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就要离开
泪水收起来吧
还不是受难日的审判
还有一支笔在手中
朋友,我就要离开
来,干碎这杯
干碎一切老谋深算
明天不需要了
朋友,我就要离开
让我带着记忆
一切甜美、酸涩;
和我们哼唱的歌一起
朋友,我就要离开
我们的故事,明天
将对另一个人讲起
就像曾经的你
朋友,我就要离开
走走停停的一条长路上
仅与你擦肩
我们的那些故事
都去哪儿了
这巨大的烟囱
子夜的钟……
朋友,我就要离开
寻找下一站避难所
而你,为何那样矜持
宁自己憔悴成一个驿站的标志
与我一同上路啊
朋友,我就要离开
这最后一夜的驻守
就这样相对、无语吧
任凭黑夜冲刷、冲刷……
朋友,子夜的钟
会把你我化为灰烬
朋友,我就要离开
是恐惧吗?
我开始颤抖 感觉,
快要到了
无比光华的门,渐渐向我敞开
一条隧道,
明亮与黑暗交替、吞吐
朋友,我就要离开……
后记:
是朋友还是自己?
每天都在道别。两只手,一只向老友拼命挥别,一只叩响一扇陌生的门。那些人,那些影子,那些跟我逃走的,那些因我无能,带不去的,都无所谓,沉默了吧。我懦弱,我无能,我们没纠缠,也不再见。
我一直相信,只要头上的太阳还在,田里就一定能长出东西,无所谓庄稼、杂草。
成长还是今天的主题,而明天,也依然是矛盾的中心,追寻的所有。
昏昏沉沉,一直找不到昨天那些老人描述的真相和芳草地,我开始深深怀疑。
前段时间,拼命喊她,来北京,来看我。因为,我感觉她就要死了,我想回去和她住--就可怜的一点儿时间,我就这样被束住双脚,眼睁睁的……
一个需要承诺的孩子,明天的故事,我怎能对你讲请? 我是一个近视,或者,一个明天的瞎子,活着灵魂的累赘啊。
收养的一个中东大眼睛,还在梦中。那些孩子漂亮的眼睛,那种无法扼杀的真实……
头发长成了荒草,风吹来,路上又多了个一本正经的疯子,不管了,长吧,我给你自由——我的自由,谁给?
能结婚了,噢,这不是需尽的“义务劳动”。
爱情,还深埋在一片黄土地里,我走后,就没人打理,荒草挤压黎明的玫瑰,光艳只在昨天闪现。
我疯癫,我痴狂,我犀利,我直接,我就不在乎你——招摇过市的木偶傀儡!
2008.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