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结束晚上到现在,群里的伙伴们陆续总结,纷纷互动,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群里的更新,既想追,又觉得时间被碎片化了,心里占据着各种想做的事却空虚地静不下心来,我知道这是模式出来了:模式一,我被这么多事情压着我怎么还能动得起来;模式二,既然自己都顾不过来,我无法参与到社交里;模式三,如果我要参与进去,需要准备好,把别人的总结都认真看过,把自己的总结认真写出来,认真地“好”才能参与进去让大家看到我记住我……就这样被“假我”消耗着。
今早,我很早到了办公室,没有马上开始工作,看着自己的多肉临在,当下,跟呼吸跟身体在一起,很寂静。再次回到座位上时,身体有了能量,各种内耗的声音暂停了,不需要添油加醋,如是便好。
一阶以后,我试着对身边接触的人敞开地接触和交流,少了很多担心恐惧地念想,迎来好些信任友好的关系,带着这份收获的喜悦和勇气,来到了传说“可怕”的二阶。
第一天的面具环节,不管是写自己希望的三个词(上进、行动力强、敏锐)还是厌恶的三个词(麻木、懒惰、迟钝),我都不好意思示人,戴着面具游走在人群中,我努力去看一张张面具后面的眼睛,看不到,心里哀凉冷漠,在互动中慢慢提高嗓门慢慢放开,当我高高在上指着半脆地秀娟时,盛气凌人的架式涌起了我的厌恶和愤怒,可怜必可恨,我憎恨这样的示弱,你活该。当我半脆着时,招架不住地悲微无力渴望求助把我越压越小。当秀娟揭开面具一瞬间,那真实的脸庞,太震撼,太冲击,屋顶都在旋转,我站不稳了,我们拥抱着放声大哭,所有的虚假碎了一地,原来真实就是如此真实。我坐下抱着自己,真实的能量从心底升起,真实的力量、真实的确定、真实的勇气,不再惧怕。在早上自我介绍时坐在柔竹左边,我是有压力的,是对美丽的自卑,此时再跟柔竹礼敬和一对一对视,我不再闪躲,我确定我能带着自己的美好跟她的美好在一起,我值得拥有。
第二天早上动态静心,第三个跳跃时肚子疼得厉害,强忍着完成的,没法临在,后面都是走流程了,很失望。带着若有若无地评判进入内在小孩环节,看到了很多画面,有反复,朦胧不清晰看不到脸,除了一两个是三岁前的,其它全是幼儿园和小学一二年级的,幼儿园的好几个自己一个人的画面都很快乐,孤单伤心的画面都是跟父亲有关。其实这些画面我在之前也看到过或梦到过,所以我有点怀疑这是记忆还是真的看到内在小孩。我挑了三个画面画,边画边浮现当时的情景,一幅是放学后自己在菜地里抓昆虫玩耍,一幅是放学后自己一个人在路边等爸爸来接,一幅是等不到爸爸自己一个人在夜里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回家,描述的时候充满了对爸爸的气愤和渴望。亚欣姐办演我的内在小孩,在走向她时,我没有太多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向她,拥抱她时我才被感动到,真的好想陪着那个孤单的小孩。轮到我办演亚欣姐内在小孩时,我的感触并不多,不知道其他伙伴是怎样的,只是在演吗?还是真的就能成为对方的内在小孩?我对我的演是有评判的,觉得对不起亚欣姐,我是在好好陪着她,但不是“真”的陪着她。
从内在小孩的环节,我看到了我对父亲深深的一对一。在听郝静分享父亲一对一投射的时候我发现我也有,很早以前就有,结婚后也有,我对老公不满意的部分正是我为父亲骄傲的部分,我对老公满意的部分正是我父亲给不了我的,原来这是在填洞,难怪梦里我几本没有梦到过老公,梦到的是父亲或者是其他男人,分析了一下,应该都是跟父亲同类型的九号。这一点我一直不敢说出来,太不道德了,我真的不爱我老公吗?我否认。知道对父亲一对一投射这回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陈老师讲的内容我吸收的效果肯定打折扣了,我不接受这样的投射,我不要,我敞开地说给好些人听,与其憋在心里,不如见光。
第二次动态静心,打枕头,打累了,就用脑海里冒出厌恶的人的方式,越发打得很起劲;跳跃时也按着身体和音乐的节奏,一连串临在的效果挺好。呼吸练习,开始没多久,从指尖触电似的麻感迅速蔓延,越来越麻,麻到四肢僵硬不能动弹,我拼命大声地喊叫。随着音乐慢慢平复下来时,喜悦从内升起,涌出喜悦的泪水,那一刻,身体沉下地面,即使四肢不能动弹,我也选择信任这片土地,信任这个美好的世界,感谢父母赐予生命。结束以后,我整个人很轻松。
我对父亲的愤怒、伤心、失望、渴望的情绪,平时都是零散无力的,在父母和解环节时,基于前一天看到的内在小孩,在陈老师“不要当受害者”的提示下,我全都暴发出来。下脆和解?我是脆求,算和解吗?这两年我已经渐渐原谅我的父亲了,试着从他的角度去理解他,我很想去见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
NLP的几个层面,我看大家写得都挺多,我写得很少,也很悲观,不敢念出来。我的基本生命观点,世界是美好的却是不接纳我的;世界不是属于我的。我是能发现世界的美好的,但我是不值得被爱的,我是孤单的,我不被大家看见;我不是足够好的人;我必须找到可以爱我的人或者躲起来一个人。我的事业观,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事业,我想不出来,我可以做个闲内助,在此基础上,我希望我的工作是悦己悦人的。我的金钱观,我会有工作有收入,但挣不了大钱,我希望老公给我钱,钱是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的。我的爱情观,我爱我的爱人我的家庭,我的丈夫必须完全爱我照顾我,而且能力很强。我的朋友观,朋友之间是互相尊重有界线的。写完之后,我知道我为什么行动力差了,因为我在否认自己我在躲避。
第二次呼吸练习的时候,开始没多久,我就感到肚子又痛又硬,胸口压得紧,我不停反胃,然后吐了,无法继续,起来找了垃圾桶。再次回到垫子上的时候,我深入不进去了,如果说第一次是全麻的话,这一次是轻微的局麻,我有了评判,各种念头趁机而入,还冒出了一个可笑又无奈的自保念头:看别人在爽死,我浪费了一次机会,亏大了。
灵性按摩环节,我先给亚欣姐按摩,我找到跟她在一起的呼吸,我感到她的肌肤是亲近的,想好好地呵护,我把这份爱传递给她,也收到了她的回馈,身体里有能量在流动。轮到她给我按摩时,她的动作特别轻,像新手妈妈似的小心翼翼,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温暖从她的手心手指传递过来,甚至能感知到她的指纹。我听到周围有“孩子”在哭,但我不为所动,我就安住在她的怀里,很踏实,很宁静。我闭着眼睛,等待祝福,我被拥抱,我被轻柔耳语,我被温柔以待。
有好几次分享,我既希望自己能主动,又觉得无力,我也很想靠近陈老师去跟他交流,可是每次都被之前植入的“我没有社交的腿”的执念定格了,好傻,神离你这么近你都不敢靠近。心里在抓狂,我又抓到了自己不被接纳的证据,并加持了这一信念。在接下来的痛点卡点震惊点和防御机制互动,我已混乱。
这四天,伙伴们的敞开、流动、互助,陈浪老师的即时点拨和慈悲关照,营造了这样一个温暖的场域,我时而在场里时而在场外,但都感受到了,感恩每一次与你们的遇见,唤起我内心的勇气,继续敞开再敞开,继续前行。祝福自己,祝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