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届的文科重点班高一接课第一节就讲一句话:万里风云自此始。而且此后有很多自己独创的课程让学生始料不及。于是成了多年之后学生谈起的“题外话”。下文是一位当年壮实男生的文字:
吾师安好?自毕业以来许久未见,可能是加您微信至今和您发的第一条微信。见您所发,字字血泪,然则社会的趋利本质未曾变化,功利主义就永远抬头。这可能是我们国家短短几十年走完人家上百年发展之路的代价,我们只关注到利益的愈演愈烈却忽视了人文的相继而上。高中历史书看到一个很有趣的漫画,它是形容前苏联的,一名苏联人抬起两条裤腿,象征军事的一肢十分粗壮有力,经济的另一边却显得瘦骨嶙峋,一个畸形发展的人。我们国家现在政军经实力得到极大发展,我不敢说文化实力软弱,但是相比政军经而言相对软弱是没有问题的。不然国外文化在中国大受欢迎何曾谈起?和平演变又何曾谈起?只是文化崛起之路相比前三者又太难太难,这又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而且是没有大师更难的过程。中国从建国后到50年代、60到70年代损失了太多太多的人才,所以我们国家在文化崛起的道路上会更加艰难。但因为难就不去做吗?
我还记得第一次上您课的时候,您没有讲课本,讲了一节“题外话”,不,我感觉您高中一直再讲“题外话” 哈哈。当然是开个玩笑,第一节黑板上写了五个大字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多年前,可能不是这五个字,但是我印象中一直是它)后来我才知道它源于大风歌云云,第一节课您告诉我们的是做人,做事,做学问的态度,可惜当年年少无知涉世少,没有多少领悟,现在却有不同理解,尤感您的用心良苦。我曾经高中时期私下认为您不会讲课(当时是许老师的弟子,习惯高亢,对于您的娓娓道来还未曾用心),但是您讲鲁迅的祝福时以侦探的开场白引入,还有您画的那把收割了祥林嫂生命的大剪刀至今难忘。那堂课我改变了看法,您不是不会讲课反而讲的更好,只是您不愿意单纯讲课本而是希望告诉我们更多。然而但是我却理解不了,索性在您课上顺便干自己的小九九,不了了之。大学中,我们几个高中同学曾多次聚餐,每次聊起您都感觉高中不适合您,大学才是您应该呆的地方,虽然现在的大学生又不怎么听语文课,但是起码在这里不会有语文均分什么的鬼怪打扰您的心境。高中现在就是最大的“富士康流水线”生产的都是同样的“产品”,差别就是高分和低分,此外的其他差距缺并未有太多。以我自身而言,来到大学不是感觉有更大的知识在等待我的解读,而是感到由衷的空虚,甚至害怕,因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更不愿意去触碰那些知识,然后选择逃避!然后便是更加的空虚,精神的荒原已经达到无限,在我的学生年代,和同学的关系不可能没有矛盾,但是总体而言还是比较和谐,对老师虽有些怨言但也不至于拔刀相向,相比现在而言,和他们只相隔两三年,但感觉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实在太弱。谁没有高三?谁没有压力?用高中的压力去解释暴力行为实在可笑!随着类似事件的数量直线上升,我们花费很多时间关注其事件的前因后果,感叹两句后重回旧轨。严重的说这是对这类事件的纵容,学生不应只注重成绩,反而他的人文道德要更好才对!否则,亡羊不补牢,羊终究会全部丢失。
随着近年文化产业的兴起,文化节目的火热,无不体现国民对于文化的关注度的上升。大环境的趋暖终究会作用到每一个国民的自身,相信不远的将来我们还回拥有一批民国时期的大师的!
一直觉得您是教改的无名排头兵,默默奋战在第一线。人心或许阴暗,交际或许复杂,社会或许趋利,但公正永不改变!我一个世俗的人又怎能让您一个不世俗的人世俗呢?望吾师安好,称心如意!我觉得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会拥有比民国时期更多的大师!离那个时代100年了,不会太久!
——读毕,我只想告诉世界:别干扰播种的快乐,才能看清楚教育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