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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爷爷年龄很大了，他是农村的牙商，也叫行户，相当于农村买卖牲口的经纪人。每天父亲骑着自行车载着他赶集，在买卖牲畜上挣点佣金，后来爷爷把这个行当传给了父亲。
那一年，爷爷去世了，那时候我还小，大概四五岁光景，大人都在忙活丧葬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在送葬的前一天晚上，所有亲人朋友都赶来送灵，由于我比较小，就没有参加，早早的就睡了。
平时都是我和哥哥在家里的西屋睡觉，屋里还养着牛，也叫牛屋。不知道为什么，半夜我就醒了，也许是屋里的亮光刺激了我，也许是牛的叫声惊到了我，我就睁开眼睛看，屋里20瓦的电灯泡无力地发出暗黄色的亮光，哥哥不在，也许还在守灵。这时，一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老头穿着白色的孝衣向我走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还以为是遇见鬼了，就大声哭喊，让他不要过来。也许我喊的声音太大，把所有的家人都招了过来，我就指着那个老头喊叫有鬼，快来救我，等大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都笑了，说那个老头是爷爷的朋友，他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给爷爷送葬，当我知道那个老头不是鬼时，我就坐在被窝里哭。
那天晚上亲戚朋友比较多，有的就没有地方睡，父亲安排那个老爷爷和我睡，哥哥去邻居家睡，但我已经睡着了不知道，等我醒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那个老爷爷确实吓到我了。多年以后还能梦见有人慢慢的向我走来，而后就是我在梦里大喊大叫，但身体就是动不了，等我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