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十岁以后,马先勇的眼神更加无畏了
那是正经赌徒的样子,输到彻底便不会慌张
可以肆无忌惮调侃脸,屁股和泥水里捞起的衣裳
谁也别跟老子提那些狗日的梦想
如果酒烈、命硬、天气晴朗
最后孤注一掷
赌注只剩下曾经嚣张过嘴角上扬
过路的年轻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横七竖八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头挨着头听一段老掉牙的笑话
总以为在冷风扫过的的街头拉一次手,便是爱了
任素汐和广生悄悄躲进人群为尊严斗狠
仿若大根涨红脸后的憨笑
还在赵红霞一望无垠的红唇边回荡
有人在那笑声里悬挂一支猎枪
于是撕咬和挣扎的声音塞满了整个片场
杂草般的胡须和鸡冠子一样的发型
趁机拗一款顶天立地的洋相
像是字典里刨来最不幸的方式寻梦或赎罪
满心欢喜
也浑身是伤
终于各色的阶级口头泯了恩仇
无论做过多少准备
这世道拧巴,无名之辈仍猝不及防
卑微和着命运相互搀扶或是诋毁
已然顾不上结尾还有没有傲娇的机会
等,那些斤斤计较的苟活和欲望
敲打着摇摇晃晃的红色底线
告诉自己,假象即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