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充满了幻想,我们每个人的身边,都曾有过和卡夫卡一样的乌鸦少年,在暮色中,在清晨的日光中,他都与我们对话,我们总是茫然无措,对生活的一切感到毫无办法,而这个乌鸦少年,从来都是坚定而果敢,他对我们的犹豫感到不屑,对我们大声斥责,像是天使与魔鬼并存在脑海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心理与生理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乌鸦少年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成人生活中。它仿佛随着我们褪去的幼稚也离开了我们。
在书中,图书管理员大岛说:“更让我厌倦的,是缺乏想象力的那类人,即T·S·艾略特说的空虚的人们,他们以稻草填充缺乏想象力的部位、填充空虚的部位,而自己又浑然不觉的在地面上走来窜去,并企图将那种麻木感通过罗列空洞的言辞强加于他人。”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属于、被篡夺的理想、讲话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我从心底畏惧和憎恶这些东西。”
文中两条主线穿插在一起,一条是未成年就离家出走的少年卡夫卡在离家出走后的生活状态与经历,一条是年迈却因为儿时的意外导致无法认字但却可以和猫君沟通的中田。
在这样一个凶蛮缺乏想象力的年代,十五岁离开家庭的卡夫卡四处躲藏,担心自己是初中生的事情被他人知道,因为,这种情况并不为主流接受,他们只会遣送卡夫卡回到父亲身边,而从来不会去在意一个未成年人的想法与观点。
在这样一个凶蛮缺乏想象力的时代,不认字儿的中田,只能依靠着低保维持生计,偶尔的工作也是为附近的人们寻找丢失的爱猫,因为不识字在这个时代就是智力低下的象征,中田很少愿意告诉他人他不识字。
而因为大众的缺乏想象力,中田可以与猫君交流的事情,也注定了不会为主流所接受。这样的中田心里面也并不难过,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人独处的生活。中田生活在极其有限的语汇中,他从未走出过所在的街区,也从未搭乘过电车,但他的生活,却充满了主流社会所不具备的想象力。
我们很难用主流的观点来看待他是不是幸福,充满想象力的人和空虚的人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他们就像是两个相悖的正反观点,永远都没有一个恰当的平衡点,来界定。
这也许就是村上春树想要表达的成长吧。
“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宝贵的机会、宝贵的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