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回忆中,是否也曾有那么一个男孩或女孩,陪你走了一段路程,你们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只可惜,命运弄人,你们并没有走到一起,你是否还记得起他/她?
今天推荐的书是《时光小旅馆》,讲述的是在1942年,珍珠港事件爆发后,在美国西雅图,日裔美国人被集中隔离,亨利(华裔美国人)和惠子(日裔美国人)之间的故事,时隔40年,在巴拿马旅馆找到当年信物,两人再次相遇......
书中根据1942和1986两条时间线来进行讲述,将过去和现在来回交叉,从而将一件件事件展示给读者。
一、外裔美国人,是美国人吗?
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从过年的疫情大爆发,到现在中国疫情稳定半年之久,海外还在不断增加,中国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大家居在家里不出门,还能保证吃喝拉撒,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一个月,大家众志成城,一心抗疫,取得显著成果;一个月,大家看到中国屹立于世界的坚实力量;一个月,我们为身为中国人而骄傲......
时间穿梭到1942年,当时,中国正惨遭日本的毒害,无数国人为了民族的独立和国家的建设牺牲奋斗,还记得南京大屠杀,数百万人惨死在日本军队的刀下,这怎能不让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我们感到愤恨。亨利的父亲亲身经历过日本对中国的残害,于是乎在西雅图,积极募款,用来帮助国内抵抗日本军队,所以对日本所有的人报以怨恨。
在美国西雅图,有日本城区和中国城区,两个城区像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中间由一条街道隔离,人们相互没有任何的往来。亨利作为一个华裔美国人,从小受到父亲的熏陶,父亲让他不要用中文讲话,要用英语和别人交流;上几乎全是百人的学校,在学校里,因为不是正血统美国人而受欺负;但父亲完全不顾,只想让亨利做一个真正的美国人。
但却在最开始,给亨利一枚“我是中国人”的胸章,让他时刻佩戴,避免被别人误认为是日本人而抓走。而这枚胸章,更体现出父亲内心的纠结和矛盾。
而身为日裔美国人的惠子,在美国出生,完全不会说日语,自始至终认为自己是美国人而不是日本人。惠子的父亲在和谐营积极表现,积极参军,后来成为日裔美军中的一员。即使是这样,在日本人眼里,他们以为不够日本,而受到排挤,在美国人眼里,他们是敌军而受欺负。但他们一家,终究认为自己是美国人。
那种对身份认知的渴望,对自己是美国人的渴望,在字里行间深深地表现在你的眼前。从小生活在这片土地却因为自己的种族或民族,始终得不到身边人的接纳,被别人当成异类的无奈......
说到这里,不禁感叹,中国近些年的发展实在迅速,尤其整个疫情,让整个世界看到了作为东方大国,我们国家的强盛,控制疫情的迅速。同时,给了很多在海外的同胞们一个定心丸,他们知道背后祖国的强大,在海外才能更安全。祖国的强大不仅在战争年代很重要,在和平年代,它同样也是你背后的避港湾。
二、父与子:你是陌生人
亨利的父亲是一个民族感很强的人。他看到过国人抗战的艰辛,在西雅图积极组织筹集资金,援助国内抗日,时刻戴着胸章,提醒着自己,提醒着孩子“我们是中国人”,同时,筹划在日军退出广东,送亨利回国完成学业再回西雅图;但又要求孩子说英语,认同自己是美国人的身份,让亨利融入美国生活。
当时,日本侵华战争正在进行,他决定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喜欢上任何一个日本人,甚至都不会去日本城区。但亨利却不断挑战,他偷偷和惠子一起去听音乐会,惠子送亨利礼物,亨利甚至去和谐营去看望惠子,相互写信件......当亨利的父亲知道亨利和日裔美国人的惠子不断往来时,他表现出了他的威严和愤恨,甚至说出“如果你走出那扇门——如果你现在走出那扇门,你就不再是这个家的成员,你就不再是中国人,你就不再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不再跟我有关!”但那一刻,亨利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用最标准的广东话回应:“是你逼我的父亲,”他拉开了门,“我……是一个美国人”。
