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
15 岁学生女孩,没有妈妈,爸爸是政府工作人员,不经常回家,
由爷爷奶奶带,自己遇到的问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不想让他们
担心,害怕父亲,更不想让他知道。
女生做什么都没兴趣,还总头疼,厌食,集中不了注意力,总把
自己一个人锁起来,大概持续一个月。有个自杀行为,不知该怎
么办,怕自己冲动还会再自杀,也想改变自己现在的状态,想活
下去。来访者 SCL90 量表测试结果单项除人际关系敏感 3.67 分,
其他均是 4 分及以上,总分 371 分。
最近一个月和另外一个学校的初中男生谈恋爱,但后来发现男生
本性暴露,离开他又被追回,但自己还是受不了他,总跟自己谈
一些黄色东西,自己又不想被这些困扰着,想离开,但男生就威
胁说要暴露自己的隐私。自己没有和男生发生性关系,但男生有
她的照片。而且男生说不发生性关系可以,就照着他说的做,拍
照或者做一些不雅的事情,占有欲很强。每天被迫谈论这些事
情,很害怕很慌,处于崩溃的边缘。
自己又没有信任的人,不想让家里知道,有开导过她,强调对于
家人来说没有比她在这个世界上更重要的事情,但她还是不想让
家里人知道;但是女生觉得认识男生很有意义,每天该学习学习
该运动运动,有规律,会憧憬未来,就是在一直在想怎么活着,
怕哪天冲动出意外
女生现在不是担心男生发照片的问题而是解决自己压抑情绪不想
活下去的问题。曾用头撞过墙(流了点儿血,头肿了,家人都不
知道),还跳过河(但最后还是想活,自己又游上了岸,跟家里
人说不小心掉到河里的,家里人就没在意)。她认为如果自己被
开导了是不是还能开心的活着。但还是担心心情不受控制
女生认为若出意外谁最难过谁最开心,来访者回复,家里人难
过,没人开心,没人在乎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在家里的存在;想
到自己想继续活着的原因应该还有爷爷奶奶需要照顾,若自己自
杀了,父亲就得回家照顾老人,这个家就垮了。在没有爸妈又不
经常回家的情况下,是她自己独自照顾两个老人。
想问问贺老师:
1、对于男生的做法,是否建议女生报警,当然虽然女生肯定不想
让家人知道,但这个男生的威胁不解决的话,女生一直要面临这
个压力,她的情绪是无法根本好转的;
2、目前接到的处于青春期的来访者很多都面临抑郁想自杀的情
况,如何能做好这样来访者的咨询?
案例是一个 15 岁的女孩,一个学生 15 岁应该就在初三或者高一这个样子。 然后
没有妈妈,这个问题我们后边再谈,因为我们还是希望去了解为什么没有妈妈?这
个很重要,因为妈妈在一个孩子的生命历程当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不管她是
在还是不在,那么她是如何不在的,是什么时间不在的,对这个孩子影响特别大,
所以我们需要去探究和了解。这也就意味着提醒我们各位咨询师,就是说如果我们
在咨询的过程中说某一个人不在了,生命当中重要的人不在了,我们还是要关心这
个不在的人,其实也会在一个家庭体系当中,也会发挥着很重要的作用和影响。
所以并不因为说没有这个人,我们就不去探究这个人。那么第 2 个就是爸爸是一
个政府工作人员,不经常回家,所以可能都是由爷爷奶奶来带着,然后自己遇到问
题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想让他们操心。然后这里边有一句话很重要,就是害怕父
亲,所以也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害怕父亲?这是一个值得探究的点。
还记得我以前跟大家说,我们在做案例教学或者是大家以后做案例的时候,你一定
要关心的是什么点?一定要关心的那个点是情绪的点。就是说我们有些时候并不是
特别关心他的认知上的一个叙述或者评价或者归因,这个我们需要跟来访者去探
究。但是,凡是涉及到情绪的点,我们必须要抓住。然后要除非你觉得是可以理解
的,否则我们要去探究,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就当她说我害怕父亲,那么你
一定要去探究一下,就为什么害怕父亲?这个很重要。因为这可能会诱发出来很多
事,我们去探究一下。
然后接下来女生说,做什么都没兴趣,这句话就提醒大家注意,就是说我们在做咨
询的过程中,我们上一次提到了,就是说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类似这样的话一
出现,我们可能就马上要去警觉,要去追问。那么同样如果一个来访者说做什么都
没兴趣,那么我们要去探究这件事,因为做什么都没兴趣,大家知道他是一个抑郁
症三项指标之一,就是情绪低落、思维缓慢、行为迟缓,对什么都没兴趣,这是一
个典型的特征,这样的一个特征性的用语出现的时候,我们建议还是要去探究一
下。 因为这也是一种情绪低落的状态,低落到什么情况了,然后持续多长时间
了,对这种睡眠饮食造成了怎样的影响?然后自己最近在上学的过程中有没有其他
的感受?比如说觉得静不下心来,或者是做事情比较慢,完成作业的效率比较低等
