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11 真的很有限

如果要做的话,其实有很多事可做。我可以从早排到晚,一刻不停,一日不休。

这个冬天出奇得寒冷,干燥。北京还在等待着它的第一场雪。今冬我没有太强烈地想要去海边冲浪的愿望,对于阳光和海浪,啤酒和海边的小狗,似乎都没有往日的憧憬。倦怠的气氛贯穿始终,像是笼罩在我身边的一团雾气,让我无从逃离。

今天看到一个搞笑的故事:一群人千方百计地找寻到一道绝世名菜的菜谱,做出来之后虽然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却仍然对其味道赞不绝口。几天之后,他们才发现这其实是治疗脚气的配方。妙呀,感觉这个模式可以写成很多故事。谁不喜欢荒谬的故事呢?

最近我总是想起高中时候很喜欢的剧本《等待戈多》,我不记得是不是课本里面有选段,或者是老师介绍的,总之我记得读完以后感觉非常兴奋,好像是读到了什么高级的、颇具品味的剧本。其实只是暗合了我对于荒诞故事的喜爱吧。我有一点点回忆不起具体的情节(当然我知道这个故事本身没什么情节),所以又去查了一下:两个主角“经常显得头脑一片混乱,缺乏思维能力,尤其是极度地惧怕孤独。”  两位主角惶恐、尴尬、无所适从,戈多就像是希望、像爱、像救赎、像解脱:似乎要来,但一直没来,在苦等之中,消磨了一生。

每天写一些当天看到的东西吧,这也不难。但是最近在看一本天文学的科普,不知道能写点什么,除了感叹人类在时间与空间的双重渺小之外,我还能说出些什么新意呢。

每每遥望星空时,都会令我对于以前的生活心生厌烦。曾经耳鬓厮磨的情人,曾经的欲望与迷恋,在冰冷的深夜中变得不值一提。我常常厌烦自己在这些人和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这些时间哪怕用来看星星、看飞鸟,也比与之消磨要强得多。得心应手却毫无新意的情话,相同的恋爱轨迹,从好奇到心动,一遍遍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一遍遍阐解释自己对于世界的看法。我擅长扮演一位体贴的情人,擅长耐心地聆听一个全新的生命,而有时候那竟是如此枯槁的灵魂。人真的是很有限的。浅浅品尝时常令人兴致盎然,但即便是最具激情的性爱也会变得日益重复,曾令人充满渴望的胴体也会变得索然无味。

我的智力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它没有在与欲望的拉锯中胜出,它没有引导我在任何学术领域上持续探索。这么多年,它只会让我更容易感到百无聊赖,它企图把我变得更加轻视社会,愤世嫉俗,同时在暗中怂恿我去做危险刺激的尝试,在钢丝上舞蹈。它给了我很多选择,却没有给我答案。我站在在很多值得探索的路口处感到迷失,不知道那一条路是我应该穷尽一生去追求的:每一条路似乎都可以,每一条路又似乎不值得。我不是那个在惊涛骇浪中抓紧一块破碎的冲浪板,最终死里逃生的幸运儿。我面对着形态各异的救生圈,活生生淹死在海洋中。

#以上皆为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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