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故乡故乡
有人说,回不去的地方叫故乡,但是我,回来了。有人说,离不开的地方叫故乡,于我而言,离不开了。那么,这里是哪里?为什么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这里,可是我的故乡,可是我的梦乡,还是我童话里的地方?
这是一个巴掌那么小的地方,也是一张邮票那么大的地方,然而我,怎么走,也走不出这如来佛的手掌。我像一棵树,我的根在这里,我的心在这里,我的梦在这里。
这里究竟是哪里?恍然如梦,恍如仙境。
这里就是石头城,你听说过吗?这里就是葫芦城,你听说过吗?这里就是剪刀峪,你听说过吗?如果没有,都没有,那么秭归小城,你一定听说过吧,屈原故里,一定耳熟能详吧,诗歌之乡,一定如雷贯耳吧。
然而,对于我来说,秭归小城,更让我魂牵梦绕的是这里的山,这里的水。
秭归有山,名凤凰山,秭归又有山,名夔龙山,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龙凤呈祥,怎么能不爬一爬这两座山呢!古人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那么,这儿的山,可有仙?这儿的水,可有龙?
这凤凰山委实不高,但只怕有仙人居住,即便无仙人,只怕有神鸟守护。这神鸟是什么呢?凤凰也,光鸟也,有凤凰的山,才是名副其实的凤凰山,才是真的凤凰山嘛,要不然,那就徒有虚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这凤凰是什么呢?是传说中的一种鸟,神鸟,光鸟。它看起来呀——有鸡的头,有燕子的颌骨,有蛇一样的脖子,有乌龟一样的背,有鱼儿一样的尾巴,身穿五彩花外衣,身高六尺有余呢!浑身发光,闪耀无比,不可谓不神奇。
有一日,我邀清风明月高山流水四个朋友,登临凤凰山顶闲逛。我微微闭眼,见得一只火凤凰腾空而起,尖叫一声:“凤凰!”疑心它浴火重生,是从太阳升起的东南方辗转万里,飞翔而来。然而,奇了怪了,与我同行的清风君却说无缘得见,问我何故?我说缺少童心也;一边的明月姐也说未能亲眼得见,问我何故?我说缺少童真也;不久,高山哥说哪儿有凤凰呀,他怎么没看见,我说缺少童趣也;少倾,流水妹娇滴滴地说凤凰,怎么会有凤凰呢,她可没看见,问我为什么?我说缺少童年也。四个朋友相顾无言。
就在那时,我又大饱眼福了,分明得见一只凤凰从熊熊燃烧的大火里飞起。那神鸟绕凤凰山三圈,直入云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下得山来,众人游兴全无,只有我兴致勃勃,在半山腰,我分明看见了一只金色小狐狸,它冲着我扮个鬼脸,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久,我又看到了一个稻草人,头戴一顶小红帽,冲着我微微一笑,然后一溜小跑,上了凤凰山顶,不知去向。
这便是我心中的凤凰山了,这便是我梦里的故乡了。那邮票大小的地方,我把它写入童话,深深爱着,梦着,就像我爱着梦着初恋情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