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妖娆情漫天,怨气化刀一片片
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眼前是一朵朵妖娆如火的大莲花,风吹摇曳,如一个个身穿红裙的艳舞女郎,让人身体本能有了自然反应反应,像风吹小草便会摇动,有尿就想尿有屁就要放那般自然。
而刘芒再一次体验久违了的感觉却像一一次般的强烈。小腹忽的流过了一股暖流,下流热胀了小弟弟,上窜流出了鼻血。
路呦呦扭头一脸鄙视饿看着他“唉,还是太年轻”接着啪的一声打在了刘芒的脸上,打的他是一个踉跄。疼痛往往是让人清醒最直接的方法,主要也是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想要发泄。
刘芒扭头挥手而上,全力集中在了之上。早知他会还手的,路呦呦一个闪身,刘芒整个人扑向了莲花,这次他看清那个生长着美艳莲花的巨大的红雾笼罩荷花池。
精虫下脑后,人的其他感官也变得灵敏了。比如说腥臭味,还有就是每一根体毛都感受到的危险气息。
池塘中央是一个大磨盘。磨盘上一人一猪,猪血带着猪生前的热量和体味顺着磨盘上的沟壑流入荷花池,滋养着红艳的莲花。
杀猪汉子一身油腻的汗珠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汉子扭头看了看我们然后漏出一脸的憨笑“住店吗?”
我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住!”
绕过池塘后是一个宽敞的中厅,常见的上下两层,楼上住宿楼下吃饭。
“你看那个二楼窗户下的浮雕,很特别啊。”
“是,这黑黝黝的颜色和你一样。”
刘芒一个侧眼杀“我说这一巴掌我还和你算账呢,你个臭流氓嘴巴能干净点嘛!”
“也不知道是谁流氓,看朵花都能起反应真给男人丢人。你都变男人了,胸变小了那胸怀能不能变大一点呢,小娘娘。啊,不准确,是黝黑黑,黑黝黝的小娘娘里面请”说着他还做了一个奴颜媚笑的表情再加90°的鞠躬和一个向前伸的手势。
刘芒一脸黑线,在进厅门前的时候顺着还未全部隐去的亮光抬头又看了一眼似乎散着怨气的黝黑黑的浮雕。
二人找了一个斜对着厨房入口的靠窗正好可以看清整个饭厅的位置。
“二位吃点什么?”
杀猪男此时换下了那套无法被猪血染红的黑色围裙,穿上了一个藏蓝色碎花的围裙,高大结实的块头配上憨厚的傻笑倒是有些小喜感。让人联想起了高潮时的公蜘蛛,被温柔的母蜘蛛环抱随时准备受死。
“你们家的特色菜是杀猪菜吧?”
“这位小黑哥还真是聪慧,我们家的特色确实就是杀猪菜”。
“我们大老远就听见了杀猪声,一进门又看见你在杀猪,这还用猜?”
“对对对,这位小白哥说的很对。那黑白二位小哥吃什么?”
“想把你带走”刘芒一个阴笑,画面顿住了。杀猪汉的眼睛冷了下来…
“哈哈哈哈,别总开玩笑大晚上的多吓人。小二快上菜吧都快饿死了,把灯也点上吧,我这位兄弟他马上就要与天地融为一色了”转头看着小芒果。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瞅试试!”
“你说说,天黑了后我上哪找你。”
“把嘴闭上,饿了,别说话。”
屋外的四周火把亮起,伴随而来的还有烤肉的阵阵清香不待细细闻别,小二的声音从后厨传来“菜好喽”一路稳实的小碎步,恍惚间小二儿的脑袋变成了一颗猪头“您二位小心别烫到”。
满满一大陶盆的杀猪菜虽然尽量轻轻的放在了四方桌中间,落下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那沉甸甸的份量。能看见的最上面堆成小山样子的五花肉泛着油光,下面的一圈是红艳艳的血肠,再下面是四个蹄子和排骨。明明很饿,却总有种要被它吃掉的错觉。
“好家伙的!比脸盆还大比脚盆还深,小二二你是放了半只猪进去吗?你放的材料这么足当心老板回来之后骂你啊!”眼睛盯着那盆菜转头扭嘴对刘芒说“我看咱俩要站着吃才能吃的完”舌头在嘴巴里蠕动了几下咽回了奔流的口水。
魁梧小二用围裙一边擦着油腻的大手一边嘿嘿的傻笑“老板不会骂俺的,不会的不会的。二位还有什么吩咐吗?”