等,我们必须还要去当有一个特征值出现的时候,我们要评估这个特征值的这种程
度,严重到什么程度了?然后同时要去探究跟它有关的这些特征,是不是同时也在
出现?因为这一点很重要,就说我们要去探究评估孩子当下的情绪状态,然后接下
来说还总是头疼、厌食、头疼,对青春期的孩子而言,如果能排除其他疾病,一般
情况下我们会建议说头疼,首先要先排除生理性疾病,你万一真的是有什么血管的
畸形、一些肿瘤,一些这样的情况,其实早点排查,早点排除危险。不能对方一说
头疼,我们就说反正青春期的孩子本来就喜欢头习惯性头疼,因为他们的神经发育
是不平衡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青春期这个时候的是一个情绪起伏跌宕
的,所以这个时候头疼是一个很容易表现出来的,一种神经性的问题。我们叫神经
性头痛。
那么所以刚才大家说没错,就是说没有妈妈是因为离婚还是死亡?这件事情很重
要,我们后面会说的。然后头疼这件事我们前边最好能够排除一下生理性的问题。
万一这孩子真的有生理性的疾病,那么你不能因此放弃了去检查和治疗的机会,所
以心理咨询师还是要去提醒一下,最好能去做一个检查,但是说如果做过检查了,
医生有处方了,证明是这种不是生理原因导致的,那么我们再去解决她心理的问
题。你要排除生理症状,这个也是我们咨询师要干的一件事。
就是说因为我们心理咨询的过程中经常会碰到一些躯体化症状,来访者会跟你说,
他的身体很多方面腰酸背痛,记忆力不好,然后老回忆起某些东西,那么睡不着觉
等等,就是说有一些症状它属于共病。就是说其实有 70%是这样的。心理问题跟
内科疾病有 70%的共病,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可能有 70%的生理疾病,它是由心
理和情绪原因导致的。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这么说,就是 70%的心理问题,它其实
都是有身体症状的。大家关心一下这个问题。
然后厌食这件事,对我们青春期女孩的减肥而言,其实减肥是好事,因为减肥意味
着她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在乎别人的形象。这个时候其实她的重心应该放在社交
上,看看自己有没有魅力上,也不是坏事啊,但是厌食就不一样了。厌食的本质是
对自己的一个讨厌,是对自己的存在的一个厌恶。所以厌食的症状一旦出现的话,
应该高度关注的,因为这是一个低价值感的表现。就觉得我活着没什么价值,想把
自己饿死,所以这个还是需要关注的。
然后持续大概一个月了,那么尤其是低落的情绪持续一个月,这个是可以作为症状
来评估了。然后说有过自杀行为,不知道后边怎么办?怕自己冲动了还会自杀,也
想改变一下活下去。那么自杀行为和自杀冲动,那就提醒我们要特别的关注。
所以咨询师就给来访者做了 SCI90。 SCI90 其实它是个经典量表了,好像上个世
纪 50 年代就出来了,它有好多版本对吧?但是最初版本可能是 53 年大概就有
了,大概 70 年代的,SCUI90 就出来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受中国人的
欢迎,它实际上是一个症状自评量表,所以很多人用它来评估症状,所以这个时候
咨询师使用 SCI90 做评估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我其实是比较反对在现在我们大学生里边,中小学生里边做大规模的 SCI90
测评,其实我认为是不合适的。因为它是个症状评估,只有认为自己有症状的人,
然后用它来评估,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所以这个时候用它做评估,我个人觉得也
没什么问题,因为条目比较短,90 个题就很快就能做完。你要是真做一个
MAPI,就真做 550 题,还真是大的一个工程,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心理咨询师
本身也不具备抑郁症什么的诊断的资格。
那么所以其实除非特殊情况我们一般不太赞同心理咨询师给来访者做标准化的专业
的评估。那么,我们刚才说 SCI90 在这里可以用,但是它只作为一个我们了解这
个人的一个指标,不作为一个临床上的专业评估。临床的专业评估,我们还是建议
去寻求专业的这种评估。所以对这个孩子而言,如果她愿意的话,我觉得也应该去
精神科接受一下评估。
为什么?是因为 SCI90 的结果大概是这样。所以咨询师我为什么说要慎用各种标
准化的心理量表进行评估,因为你评估完了之后,你对评估结果就要承担责任,你
不能说我测着玩,那么你测出来了,你就要对结果负责啊,所以测评,还是最好是
慎重。 然后还是请这种专门的机构专门的医生去测评,因为测完了之后他会有一
个处方的,我们现在做不到这一点。SCI90 没问题,大家用我也觉得没问题。说除
了人际关系敏感是 3.67 分,其实 3.67 分也是一个中度偏上的(分数),划分标准
应该是 3.5-4.5。所以 3.5-4.5 它的意义都是差不多的,都是还是有症状的。虽然
不是特别严重,但是是中度以上了。我们一般认为 2.5-3.5 是中度的,然后 3.5-
