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我们似乎又叫“寒食”这是小时候的叫法,慢慢长大了也都叫清明了。
小时候,对于大人来说要去上坟,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寒食的意义可就不是上坟祭奠了。
犹记得,寒食的早上,我起床一睁眼就可以看到我奶奶煮好的红鸡蛋,这一天必须要吃鸡蛋。我奶奶在我的记忆中永远都是一个头发花白,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小脚老太太,这一天,她会早早的把鸡蛋煮好,然后用红纸把鸡蛋染成红色。我们这些孩子们就会高高兴兴的去领鸡蛋。
每年我姥姥也会煮好鸡蛋,放到塑料袋里,揣兜里给我和我妹送来,想想,真是越发的怀念我奶奶和我姥姥,我奶奶一个人把我爸爸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拉扯大,头发白的早,牙都掉没了,我们要大声说她才能听见,却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们这几个孩子,我姥姥十来天不见我们就会来我家一趟,每次都给我和我妹带来吃的,不是方便面,就是火腿肠,虾条等等她认为最好的零食,我奶奶和我姥姥都是那种疼自己孩子爱自己孩子的人。
扯多了,吃完鸡蛋,就去找小伙伴荡秋千,每年也就只有这几天有的家长就会在自家门前的大树上扎好秋千,我胆小,不敢荡,但是就是在那看,也能津津有味的看大半天。小伙伴们可以变换各种动作与姿势荡很高很高的秋千,然后不停的大声欢笑,不停的打闹。
想想,真是乐趣无穷。
那时候,我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春游,只知道爬山,老师上午上课时说下午去爬山,我们就会高兴的炸了锅,放了学早早的吃了午饭,找出好久不用的白酒瓶或者啤酒瓶,认认真真的洗干净,倒上水,这就是我们下午爬山要喝的水了,家长有时候也会给洗上个苹果,有时候也没有苹果,但这都阻挡不了我们去爬山的热情。尽管我们平时下地干活要在这座山脚下,这时在爬山路上就会听到大家不停的说,那里面是我家的地,那块地我家的地……
季节如斯,草木绿了,花朵绽放了,阳光未至毒辣,冷风不再酷寒,一切美好都以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姿态存在。
想想,也许最好的春光在童年,春光最好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