艾琳抽泣的哭泣着。

……许久以后张弛站到了山顶上，轻轻的擦拭着墓碑，而艾琳则手捧着鲜花凝望着。最终张弛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对着墓碑说：“我误会你，请你原谅我，而你.....是偷窥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