4.5 就应该是有点严重了。如果是 4.5 以上,我们就认为非常严重了。那么当然如
果是 2-2.5 之间,我们觉得有一点,如果是 1.5 以下,我们认为基本上没有任何症
状。大概是这样的看待这个分数,那么就意味着孩子基本上 9 项,包括人际关系
敏感,平均分只有 4.3 分,所以她还没有达到特别严重的程度,但是有些严重了。
你要知道这可是全指标,就只有一个单一指标严重,就需要关注,现在是 10 项全
能里 9 个指标,全部都达到了严重程度。这几个指标是什么呢?这 9 个指标是身
体出现不适感,就是躯体化,然后强迫、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这个都
有。然后再加上刚刚说的人际关系敏感,再加上一个精神病性,那么如果全指标全
部都达到了。我为什么说你咨询师如果用这个量表进行了评估,你就要对评估的结
果负责,为结果负责是什么呢?就应该转介,就应该让精神科的医生开始介入了。
而且你解释结果有可能会带来法律风险,就是我们对未成年人进行评估,又没有监
护人在场的时候,你评估的结果有可能是有风险的。我知道我们有一些学校的老师
怀疑自己的学生有什么多动症之类的问题,然后就偷偷摸摸的,在不通过家长(的
情况下)就直接带我们的中小学生去做这种智力测试、多动症的测试。其实这是有
法律风险的,如果真的被发现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因为这都是未成年人。
她如果已经分数这么高了,我想提醒大家假设孩子哪一天走了极端,自杀了,自杀
了以后,那么家长最后就发现说孩子在自杀之前做过咨询,然后来查你,就认为他
的自杀可能跟你做的咨询有关。然后到你这一查发现,你给他做过心理测评,然后
你做完的测评,评估的量表的分数又很高,但是你没有依据这个结果做处置,你又
没有把它去转进也给精神科,然后没有去跟他的家长老师,主要的社会支持系统去
做沟通,然后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那么这个孩子如果出了问题,你恐怕是要有一
定的责任的。如果你说你没做这个评估,对吧?你说他跟我来聊天,我觉得他有一
点抑郁,但是我认为他的情绪状态,没有自杀风险,所以我没有启动这种自杀危机
干预的这样的应对方式,你还有情可原。但如果你测了又有这样的结果,这个事情
就你就不好说了。
那么刚才有人问说家长要求测没问题,就家长测我们也可以测,但是问题就是分数
如何解释很重要。那么测这个是没问题的,家长如果要求你来测你就来测,但是测
完了以后分数怎么解释是个问题。所以我们很多咨询师就不要滥用量表,因为要考
虑我们的评估的资格、诊断的资格,尤其这种诊断性的问题,要慎重。这个是到这
一块,因为我们现在还是说基本的情况还没有回到孩子真正遇到的问题上。
还有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是最近一个月,他主要是在跟另外一个学校的初中的男生
谈恋爱,所以估计她也是个初中生。但是谈了以后发现这个男孩好像本性不是很
好,也不想跟他谈了。但是,男生还是死追她,总跟她谈一些黄色的东西,你想一
想初中生是一个这个性被激惹起来很旺盛的一个时期。然后女孩想离开,这个男生
就开始威胁她了,说要暴露她的隐私。
因为女生其实没有跟男生有过性关系,但是男生手里有她的裸照,所以男生就用她
的裸照来威胁,就是说虽然没有强逼着她去发生性关系。但是,还是逼着她去做一
些事,比如说拍裸照,或者去做一些不雅的事。然后而且还占有欲特别强,就意味
着有一个很强的操控。然后谈论这些事情。因为这个可能是口头的,也可以通过手
机或者微信等等这样的谈论,所以她很害怕也很慌,现在处于崩溃的边缘。
那么我们说前边是她的当前的一个情绪状态,后边就是这件事情的一个诱因。
那么如果来访者不说的话,我们也去探究,因为她前面说了最近大概持续一个月
了,有过自杀行为,然后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这种事情啊,然后我们一定会问,那么
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女生说就是一个男生用她的裸照来威胁,然后在威胁
的过程中,虽然没有强迫她发生性关系,但是还是让她接着拍不雅的照片,所以她
很慌、很害怕,处于崩溃的边缘,我们看到这儿我们就发现,这是一个青春期女生
被男朋友以裸照相威胁进行勒索的情感勒索。
所以没错,大家说了,实际上这个是一个犯罪行为。那么就涉及到后边我们谈到的
说咨询师问的问题就是说要不要报警的问题,这个事我们先放到这啊,就只是说这
件事情对这个女生冲击特别大,大到什么程度?就是很慌很害怕,处于崩溃的边
缘。
自己怎么解决问题呢?没有信任的人,因为这种事也不好跟谁说,然后也不想让家
里知道。所以咨询师虽然也是开导他说,家人是最重要的,但是孩子没有想说我要
去跟家人说这件事儿,然后很怕家人知道。大家在咨询的过程中,经常会碰到这样
的问题,我上次讲青春期性教育的时候也说过这件事情,我们的很多孩子在学校遇
到一些校园霸凌、性骚扰,来一些这样的事件的时候,本来家人是最好的,可以援
