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节,孩子在北京备战高考。我买了去程8小时,回程12小时的火车票,只为了见她一面,担心她一个人太可怜,毕竟长到18岁,母女没有分别这么长的时间,特别是在万家团聚的春节这个点。
列车进站的时候,北京的天已经黑透了,北方的风寒冷刺骨。
她不出寝室,面对专门安排时间接风的已成家的侄女,我无言以对,听她讲之前孩子的种种不懂事,我更是难过到只能麻木。
住下之后,我忍不住还是去找她,狭窄的房间,昏暗的灯光,那几个来自富裕城市的室友去宾馆包房间看春晚了,只有她一个人,不记得在忙什么。她见到我,表情很淡很淡,在她18岁的头脑里,只有自己目前的一切是重要的,其他都无所谓,认为她不对我抱怨就已经很好了。
我又心疼她的倔强又难过她的幼稚。
六月的结果其实还不算太差,但她执意不去。尽管我无比担心她情绪的不稳定会影响最后的结果,但,还是给一个机会吧,毕竟,她有勇气,这就不简单。
可是今年,她又是和去年一个样,是成长太难,还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
此刻,北京的太阳暖洋洋的,传说中的北京蓝,亮闪闪地铺陈在这片古老时髦的神圣天空。这里的繁华对我来说,还不如行人嘴里的京片儿有吸引力,老北京人看起来很朴素。
还过一个小时,就要退房了,她是不会过来了,昨天说的来找我不过是敷衍。
今天是阳历新年的第一天。
我和我的孩子在远离家乡的异地,相隔不过一公里,却在举国欢庆的气氛里,各自冷落
我不知道是谁的过错,也许,孩子就是上天拿来惩罚我的。
也不能说这次两天24小时的奔波完全没收获,孩子还是勉强答应我的两个要求。接电话,不逃课。
回来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老师就反应她又托病卧床。
寝室和出室就是客厅和主卧的结构在北京租这样大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