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腾片在杯子“滋滋燃烧着”,而我在一旁安静地观察。“沸水”在气泡中翻腾,迅速变为粉色,一饮而尽这不甚好喝的饮料,望着窗外,心中却无法再起以前放假时那样的波澜了。
好像从高中开始就不再那样憧憬放假了吧,放假代表的是也许是“韬光养晦”吗?假期意味着更应努力的时光,廉价的油印纸张装满了希望,用尽一切方式填满我们的日程表,而空余时间,意味着弯道超车的机会,白面书生气质的必刷题等等便又带着怡人的书墨香来支援我们了。
我时不时翻开书页开始脱落的日记本,上面还时不时带一些拼音,字的大小更不必说,像小孩子新生的牙齿们一般,有些地方甚至也有蛀牙的痕迹。虽然义务教育时期的文字基本不用说大都是强征来的,但在文笔之中,我也能感受到除此之外的时光是多么的快活。我常常读来觉得惆怅,那时稚嫩的手在表露心迹方面还是太过稚嫩了,没有办法为我构筑一个值得游历的博物馆,它只是吹来一阵和煦的风,把记忆卷入那个阳光攀上树枝,蚂蚁四处历险,我们可以大声欢笑,了无羞涩的晴天。日记只有假期要记,按捺着焦躁的童心,在假期我们也写下了那样的狂喜。
合上日记本,缓缓地擦拭掉灰尘,虽然我知道我下次打开它一定又是布满了灰尘,但也像耐心地回顾曾经的快乐一般,认真地抚摸布满划痕的日记本。那时我们记下今天的日记,丝毫不会顾虑明天,更不会顾虑来月甚至明年,那时的假期使我们的自由充实,充满可能的画卷,而今天,是不是更像一个界定明确的表格呢?也许我们的休息不过更像读题时间了吧。
我明白,我们的那份狂喜已经被提前支取了,不过被支取的狂喜从红苹果变成了青苹果罢了。我们也不知不觉的认可了,生活常常像青苹果。
吹灭蜡烛,我发现我好久没祝自己每天快乐了,这句话和圣诞老人一样,都成了不可信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