助的对象。但是,我们不跟家里面说,这个不能怨孩子,因为取决于前面发生过什
么?斯普哦我们在性的方面遇到的一些危险,遇到的一些挑战、遇到的一些困扰,
甚至遇到的一些伤害,本来最应该能够帮得上他们的其实就是父母。
因为这跟性有关的事,你说你去找同学找老师找什么去帮忙的,可能就更加觉得带
来这种不良的影响范围可能更大。那按理说家人是最亲近的人,然后应该是能够得
到家里边支持的,但是你看没看到我们现在的孩子,碰到跟性有关的问题,基本最
怕家里人知道,这个真是特别的可惜。所以我们上次讲性教育的问题,其实不只是
我们的孩子需要接受性教育,我们的家长也需要接受性教育,我们看看今天孩子遇
到的这些问题,其实应该在我们的学校的性教育当中,应该有人告诉他们,在什么
时候应该怎么做。我自己作为咨询师,我经历的青春期的女孩碰到的性问题,实际
上是非常多的,但家里人不知道,家里人就认为这个世界天下太平,什么事情都没
有。
但其实我们的孩子碰到的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的,所以应该有人提前告诉他们,碰
到这样的事情都应该怎么办?至少在那个时候能跟孩子站在一起,孩子觉得我碰到
这样的事,跟家长沟通和交流,然后能够得到家长的支持。孩子觉得至少在父母这
里是安全的,不能孩子跟父母一说这件事,这个结果就被爸爸妈妈骂一通,打一
通。然后孩子就不敢跟你说了,其实孩子不敢跟大人说,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
孩子觉得在父母这里不安全,所以看到这些都觉得真的是蛮可惜的事情,就是我们
家长可能需要做的更多才行。
我们已经看到我们好多这个人都在劝我,说你赶紧告诉咨询师赶紧报警,别急,我
们还没说到那。所以很多人老觉得说是明显的犯罪行为,那么应该去报警,要不通
知家长,要不通知老师。咨询师要不要这么做?我们后面再讨论这个问题。
没错。不单单是情感勒索,也包括性勒索。虽然没有强迫性行为,但是强迫拍裸
照,这个本身也是对对方的一种身体上的一种这种伤害和控制。但这里边有一句
话,女生觉得认识男生很有意义,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你想一想这个女生为
什么说这句话?她在家里边不知道父母亲离开多久了,总之有一个父亲,但是父亲
也不怎么照顾(家),然后女生还有点怕父亲。然后爷爷奶奶看上去也不是照顾她
非常多。
女生到了青春期,到了高年级以后,同伴的力量已经变得越来越大了。到了初中以
后,我们前面说同伴的影响力会超过父母和老师。所以青春期以后的同伴关系非常
的重要,是一个爱的非常重要的来源。这个不一定要谈恋爱,但是她一定得生活在
同伴的关系当中,才会跟社会有更多的连接感和价值感。然后这个女生现在学习运
动好像还是蛮规律的,也对未来有憧憬。但是现在有点担心哪天冲动出意外,看到
了吗?这里面有一句话很关键,为什么说我们后面要讨论这个问题?这个女生觉得
认识这个男生很有意义,因为这个男生虽然是勒索他,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个男生,
但是毕竟通过这种方式跟男生建立了一种连接。
就像我们上次说过的受家暴的女生,受家暴的这种女性,要被平均家暴 31 次才有
可能去求助,或者逃离。所以你就知道为什么?女性宁可被殴打,宁可被勒索、宁
可被欺负。但是,不逃离不报警,是因为这个还是她生命当中的一种关系。她如果
破坏了这件事情,可能连关系都没有了。这件事情的意义在这里。
当然这个问题我们后边还会去讨论,大家先不要急,然后接下来说,女生现在不是
担心男生发裸照的问题,而是解决自己压抑情绪,不想活下去的问题。看到这句话
了吗?这句话就就更有意义了。
虽然女生低落情绪的诱因是这个男生,但是这不是她优先要解决的问题,她优先要
解决问题是她不想活,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和价值。然后尝试过自杀,上面说怎么
自杀? 曾经用头撞过墙,而且流了血,用头撞墙撞出血,这个已经是很严重了,
一个才十几岁的女生,头都肿了,但是家人不知道啊。然后还跳过河,也跳进去
了,但是在最后时刻,还是想活,所以自己又游上来了。原来跟家里就是说不小心
掉里面去了,实际上就是不小心掉进去也是一件大事,但是问题家里人好像也没有
特别在特别在意这件事。所以你就知道她在生活当中是特别缺少爱,缺少情感的。
哪怕碰到一个渣男,哪怕渣男不停的跟她讲黄色的东西,然后不停的去要她的裸照
还威胁她,但是至少跟男生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些这种亲密的连接。没
错,就是男生对她不好,但是至少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关系。
所以她现在处在这种两可之间,她说如果自己被开导了,是不是就能开心的活着?
还是担心自己还会自杀?所以你知道吗?她就是在这种矛盾和摇摆当中,然后才来
做咨询的。
我们在座的很多人现在都感受到了,就是说不要觉得我们现在孩子没问题,也不要
觉得我们现在孩子只有学习成绩的问题,其实真的不是,孩子挺不容易的。我为什
么说我愿意站在 00、10 后那里去帮他们发声?
