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灯太亮,我们再想不起头顶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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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你不曾抬头仰望这片星空。

冒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坐在出租屋的门口,屋里小柔在做饭,我喜欢的小炒肉,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肥皂剧。天渐渐热了,屋里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抬头发现月亮就挂在梢头,一切都是久违了的感觉,心里好像有个地方突然动了一下,这句话不自觉就跳了出来。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老家,夏天的夜晚。屋里太热,没有空调,风扇也舍不得开,大人小孩都在屋外乘凉。我们老家在农村,那时候没有现在的广场,只有打麦场,所有人的基本都聚在打麦场,那地方空旷。大人们说闲话唠嗑,我们小孩子就像不知道热似的,永远停不下来的追逐打闹,有摔倒了哭的,有咯咯笑着跑的,家长的呵斥声,叮嘱声充耳不闻,没有一点点烦恼。

那时候的夜空很美,月亮当空,星星闪烁。在这月光下,我们会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找个个子大的前面当老母鸡,我喜欢做老鹰的角色,跑的忽左忽右,忽快忽停,看他们被老母鸡带的东倒西歪的,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我真的是只厉害的雄鹰,在蔑视着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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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会玩斗鸡,这个是我的强项,我那时候虽然很瘦,个子也不高,但说也奇怪,下盘很稳,也很有耐力,我怀疑我现在的耐心与忍受力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那时候我基本上每次都是鸡王,咕咕咕的叫着追着他们跑,斗的他们人仰马翻,虽然每次膝盖顶的都是红红的,但却说不出来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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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们玩弹珠,我们那儿叫溜溜球,在地上挖的左一道沟,右一道渠的,然后看谁先能打到谁,那时候家里收了好多,记得后来升初中后转赠给我小姨家表弟了,装了三个大可乐瓶子。那时候没有零花钱,给家里要个一毛钱都很难,现在想想都不知道那么多溜溜球怎么攒下来的。那时候碎方便面里会有那个,两毛钱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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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晚上没有月亮,但夏天最不缺的是萤火虫,我们就会找个玻璃瓶,抓一只一只的萤火虫,放到瓶子里,当做照明的灯笼,拿着它得意的游街转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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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记忆记不清了,这些都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再以后上了初中,到了镇上,要翻过我们的大山,所以就开始住校了,由每周回家一次,再到两周一次,接着一月一次,晚上雷打不动的自习,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就不曾再看过夜空,也不曾再在月亮底下玩耍了。

高中,大学,毕业,工作,结婚,后来的日子越来越紧,节奏越来越快,根本来不及停留。

想想我和小柔已经来北京五年多了,租住在五环外的一个自建公寓房里,每天公交地铁,上班下班,生活平淡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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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还是城市的霓虹灯太亮了,即是再晚,这里的人们也用不到星星月亮来照明了。

老公,吃饭了,小柔在屋里喊我。

我甩甩头,看一眼天空,有星星对我一眨一眨的,我笑了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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