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河南老家连降大雪,好友光耀的屋顶菜园铺满了积雪。在收拾菜园之际,光耀赋诗一首,回忆起少年时代的往事。
我和光耀是青少年时代的好友,两村相隔十几里路。那年冬天,大雪封路,我顶风冒雪走了十几里路去看光耀。天寒地冻,光耀住的小屋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夜晚十分寒冷,我们二人挤在光耀的小床上,聊天到深夜。第二天,我们踏着积雪,一起来到我执教的乡镇中学。学校放假,食堂熄灶,找不到吃的。在饥寒交迫之中,二人居然大谈学问和理想。
恢复高考后,我和光耀各自求学、工作,南北分离,书信联系。退休后,身为高校教授的光耀回到老家的小城,在屋顶建了个菜园,种菜养花,当起了菜农花匠。我在相距不太远的郑州,时常去看看光耀的菜园,各种蔬菜,长势喜人,菜青花红,花园美景,令人羡慕。
这个冬天,我来海南小住,恰遇今年阴雨天气多,天常常阴沉沉的,时不时有阵雨、小雨、中雨,蓝天白云的日子很少。屋子里很潮湿,衣服洗了几天不干,床单被子都有湿乎乎的感觉,对于习惯了北方干燥天气的我来说,很不适应。
这几天,河南老家连日雪,海南这里天天雨,无聊之中读老友光耀的五言古诗,心中十分高兴,遂和诗一首,以表对老友的思念和感谢。
现将这两首诗抄录如下,以飨读者。
光耀《摄菜园雪寄海南》:
海南天气暖,隆冬雪难至。
感兴传素影,不期惹乡思。
忽来少年客,踏雪十数里。
岂不肠内热,寒屋溢笑语。
习习白驹过,迈迈向古稀。
曾穷碧落尽,更嗅黄泉息。
何当倚天庭,回望慰踪迹。
鹤发诗心伴,远游正好时!
和光耀《雪天摄菜园寄海南诗》:
故原皑皑雪,海岛潇潇雨。
彩屏传美景,新诗引旧忆。
孤村雪掩路,寒夜灯影壁。
少年同踌躇,青春两依依。
离时青丝多,聚首华发稀。
书斋增诗情,菜园添农趣。
雪乡念冷暖,天涯思兄弟。
岂不谢上苍,此生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