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犹不忧生计,老后谁能惜酒钱?
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闲征雅令穷经史,醉听清吟胜管弦。
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这首诗作于作者暮年,悠闲自得中透着些许寂寞。
年少时尚且不为生计忧心,如今已经年迈,又怎么会怜惜酒钱呢?
与老友一起买酒,我们相对畅饮,彼此都已经六十七岁。
纷纷扰扰的俗世间,已无你我施展才能的舞台,只能在这里行行酒令、谈谈经史。然而,这样的清谈又何尝没有另一番趣味,远胜于那喧嚣的丝竹之声?
待到秋季菊黄之时,家酿的米酒已经醇熟,我们再来把酒言欢。
细细品味诗的首联,可以感受到作者对以往经历的洒脱和豁达,但其中又包含着一丝淡淡的遗憾。这种遗憾,也许是因为未能成就事业,也许是因为才能未能得到充分的施展发挥。
梦得即好友刘禹锡,写作此诗时,二人同在东都洛阳任闲职,作者任太子少傅,刘任太子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