其实亨利并不是想对抗父亲,只是想证明,惠子一家不是日本人,他们是美国人,与战争无关,是无辜的而已。当他从集中营看望惠子回来,却发现父亲中风病倒了,他担心的跑到父亲旁边,却听到了父亲费力说出“陌生人”。
父亲终究没有原谅他,终究认为他不再是家庭的成员。但随着父亲的病情加重,他始终还是妥协了,毕竟他是父亲,他也只有一个父亲。他知道在战争面前,他骨子里的中国人理念告诉他,喜欢上一个日本人是罪恶的,同时,他是那么喜欢惠子,想念惠子,他的“美国人”身份也在不断强化。
在集中营解散后,日本投降时,他向一个华裔女孩求婚,获得父亲的谅解,在父亲临死前告诉他,是他拦截掉了他们之间来往的所有信件,造成音信全无的假象。但此刻,亨利内心毫无波澜,终究知道两人是不可能的,一切结束了。最终是父子二人的相互谅解。
三、不被认可的爱
1942年,两人的相遇,注定了最后的悲剧,他们的相逢也注定日后的分离。
一个骨子里是中国人却被教育要做一个美国人的。
一个骨子里认定自己是美国人却总被别人叫日本人。
两个人惺惺相惜,在学校里,两人都在厨房帮忙,在相处的过程中,互相喜欢上了对方,他们一起偷偷听音乐会,惠子在速写本上画了花园中那个不断搜寻惠子的亨利,后来,西雅图不断搜索日本人,将其聚集起来,送到和谐营,亨利几次去看望惠子一家,告诉惠子,他想她,无时无刻不想,并给她送了生日礼物,从谢尔登那里获得了奥斯卡的唱片,因为原来一起买的那个唱片被封在了巴拿马旅馆中,最后一次,亨利违抗了父亲的命令,路途遥远,跑到集中营,只为告诉惠子,他爱她,他们一起度过了一天,他们紧紧相拥,吻在了一起,此时此刻,无关世上的战争,他们只是他们。
集中营的短暂时光,让彼此无法忘怀,可是时代不允许,战争不允许,身份不允许,他是中国人,她是日本人,可是他仍希望能和她在一起。
他是中国人,可他就是深爱着日本人的她。
有时候,即便你很爱很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你们依旧不能在一起。哪怕你们彼此铭记了一生,等待了一生。
因为亨利父亲的干预,他们失去了联系。因为时代和身份,在亨利父亲临终前,亨利向埃塞尔求婚,而这一幕恰恰好被人群里那双栗棕色眼睛看到了。亨利追了出去,却没有寻到。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她,他的惠子回来了。可是现在的他必须忘记这一切。
而那边的惠子,也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们也怕互相打扰到对方的生活吧。
四、再次相遇:我从未忘记过你
亨利作为父亲,自从和埃塞尔在一起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头,将惠子当成一个过客,从不访问回忆半步。他努力做好父亲,不让孩子知道贷款的事情,一个人承担家庭的债务,与妻子一直恩爱,从未拌嘴,同时,也做好丈夫,在妻子埃塞尔·陈得了癌症后尽心照顾,只为给妻子更多的家庭温暖更多的爱。
时隔四十年,亨利再次来到巴拿马旅馆,而这所旅馆也再次开放,他带着马蒂和马蒂的女友一同寻找昔日惠子的物件,随着速写本,老唱片的出现,马蒂逐渐知道父亲儿时的一些故事,对父亲之前的遭遇感到同情,觉得父亲被包办了婚姻。
马蒂对父亲更多是理解与尊重,是真心期望自己的父亲能了此遗憾,重新续上这段感情。于是帮助父亲联系到了惠子,两人时隔四十年,再次相遇。
当收到惠子信的那一刹那,四十多年的等待在这一刻拉回到了集中营。此时隔离他们的不是铁栏杆,而是光阴。
这光阴的铁栅栏在这一刻彻底被打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嘶力竭。
她从未忘记他,在她心里,一直有亨利的位置。即便她可能不知道亨利为什么没有给她写信,即便此生已所剩无几。
“我会等你,等到这一切结束。”
两代父子,两代对父权的诠释,他们既有对人生的掌控,也有对命运的抗争,既渴望证明自己,又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伤心难过。曾经亨利为了父亲放弃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爱情。现在马蒂为了父亲,帮助父亲圆曾经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