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读到古代的作品,那份痴迷于文学的心就再次沉沦。总认为古人将中国的文字用到了美之极至,或华美,或质朴,或豪放,或婉转,于是又慨叹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作家不善待我们的美丽的文字。
今天读的是《洛神赋》,色彩的美,汉字的美,流彩叠翠。以后多少“美人”东施效颦,仍落入俗世之中。唯曹子建之洛神,乃天上人。言说美人,可称道的,不过几家而已。汉李延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清曹雪芹颇得曹植之意。最古者当推《诗经》。
金庸大侠妙笔生花,在《天龙八部》中将“凌波微步”点化为一种轻功。单想其姿势之空灵,可胜“踏雪无痕”一筹。“燕子三抄水”、“蜻蜓点水”,有其意而无其灵动。
近来许多武侠、言情小说,一写美人便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美人便不是美人,反为恶俗,岂如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之逍遥,岂如“明眸善睐”之动人?
现在国学复兴,很多人去搞学术,搞理论,反而舍弃了文学作品本身。于是便往往对某某作者出言不逊。其实我想,只要有一篇佳作不朽,一句好诗足以传世而为千古绝唱,作者便应流芳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