“烫点酒过来,再给我一瓦罐的冷水”
“好咧,小兄弟们稍等片刻”。
魁梧结实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厨房,二人的视线也注意到了厨房的门帘。
是黝黑色的门帘,让人看上去感觉不太舒服。刘芒起身去了厨房,路呦呦则拿着筷子直勾勾的看着那盆杀猪菜。
时间在无声中静静的飞跑,也可以说没有什么时间。因为时间都是相对的,当没有了日出日落,花谢花开和生命无常的消逝也就没有了时间。就像现在我们只是游戏中的角色。
“酒来喽!”声音削来了时间与空间的静止,刘芒与小二同时回到桌上。
“二位兄弟的酒,还有您要的冷水”东西上完后小二就站回了柜台后面。
二人相视而笑。
“你先说吧”。
“还是你先说吧”。
“门帘不是纯黑色,它中间是用血画的野猪捕食图,张着满嘴獠牙的口。而这家店应该也没有什么老板,里里外外的人应该就只有那个壮实小二一个人。因为我在厨房旁的柜子里发现了掌柜的长衫,就是壮实小二的尺码,除非另一个人和他一个体型。”刘芒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兜,拿出了一粒花生米就着冷水吃下。
路呦呦则拿着筷子夹出了一截血肠放在了碗里,然后将碗推到了对面。
“看看,发现什么了吗?”
“说重点,危险不一定啥时候就来了你还在这玩!”
路呦呦白了他一眼“真是没有情趣,你看他的血肠太小了”又射来了一个冷眼“好,我说重点。重点就是它太小了,这不是一头成年猪应该是一头只有几个月大的小猪!它的肠子小,蹄子小,骨头也小。虽然里面有豆腐粉条饭掩盖不了它的变态,这个盆中央还有一整只没有耳朵和鼻子的猪头。”路呦呦看着对面的刘芒“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芒眼睛一闪,皱着眉头道“人彘?”
路呦呦点了点头。
〈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最有名的是吕雉对戚夫人。〉
看见桌子上放着这么一个东西实在是让人胃满,两个人扭身看着憨厚的小二。窗外天空中的月亮丰满圆润,还常常发出滋滋的声音。
“小二,外面的滋滋声是什么虫子的叫声啊?”
小二站在柜台后面看着二人忽的仰面大哭,呜呜呜呜呜…哭的是那样的悲切,诡异的是粗壮的声音在哭泣中渐渐的变得哀怨婉转,像个无人理解的遭人污蔑的美妇人在王面前最后的辩驳。
滋滋声像夏天蚊帐中误打误撞进来的蚊子,到了傍晚就在你的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月下,一床,一人,一蚊子。
刘芒和路呦呦此时已站起身体慢慢靠近哭泣的小二。不是他俩不害怕,是在这个诡异的空间了无处可逃,你不知道规则是什么一切都要试。光明比黑暗带给人们的安全感更多,也因为刘芒在似是而非间走看到了起舞的艳舞女郎,所以还是先对付小二吧。
“小哥,你哭了这么久,要纸吗?”二人在自我感觉的安全距离外问道。
滋~滋……只有滋滋声在回答。二人互看一眼,眼神中写满了:又没得跑,上吧!
二人走近还不待二人开口,背对着他们的小二儿开口道“你对我的爱是什么?”粗壮的嗓音问“你只是爱我年轻容颜,只是爱我能带给你的快感,只是爱我能给你的舒适的温柔乡。”小二儿突然转头!
“啊!”虽然走过来的时候内心是做好了准备的,还是被吓了滋大跳!虽然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但是你这样色中带空,呈现一个镂空的状态让人还是很不好接受的。
小二的眼睛紧闭流血血,鼻子也没有了,耳朵也没有了,两只手自己立在柜台上打算盘,每每拨弄一下算盘珠子断腕处的血就流下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