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不知多少阶青石,
在依稀的松林间。
庐山上的雾,
似来似去、似梦似幻、
好在山路崎岖,却未曾给遮掩。
路边的芦苇丛、仿佛隐藏,
狐媚万千。
听过不知多少首怨曲,
却姗姗迟到耳边。
庐山上的雾,
忽吐忽纳、忽后忽前、
好在山路相似,却有行人指点。
冷寂的寒鸦们、枯枝上栖息,
着实讨厌!
今日最后一缕阳光透过雾霭,
穿过松枝,落在一个女子身边。
那女子仰着头,双手平伸成一字,
深深呼吸、仿如在嗅林中的雾。
那女子仰着头,双手前胸合十字,
纹丝不动、又如祈祷山中的神。
是狐媚的倩影,还是山间的精灵,
唬得人鸡皮疙瘩臃起。
是失恋的碎屑,还是花妖的衣裙?
让人敬而远之、绕道而行。
传说中的文殊台,
没有传说中的神秘。
百平不到的台上,
熙熙攘攘人群拥挤。
没有太多的喧哗,
都极目眺着那远方。
那远方刚刚落下最后的晚霞,
一个声音传来:
别等了!再等也见不到
佛的光!
人生其实也是一种修行,
看淡了,佛光才顿悟心境。
从无到有生命辗转轮回,
执着了,才会喊活得好累。
站在台上等佛光的人们啊!
文殊师利哪会显身云雾缭绕里。
不信?
你看台下茶寮坐着的是谁?
他品着青玉杯中的香茗,
拈花不语。
看着红尘中执迷不悟的,
痴男怨女!
佛从来没离却俗世,
佛一直在凡尘修行。
悟到即是佛光,
见性即是菩提!
一个声音传来:
别等了!再等也见不到
佛的光!见到又能咋地?
作於二零一六年十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