我们很多人老觉得说现在的 00、10 后日子过得多好,又不愁吃不愁穿,想玩什么
就玩什么,然后家长和老人很多人,大家都围着他一个人转,还有啥不满意的?你
就好好学习,就这么简单一件事,你就好好学习就行了,其他东西不要干,都不要
想,就可以过幸福生活了,但是其实你要知道,我们孩子碰到的事很多,我们认为
孩子遇到的是这种学习问题,其实真不是学习问题,孩子生命成长当中要遇到的事
多了,然后都是在这种很多事的状态下,抽空来学习的。
你不要认为说孩子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学习这么简单的事儿,如果是学习那么简
单的事儿就好了。我知道我们群里边这个有百分之二十几的人是我们的老师,为什
么这么多老师要来学心理学?真的,现在跟你家长交流,或者是你跟孩子交流,你
发现真的问题真不在学习上。学习表面上是学习问题,根全部都是来自于这种关系
上,都是来自于心理的问题。
所以我们多传播一点心理学的知识,多传播一点我们青少年健康成长的知识。我们
不管是给家长、给老师、给心理咨询师,多提供一些这种服务,真的能够帮到一些
人。你看这个孩子都跳河了,其实都没有人真的很在乎。
然后咨询师也问了一个好问题,在这里还是表扬一下咨询师。问了她一个问题,
说,你如果掉河里就死了,你真的出了意外了。那么估计谁会最难过?谁会最开心
呢?那么来访者说我家里人难过,但是也觉得自己活着的时候没有人真的很在乎自
己。所以她觉得感觉不到自己在家里面的存在。其实爸爸也不常回来,不怎么管自
己,妈妈也不在了,然后老人说实话到底谁照顾谁,这个还说不清楚。
想想自己,你说为什么还活着?是因为爷爷奶奶需要照顾,因为爷爷奶奶把她养大
的,这个比自己的亲爹亲妈都有感情,然后如果自己自杀了,那就就不能照顾老人
了,那可能就得父亲来回家照顾老人,这个家就完了。所以她说在没有爸爸妈妈的
情况下,还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在照顾两个老人,所以谁照顾谁这件事儿真的很重
要。
我也曾经见过一个高一的女生,妈妈带着过来,然后说孩子有心理问题,让我跟她
聊一聊,然后其实孩子实际上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认识,然后他读高中的时候,高
一就去了美国,一个人在美国生活,然后每天跟妈妈通电话,妈妈就觉得这孩子可
能情绪上有点问题,因为发现这孩子出现了自伤,就自己割伤自己的手腕。然后就
放暑假了,孩子回来就带着到我这来。
我就说,好吧,我跟这个女孩聊一聊,就说妈妈出去,我就跟这个女孩聊了一个小
时。你知道吗?那个女孩最后跟我说,她说我跟你今天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告诉我
的妈妈,其实这个女孩遇到了很多问题,但是她都自己在解决,只是她说我去了美
国,我就不想再回来了。
才高一,她也遇到了很多问题,实际上她已经在美国跟一个男孩同居了,才高一的
时候,但是她妈妈当然不知道,然后她就说,我妈妈一直觉得她需要照顾我,都觉
得我是有问题,她是为了照顾我而存在的。
她说你知道吗?我实际上从上初中开始,是我在照顾我妈妈,所以她说你认识我妈
妈,我是希望我不在国内的时候,我希望你多关心一下我妈妈,因为我觉得她心理
问题才很严重。其实这些年一直是,但是现在我因为已经出国了,没有能力再去照
顾她了,我只能每天跟她通话。但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照顾好的,因为我也有男
朋友了。我听了以后,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你想高一的女生才多大?很小的一个孩
子啊。然后爸爸妈妈一直觉得我们还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为了他怎么样?其
实在孩子心中看到的世界不是这样的。实际上这孩子一直在照顾自己的父母,孩子
自己有自己的生存策略,很可惜就是我们没人看见孩子的世界,我们老觉得他是孩
子,我们老觉得他的世界其实就是每天上学做题,做作业考试,不是这样的。
我们孩子那么大了,他有他的情感世界啊,他有他对未来的期许,他有他对这个世
界的意义的思考。所以这个时候 爱的缺失或者是伤害,真是挺吓人的。所以我们
一个提醒,就是她说一直是她一个人来照顾两个老人的,爸爸妈妈都是指望不上
的,妈妈不在了,这个爸爸又不回家,所以都是她自己在照顾老人的。其实你知道
吗?这是她对这个世界的一个牵挂,这是一个支持性的力量。
刚才我们只是带着大家把这个案例读了一遍,接下来我想来回答一下咨询师提的两
个问题。
第 1 个,对于男生的做法,是否应该建议女生报警?当然了,女生显然是不想让
家人知道这事。但是,这个男生的威胁如果不解决的话,女生一直要面临压力,她
的情绪是根本没有办法好转的。这个我们什么建议,刚才我看到我们群里很多人说
了,这没啥问的,也别磨磨唧唧的,干脆就报警。男生的行为已经不是一般的一个
情感性的行为,已经是犯罪行为了。
但是我估计男生也是一个初中男生,最高就是初三,是十四五岁十五六岁的样子,
所以你要知道他还没有到负完全法律责任的时候,我们真正要考虑的问题,是这个
女生希不希望报警了?就这个男孩在他的生命当中是个又爱又恨的角色。
第 1 个是他的男朋友,至少是已经确定男女关系的男朋友,还有裸照在对方手
上。然后她也觉得跟男生的认识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咨询师如果
让警察介入这件事知道吗?按理论来说也应该接警、出警。那么出警就应该怎么
做?第 1 个要到这个女生这里要做笔录,然后可能还会通知她的家长,而现在这
个女生是特别不希望家长知道的。如果我们说为了保护女生,我们就不管这个女生
的感受,那么我们就要报警,警察过来把这女生叫过去做笔录,做完笔录通知家
长,甚至还有可能会通知学校或者老师。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警察要接警了之后
就应该去处置,所以就得到男生那里边去找男生去询问,然后去确认这件事。
确认完之后可能还需要跟男生的家长去沟通协调这件事情,然后看看这件事情怎么
处置,你看怎么认定?因为对方也是未成年人吧?所以就是说我们讲道理其实都挺
容易的,但这个事儿真的落在具体的一个人一个事儿身上,我们可能还得要考虑这
件事情怎么去处理。那么你说男生是不是目前对她威胁的一个力量?绝对是。跟男
生持续把这个关系处下去会,一定会有风险,那么我们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
第 1 个我觉得还是要跟女生一起商量这件事,跟她说,这个男孩现在威胁你到什
么程度了?然后你们的关系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然后你考虑没考虑到如果他继续
威胁你,这件事情的发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走向?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什么?最好的
结果可能是什么?然后如果现在不让这个男生再来威胁你了,那么你们可能就不会
有恋爱的这种关系了。没有恋爱的这种关系之后,你会不会后悔?你会不会去主动
找男生寻求复合?觉得因此破坏了这种关系,反倒是不合适的。
所以我们恐怕要跟那个女生反复去考虑这件事情,尽可能考虑的周全,我们有哪些
可能的做法?然后什么做法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你愿意接受怎样的结果?或者你
对未来可能会这些结果,有没有这种承担的意愿或者能力?你是报警也好,还是忍
气吞声也好啊,你愿意不愿意承担这样的一个后果?
