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为我提供了一个书写素材。说身边有一位老者十分与众不同,年过八旬不仅外貌和服饰依然追求精致而且想法很自我。她年轻时迫于时代和环境的挤压且作为一个女性终究还是要结婚生子,但由于个性十足,很多精力都不会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由此常常与家人争吵。听得我暗竖大拇指,朋友也并非等闲之辈,自然是带着赞许的口气对我讲述。
又想到另一件事。大学时教我们素描的老师也是毕业设计的老师,所以大家很熟。读书期间他和学校的另一位女老师恋爱结婚生子,他知道我好读书便常问我给孩子起名的事,为此我还送他一本厚厚的诗词词典。有一回他画油画正酣畅时,不知怎么就对我说起对待家庭和孩子的态度。他(大概)说,如今已不是过去了,我们的父母(其实我们相差不是太多,十岁左右而已)舍弃太多只为我们服务、为了家庭操劳一生,但我们肯定不会,个人追求太重要了,我们不可能为了家庭和子女付出太多,占一点比重就可以了。那年大概是09年左右,我觉得也是搞艺术的人心直口快,换旁人心里这么想也不会这么说。
两个例子说完,我们稍微端正态度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第一段的老人一定是个相对前卫的人,我的老师应该属于相对正常范围的人,他更人性化一些。相信还有多数人是心里敢想但不好实践。早在苏格拉底时期,家庭这个概念是没有的,家庭根本不算个事情,就更别提下一代的教育了,家庭这个观念是个很新的概念。而今天,世界更复杂欲望更多且更强烈,个人追求占比越来越大,让新一代的父母还像老人那般伺候式的带孩子俨然不可能。很多年轻人甚至是不婚主义,这是对的。我们需要有意识地注重自己,注重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甚至是梦想。只是注意一些概念的清晰,比如注重个人不等同于损人利己。
那么在个人与集体(家庭、友谊、工作、公共事务等)应该各放多少精力、其配比是多少、具体怎么放就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孩子的生命珍贵,中年人的命同样值得好好珍惜和把握,老年人也应该时尚前卫紧跟潮流;家庭事务不能忽视,个人追求同样不可受到侵害。说穿了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过于单一,不能接受非主流以外的任何方式。加上经济的插手,显得很重视教育、重视文艺、重视国学等等,实际上很大层面是重视其背后的金钱体系,成年人都懂,就不细说了。满街的教育机构在大城市中早已饱和,难道是因为我们的教育发达么,当然是这个行当目前好赚钱而已;我们入哪一行不是考虑该行业是否还有什么提升,而是要计算好成本和盈利。既然如此,尽管相对特立独行的人会遭到一些非议但我觉得那都无所谓、可以忽视,只要个人是清晰的、有目标的且目标在法律范围以内,就要勇敢追求,破除传统藩篱和束缚是成功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