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资深的伪养生专家,我是拒绝宵夜、烧烤的。
因为工作性质,我更是不敢放肆。
同事圈子里曾经流传这样一个笑话。
学生人不舒服,于是同事打电话给学生妈妈,那头却传来嘶哑的男声:你好?
同事立即说,某某爸爸,你好。
那声音愈发粗哑,哦,我是她妈妈。
但是不久后,这笑话的矛头就指向了我。
因为我的嗓子经不住磨练,由变声期完全进入变性期。
于是乎,每次我一开口,就是一场灾难,必然会引来不断的关切和吐槽。
渐渐地,在人前更加不喜欢说话。
完全讨厌打电话或是接电话。更加不敢吃辣。
话说我已经忍很久了,一直想吃麻辣烫,可就是不能吃啊。
每次想吃的时候,我的内心总是会同魔鬼进行一次亲密交谈。
明天还要上课的说。这是理智的循循善诱。
及时行乐啊,吃一次没有关系的。没心没肺只剩下胃的吃货本能怂恿道。
但往往理智占了上风。一场无声却激烈的心理挣扎后,我表面又归于平静。而这对于一个半吃货,是多么痛苦的忍耐过程。
再说麻辣烫不麻不辣有什么乐趣可言。
怀念之前肆意吃辣的日子,并且再次缅怀了下青春。
想起大学时期,我们钟爱的后街上总是会有搭着红色防雨棚的烧烤摊。
最喜欢的就是夏日傍晚,长春的暑气总是消得很快。
我们三三俩俩,围坐在摊子前,为一些琐细的小事兴奋着。
并且经常是,回程的路上在烤面筋摊上给舍友带上十几串面筋。
那时只是图个新鲜,现在却觉得能和朋友一起撸串都是种奢侈。
想起去年,我风尘仆仆地去魔都投奔老梁。
那是一次让我期待许久的见面。
我和老梁的熟稔也是出于偶然。表面上看着,或许是绝对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
偏偏从客气的结识到后来的互损,真真印证臭味相投这个词。
她嘲笑我的南方口音,我心甘情愿地受着虐,一边伺机报复。往往却是被损得更惨。
虽然打起嘴仗来毫不留情,但是巨蟹座的她却是极其敏感细腻的好姑娘。
这就是虽然我被她修整得很惨,但是内心还是很佩服她。
尤其是,我俩一起下馆子时,她总是会带领我见识到新世界。
记忆深刻的就是那一道虎皮尖椒。老梁经验颇为独到地在点评,而我用一种这能吃的眼神看着她。而我终于敢尝试时,发现这还不错啊。
当在魔都的地铁站翘首时,看着远处走来的老梁,我不禁感慨:真正的朋友是即使几年不见,但是再次相见时,就好像刚分开不久。
那时期,老梁带着我认识了新的朋友。
我们开始中国式的在路上的旅程,一路向南。
我们时常是在凌晨一两点,坐在不知是哪的烧烤摊上撸串。
精神头还很足的几个人,在安静的深夜里,很实在地谈论着。
彼时,没有对不确定未来的担忧,没有突如其来的彷徨,没有无限膨胀的志向,有的只是对当前生活的善待。
看着店外漆黑的大街,我也不会有萧索感。
而当我们坐在杭州下沙大学城的烧烤店时,尽管已接近深夜,还是有很多学生聚在店里。
浓浓的青春气息顿时让我们扑街,而我们也厚颜无耻地装了回大学生。
和老梁分道扬镳后,果然来报应了。
脸上立即变成地图,无数痘痘狂冒。而那之后,我再不敢肆意。
随即,我们分离的日子又由月积累到年。
每次靠着通讯工具得知好友们的悲欢,我们各自在自己的生活中沉浮着。
昨晚我问老梁,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吗?这个话题似乎被我们矫情夸张地矫情地放大许多,但是往往很多牵绊、无奈,让我们不能痛快相见。
但是,我们肯定能再聚首。
小飞侠和你一起撸串,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