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生得魁梧,五官端正。漂漂一后生,勤快逗人喜欢。二十五六了,却还没聚到亲。谁也不愿嫁到他的家,因他的社会关系不好,祖爷是"地主”。
干了一天活的他,洗了个澡穿着白衬衣,是当时最流行的,更显精神爽朗。
半山坡上的茅草房,四面被山林围住。连个人影也见不到,穿得一身漂亮又有谁能看得见呢?太寂寞的他,决定走出去逛逛。
来到山下一条小溪,哗哗的流淌。在这只差没盖的山涧,就靠流水来分上下。
往下要走数里,穿峡越涧的方有人烟。往上却有数户,稀稀藏在各个山坡或湾中。
别看这稀稀的人户,竟有近百人口,也是南哥依赖生存的生产队。
沿着小溪往上走,过了一用圆木搭成的桥,向一高高的石基走去,就是这山间最大的房屋了。
近百年的老房屋,虽不是很高大,却是很宽,很多间。前面大多是吊脚楼,是地势产生的构思接构。
颇有创意,住着也舒心畅怀。这原本是南哥的祖业,如今住进了数户外姓人家。
刚踏上台基的他,看见一少妇挑着一担柴,在回来的路上艰难的走着。赶紧又跑下去,接过来帮她挑上了她家。
"南哥,谢谢你啊!正愁今天这柴挑不回呢!搞多了一点,结果舍不得丢下全梱了,哎累死我了。"
少妇的男人在外多年没回来,也不知是死是活。家中还有一婆婆要照顾,家中一切事都由她承担着。每年的挖地下种收割,没有人帮她。
累死累活的,只有南哥时不时的伸手帮她一把。时间长了俩人就从熟悉到默契,但人言可谓呀!终究还是要注意一些表面文章"客气"
感情这东西非常微妙,尤其是男女之间,虽没有越轨行为,但内心深处那种信任,依附感仰慕心。会在不经意中流出,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少妇打来一盘水,拧一把毛巾,先要给南哥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南哥忙接过自己来擦。少妇在南哥擦脸的间隙,掸了掸他肩上沾的灰尘。
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却不经意流露出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感。
南哥擦完脸,少妇查看了一下接过毛巾,自己也拧把毛巾洗了洗。晚饭还没做呢,就去开始做饭去了。
南哥就在其他家聊了会,打算要回去走向台级,突然少妇大叫婆婆:娘!你怎么啦?南哥闻讯跑了过去,看见她抱着婆婆。"别急,我来看看!"
南哥有一门祖传的手艺,"掐穴"。
婆婆在少妇怀中,经过南哥一番掐揑终于醒了。少妇佩服的眼神,感激的心情简直无法言表。
"让妳婆婆躺下休息!没事了。等下我去弄些药来,给她服下就好了。” "嗯!吓死我了,要没有你我不知怎么办!”
俩人将婆婆放置好,南哥就走了。少妇继续做好饭,天也慢慢黑了下来。
南哥打着火把四处寻着草药,终于在一深山沟里找到了。
少妇见婆婆仍虚弱的躺着,心中忐忑不安,也无心吃饭,翘首昐着南哥的出现。
远处一束火光,少妇心中一热,是南哥回来了。连忙跑下高高台基迎向南哥,接过南哥手中的药材,拿住他的衣服说:累着了吧!你没摔吧?"没有!就是跑得远了点。"
少妇的关心,那一拉一扯,南哥心中受用得很。快三十岁的他,渴望那女人的芳香,更是这透出的微妙的温柔和关怀。
少妇看着南哥为婆婆捣药,双双为婆婆服下。少妇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南哥,那股男子汉气息使她陶醉。
有意无意的,还时常拽拉着南哥的手臂,传递着依赖和爱的信息。
"你也累了一天了,还不吃饭去?”南哥提醒她。"我等你一起吃,你也饿了吧?"南哥想想,虽然吃过晚饭,经过一番折腾,似有肚饿之感。
在少妇的挽留下,他也有不舍离去之意。还想多享受下那份温馨,坐了下来同少妇一起吃饭。
少妇拿出大半瓶一直收藏的酒,对南哥说:这还是那次,你帮我挖红薯时吃剩下的。今晚你把他喝完,好不?要不时间长了,会跑了酒性的。"喝不完!还有那么多。"
"我今晚也陪你喝点!”将酒倒上,俩人就着,少妇在溪中捞来的虾米炒韭菜,几个鸡蛋炒咸菜。下起酒来。
一通酒饭后,夜深了,俩又去看了看躺着不声不息的婆婆。
见婆婆好了很多问:娘吃点东西好不?我弄了个蛋汤。婆婆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南哥,摇摇头将眼睛慢慢闭上了。
南哥说:我要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您老人家。说完就朝外走去,来到下台级处,四周都没了灯亮。寂静的山村,披上了神秘的色彩。
少妇追了出来,拿着亮晃的火把:南哥!给你火把,外面黑小心摔倒。南哥接过火把,正要转身下台级,突然少妇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南哥醉了!少妇也醉了!火把滚在了一边,点燃了一坨干枯的小草,火苗升起,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