所以这个我们还是要跟来访者之间要互相的沟通好,协调这件事不是咨询师就上来
做据说这是保密协议例外的情况,就可以不顾这个女生的想法,直接去报警了。我
们前面说过 14 周岁以下,如果是已经 14 周岁以上了,我们恐怕要征询当事人的
意见。那么即使是 14 周岁以下也要我们自己要评估这件事情,是不是需要得到监
护人的这种支持?14 周岁以上,恐怕我们需要跟来访者去一起商量这件事,不要
说我感受到这个女生受伤害,我就受不了这种事,我一看到这种事我就气不打一处
来,我就要暴打不平,我就要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不要这样,因为你是一个咨询师,考虑问题第一要考虑的是什么?第一要考虑的是
保护当事人,你真把这件事搞大了,搞的满城风雨,最后可能当事人受到的伤害更
厉害。没错。所以刚才有一些人说,应该让女孩意识到她可能面临的危险。然后女
孩是因为不懂,所以才被渣男吸引的,没错,就这些事情我们可以跟来访者去探
讨,就知道跟这个女生持续的跟男生如果在持续保持这种关系,深渊会越走越深
的。
因为你知道男生会不让不断的让她提供这种裸照,然后接下来就可能是自慰的照
片、性器官的照片等等。所以我们要让女孩认识到这一点,但是得她自己做决定。
她自己心里有准备有承受能力,然后怎么做?
如果是我的建议,解决这件事情还可以借助哪些资源。警察是一个资源,但除了警
察以外,其实还有其他的资源。我觉得比如说妇联,妇联是保护我们女生的,也保
护儿童,也保护女孩。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们不去报警,但是我们去寻求的支
持,因为妇联专有一个部门叫妇女儿童权益保护部,那么这个女生现在受到这种裸
照的威胁,很显然是个人的权利和名誉受到了威胁。所以妇联是可以介入的,妇联
介入这件事情,可能会对女生有更好的保护。第 2 个有没有自己信任的老师,也
可以发挥这样的作用。还有一个机构,是很好的一个机构,叫做女律师协会,因为
女律师协会有很多公益的平台和公益的机构,他们就是利用法律资源来解决问题
的。所以个人而言,我更建议借助妇联和女律师协会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为什
么这么说?因为我觉得妇联和女律师协会对这个女孩的保护,可能会比执法机构的
保护会做得更好一点。
但是前提,我们还是说还是说征求这个女孩的同意,借用一些行政的或者法律的力
量来保护自己。因为这个男孩不是本学校的,所以老师的力量可能是有限的。当然
如果老师的力量很强大也可以,否则其实我是很建议借助妇联的妇女儿童保护组织
和女律师协会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这是关于第 1 个问题,就是关于报警不报警的问题,不是 yes or no 的问题。
第 2 个问题的回答说,目前接到很多处于青春期的来访者都有这种面临意义上自
杀的情况,如何做好这种咨询?当然这个现象也是很普遍的。
我们还是回到基于这个案例,我们来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做?其实我们在回答分析这
个案例的时候,一直有一个问题没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咨询师在哪里?咨询师是
谁?看到了吗?就是说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这个咨询师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师,还是校
外的咨询机构的咨询师,还是公益平台的咨询师,咨询师是谁很重要,因为你站在
不同的立场和你可以调用的资源是不一样的,然后你承担的责任也是不同的。
所以第 1 件事情我们应该是看到咨询师,咨询师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学校的心理
咨询师还是校外咨询师?女生是如何找到咨询师的?果咨询师本身就是这个女孩学
校的心理咨询师,那么这个女孩来找你,不完全因为你是咨询师,还因为她觉得你
是他可信任的人。如果你是社会机构的,那么它又是不一样了。那女生对你的期待
是不同的。
如果你就是她学校的老师,你还教过她,那完全不一样了,这个女孩对你的期待是
不同的,你跟她的天然的关系也是不一样的。很多人都说这孩子要自杀,然后我们
应该去找她的爷爷奶奶。因为爷爷奶奶是需要她来照顾的人,现在不是一个她照顾
的对象。所以我们没有特别的去强调这件事啊,我们首先想知道咨询师是谁?咨询
师跟来访者之间的有没有天然的这种关系?为什么要弄清这件事?我们是想知道咨
询是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帮到这个女孩?如果你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师、你的发挥作用
是不一样的。想说的这一点。当然如果你是平台的电话咨询的咨询师,你可以利用
的资源也是不一样的。
我们在公益组织,有一些咨询师,你别看是咨询师,他跟其他咨询师不太一样,因
为它背后还有力量,还有资源是可以用的。你像我们的妇联也好,在团市委也好,
我们的做公益的心理咨询的这些咨询师,他们是可以启动很多司法的、行政的资源
的,这个就提醒大家注意一下。
然后第 2 件事我们要弄清楚,要看见来访者,什么叫看见来访者?不要把她单纯
的看成是一个 15 岁的女生,你还要去看看她有哪些社会资源,不管是她受到性的
勒索,还是她这种愿望和行动,我们都需要启动她的社会支持系统。
如果启动社会支持系统,我们就需要知道这个女孩有哪些社会资源可以利用,包括
什么?这包括在他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其实我们认为最重要的人是谁呢?我们认
