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生命的不可思议》

  沐雪/文

      周末的下午,闲来无事,喝完一泡六堡,从书柜里抽出那本多年前胡因梦的自传《生命的不可思议》,曾经那些书中我无法理解的胡因梦,当再次读她时,那些不惑在此刻却完全转化成对一个细腻、敏感、充满困惑与不安的灵魂的深深看见。

      她说,她在纽约联合国统计部的主管办公室里初见潘阿姨,那是一位在被自己丈夫“抛弃”之后,并没有否定自己潜能的女性,反而在被“抛弃”之后,只身前往美国念书,拿到硕士穴位,考进联合国统计是部的主管。这位自力更生,独自在美国闯出一片天地的老太太,当得知前夫的女儿在美国找她帮忙时,她亲切而热情的接待了多年前曾插足她婚姻并取而代之她婚姻中第三者的女儿。

      我想,潘老太太宽大的胸襟和人格的独立与完整,不仅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榜样,同样,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楷模。是啊,这不禁让人感叹出生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替地时代褶皱里,人们一方面难以渡越千百年来封建传统思想渗透在我们血液里对爱、对婚姻、对自由、对教育、对成功等多个面向的陈腐与守旧,更是难以看清在强大集体意识下的颠倒与局限,一方面却又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活出生命的自由与真实。

    残酷的现实是,人们总是在确定性的“安全区域”里呐喊着自由,却又在思想变革的恐惧中选择沉默,当时代之轮滚滚向前无情地碾压着你我时,悲伤和无力也会从心而起,但,值得欣喜的是,行走在这条少有人走的道路上却能与敢于探索,不断突破自我的你们相逢。

      是啊,生命就是这样,一个想醒来的人,她终究一天会醒来的。

      她说,她放弃了彼此深爱着的初恋;

      她说,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和幸福完全交托给一个人或者交托给一段关系;

      她说,她看到自己在关系中的过度依赖和脆弱;

      她说,她在害怕受伤的自我保护机制的启动下,她选择了逃离;

    她说,她与初恋的爱不用言传便能深入彼此的心灵;

    她说,多年后再次与初恋见面,虽然她们仍如当初那般深爱,而这样一个相逢的夜晚,这位弗吉尼亚的男孩严肃地拒绝了她的身体,男孩说: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太重,以至于我无法以一夜之情随意处置。

    她说,如果我们能放弃自保,说不定可以两忘。然而多年来我们一直徘徊于真爱的门外,不愿接受它的鞭笞与试炼,因此,我们的人生始终是纪伯伦所说的四季不分、欢笑无法全然、哭泣也不能尽兴,我们宁愿压抑和闪躲,也要维持虚假的平静”。

    读到这一段文字时,我的眼眶还是红了,很庆幸,在这物欲横流的世间,每每读到一份纯粹而真挚的情感时,我内心依然还能保有一份单纯与柔软,我看见她灵魂深处对这份爱的恐惧与不安,看见这位弗吉尼亚男孩用严肃地拒绝来诠释什么才是真爱,却也为那份再也欢笑无法全然与哭泣不能尽兴的灵魂而深感遗憾。

    但,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因缘法的角度来诠释,所有人生的体验不该以好与坏来狭隘地定义它们,不是吗?而值得庆幸的是,生命还未止息,智慧的传承仍然还在,那么,在这份隐隐作痛的警醒中你我就还有希望,带着温暖与祝福,继续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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