为到目前而言,最重要的人依然是她的父亲。因为这个女孩没有被父亲看到,没有
被父亲看到,所以才会去被那样一个男生所吸引。我们一直说女孩青春期谈恋爱一
个很重要的原因,自己的父亲之间的关系不够好,比较疏离。
父亲代表的是一个男人的世界,然后我们因为跟这个男人的关系没处好,找了另外
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一个让她有点害怕的男人,你看到了吗?就是说有的
时候我们本来是说,我在这爸爸这里得不到温暖,然后那么我再找一个男生,爱我
的男生是不是就能找到温暖了?其实有些时候你会发现,你会找一个跟你爸爸一
样,也其实不是太关心你,然后跟你接近就要批评你就要控制你的,那样的一个
人。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要考虑爸爸作为她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所以刚才大家评估说,说要不让她爸爸也过来做咨询?没错,所以我认为父亲是一
个生命当中很重要的,他人可以跟这个女孩商量,在这种危急的状态下,怎么样让
父亲能够看到她,因为这个孩子已经到了自杀的边缘了。
刚才有人问说公益可以启动行政司法资源吗?我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们也在做公
益,我们保证启动不了,但是有一些公益本身就是有这种行政司法资源背景的,当
然就可以了。
刚才有人问说,如果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师怎么办?学校的心理咨询师要启动学校的
资源,那是什么?班主任、客人、老师、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因为这个女孩不
完全是被性勒索的问题,主要是有自杀的风险。学校心理咨询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
一件事情,就是要让学校规避掉这样的风险,不能让孩子自杀。
所以不一定说父亲不爱孩子啊,只是父亲可能工作比较忙,或者是不是在外面有了
情人,或者是不是已经成家了,这就不是很清楚,所以还要探究。但是很显然就天
然而言,父亲对孩子是有影响力的。父亲如果这个时候能够给孩子更多的爱,看见
和支持,这个力量会胜过其他的力量。而且现在是危急时刻,孩子已经自杀过两次
了,这不是一般的状态,这是非常危险的状态。所以如果我们是学校的老师,如果
孩子不是特别反对的话,我觉得是应该启动父亲的力量。
还有一个就是不在的人,我们也要去探究不在的人的影响,就是妈妈,妈妈几岁离
开的,以什么方式离开的?其实很重要。如果大家去做家庭系统排列的时候,你就
知道实际上妈妈的不在,这个本身就是一个家庭里边的一个潜在的力量,这个力量
需要被看见,还有我们要去探究一些可能的人,就是说还有哪些资源?
所以要盘点这个女孩的社会资源和重要关系。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恐怕要启动一些社
会支持系统,然后前面我说的包括妇联,包括女律师协会等等,其实我们是有很多
真的很愿意帮这个女孩解决问题的那样的公益组织或者志愿者组织,包括社工系
统,其实如果需要都可以启动的,因为现在要让孩子觉得自己是有力量的,不是孤
立无援的。孩子已经大了,15 岁了,要学会利用社会的力量,社会支持、系统专
业的力量,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能什么事都让一个 15 岁的小女孩自己去扛,而
要让她看到自己的资源。
那么目前看起来情感上能够拉住她的,现在是两件事。第 1 个就是长期缺爱导致
的这种低自尊无价值感,然后你要知道她是厌食的,所以本身就没有女孩男孩这件
事,也有自杀风险,她也是高抑郁状态。
所以还是要特别重视这件事儿,那么现在看起来特别能够拉住她的力量。对照顾老
人的意愿,因为老人把他抚养大,跟老人之间是有感情,所以现在老人年纪大了,
她觉得她是老人的照顾者,所以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我们让自杀者他有这种活下去
的愿望和勇气,不是因为他得到了更多的支持、爱和关心,恰恰是因为它他发现这
个社会上还有需要他的人,还需要他关心去照顾的那个人。所以为什么我们让很多
抑郁症患者去做这种志愿者,想让他去助人,在助人当中去看到自己生的力量。
所以刚才有人提醒说,你要看到这个例子,是女孩在自述的过程中,认为是非常重
要的一个力量。没错,但是我也反对,现在说把她爷爷奶奶找来,让爷爷奶奶劝
她。不是这样的,老人已经老了。那么还是要启动父亲,有人说父亲就没用,现在
对天下的父亲已经失望了。不一定。有的是父亲只是疏于照顾,他没有意识到孩子
有这么严重的问题,因为毕竟是孩子的父亲,真的发现孩子的问题这么大了,我相
信也会挺身而出的。
刚才我看到有人说,说让学校知道了,就开除了,劝退了。是。我记得我们上次讨
论某一个案例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我们说这个女生一定是坏孩子,你不勾引男
生,人家也没怎么着你,那么你还发裸照给人家,一定是你自己道德败坏,一定是
你自己有问题,然后把这个女生收拾了,这个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为什么说我们要
跟女生去评估这件事情啊,这个事情深入的谈才能谈得出来的。
第二就关心她的认知,就是说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个女生是个怎样的人?我们现
在其实看这个案例看不到,比如说长得多高,然后长得漂亮不漂亮,那么看起来那
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有没有内在的力量?她碰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是怎么
解决的?你在这个女生身上能不能看得到她?倾向于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他遇到的
问题?还是要去看这个人。然后就听她讲故事。不只是她现在想自杀的事,和这种
受到男生威胁的事,可能还要去听听她别的事。
母亲不在了,一个女孩成长不容易,爸爸又关心不到,成长的过程中,也还是有很
多历程的呀。这个历程,我们为什么去探究历程?探究历程是我们想发现她自己内
生的力量,因为你要想让这个女孩活下去,必须要让她觉得她的人生是有意义的,
她是有力量的,是有魅力的,生活当中是有乐趣的,她当年也遇到过一些问题,但
是她是有能力解决他的问题的。我们得在孩子身上去找力量,最归根结底还是要靠
这个孩子,自己看到自己的力量才能够活下去,活得更好。
然后第 3 个就是情绪情感,要看她重要的社会关系。除了爸爸、妈妈,老师,爷
爷奶奶。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的重要的一些关系?和他的情感模式?他是怎么跟同学
交往的?怎么跟其他人交往的?他现在也不只是到了现在,他小学的时候怎么交往
的?高年级怎么交往?初中怎么交往的?他的人际关系也非常重要,跟老师的关系
跟同学的关系也非常的重要。她的情感模式很重要。然后甚至也可以去做一些这种
意向。
如果不能用语言,我们可以用意象。比如说你觉得如果你是一只动物的话,你觉得
是一个什么样的动物?这个动物现在的情绪状态怎么样?它遇到了什么?那么当然
这个动物如果遇到困难的时候,它会怎么解决呢?这也是我们通过外置的方式,更
深的看见自己。所以别把它当成一个事儿。因为这个女孩今天遇到这个事了,你帮
她解决了,明天她还会遇到别的事的。
所以我们应该在咨询的过程中,让这个女孩更多的看见自己身上的力量,然后原
力,这个女孩的原力是什么?来自于生命底层的,包括家族的力量,也包括内生的
力量,要看到他家族体系里边有力量的部分,遇到问题是怎么解决的?所以家族故
事是能够为孩子赋能的。
我们说这个家族故事,不只是包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故事,
还甚至包括家族里边其他成员的故事,或者更古老的祖先的故事,你知道吗?家庭
遇到困难并解决问题的故事,是能够为孩子赋能的,是孩子遇到问题以后的一个解
决问题的动力的资源。所以我们特别建议我们的父母多跟孩子讲自己的家族故事,
尤其是那种有力量的家族故事,逆袭的家族故事。这个故事比什么绘本、比什么英
雄的故事,比什么好莱坞电影要更有力量。所以我们是一个心理咨询工作者,我们
要跟这个孩子有更多的在这力量方面的一个探讨。
最后一个就是全观的视野,我们前面提过就是三境三时,要看到让孩子看到过去、
看到现在、看到将来,然后理想,能够发挥作用。如果有可能也有一个外化的自我
能够得以呈现。
当然在刚才我也看到我们的很多小伙伴下边发了很多留言,不管是对女孩的父亲,
对老师对学校也说了很多话,但是里边有一些话我觉得有点绝对有一些话有点悲
观。其实真的还是相信这个世界,相信力量,我们咨询师没有那么了不起,但是我
们能救一个人就救一个人,能帮一个孩子就帮一个孩子,能援助一个家庭的就援助
一个家庭。然后我们还是相信人心是善良的,我们还是相信我们做的东西是有意义
的,所以不要那么悲观,觉得全世界好像大家都不想帮这个女孩,只有我在帮。不
是,只是他们没有看见这个女孩,如果看见了,他们也都会帮的,世界上好人多、
好事多,未来一定会越来越美好的。
就是说你做咨询师,你内心当中也得有这样的对未来的信任和力量。
女孩希望我们自己不能认为这个世界不值得,对吧?我们不能说人间不值得。那么
我们只有坚信到这一点了,我们才能给到别人。所以也希望大家一会儿回过头去看
看你刚才的发言。,有一些发言我觉得还是还是色调和概括化和绝对化的判断太多
了,因为这个会阻碍我们思考问题的视野,会影响到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有力的资源
的判断。不要自己给自己建一堵墙,画一道沟,然后就说这个世界哪里不行。
真的,我们希望这个平台越来越多的人来听,真的不只是咨询师来听,我们希望这
个女孩也来听,我们希望这个女孩的爸爸来听,我们希望这个女孩的班主任来听。
我们也希望男孩来听,我们也希望那个男孩的爸爸妈妈来听。如果他们都来听了,
他们可能就更能理解这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他们该做的和不该做
的,谢谢大家。晚安。希望大家更多的去传播我们的爱,传播我们的智慧,让这个
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让我们的孩子活得越来越安全。
案例答疑:
1.文本分析
(1)“没有妈妈”:了解原因、经历和影响;
(2)“害怕父亲”:关注情绪点,探究为什么;
(3)“做什么都没兴趣”“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关注风险,
需进行症状特征值评估和自杀风险评估;
(4)“头疼”:建议排除器质性问题,青春期常见神经性头疼,
躯体和心理相互影响;
(5)“厌食”:本质是对自身的否认,低价值感的体现;
(6)“SCL90 量表”:咨询师无临床评估和诊断资质,SCL90 结
果中度,建议进行转介,咨询师需做好自我保护;
(7)导火索:青春期女生被男朋友情感勒索和性勒索;
(8)“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孩子与性相关的烦恼困惑和伤害应
该首先得到家人的支持,性教育需告诉孩子遇到这些事时该怎么
办;
来源:微笑主义公益案例教学答疑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