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游泳的我被一个江苏的朋友拉进了全国的冬泳群。尽管从来没有下过冰水,但很喜欢看不畏严寒的人们跳进四周都是冰的水里。
从北面的贝加尔湖到南充,重庆,再到琼州海峡;从东面的黑龙江到西面的新疆水库里,到处都有冬泳的人们。
我被不受冷风白雪和寒冰限制的冬泳爱好者们折服,我被他们不畏刺骨寒风和透骨冰水,从容地扎进水里打动了。这是一种自由,是突破了自然和战胜了自我拥有的惬意。
逐渐逐渐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今年挑战一下对冷水的恐惧。
有人说过,冬泳都是从夏天开始,逐渐过度到冬天,要不间歇地在冷水里游泳。只能等到夏天开始,每天却又能看到全国各地的冬泳视频,每次都让人心生羡慕,而我只能等到天热才能开始。
我想找个兰州的游泳群加入,我把想法说给了Rose姐,她是一个热心的冬泳参与者。没想到她立刻让我过去,说要训练我适应冷水,告诉我千万不能随便下水。
现在是三月下旬,树木草地才开始吐绿,天气忽冷忽热,河水还很凉,摸一下凉水都很难受,更不要说进到河水里。不知道她将怎么训练我。
当我走到她说的地方,四处张望寻找她的影子的时候,有几个只穿泳裤的人影在河边树林里走过。
我赶紧过去,果真,一群年龄比较大的人们,在那里悠然自得的说笑着,更换着衣服,Rose姐也在里面,她穿一身运动服还没有换掉。当看到我,和我打过招呼,就领我过去给在场的所有伙伴们打招呼,老张,老李老杨等等,说当她不在的时候让他们招呼一下我。
这就是冬泳训练基地,是我第二次在黄河边见过的冬泳者们聚集的地方。在河道北岸坡地,面对河水,晒着太阳,右手临河一间泵房,泵房往后是一个水泥高台,高台底下向东一点是我们铺摆东西的平地,看起来像曾经种过的地。再向东十几米处又是一个水泥圆桶似的,大概有五六米直径,没有顶的一个废弃设施,男伙伴们都爬里面换衣服。
完了回到平地上,把东西放在她的旁边,让我到那些人男伙伴们后面的水泥围墙里换泳裤。她有换衣罩袍,站在空地上,把袍子罩下来在里面换。
所谓基地应当有办法更衣,在向阳背风处,有冲洗身体的干净水源,离下水位置不远,能上来也能下去。
河边过往闲转的人不时路过,扭头望着我们这边只穿泳裤的人们。
Rose姐已经退休了,第一次见她。尽管她是我游泳救生员培训班同学,在一个群里,可我没印象,短短一周时间,真没有认下几个人。她比微信头像年龄大,头发里有些明显的白发。头像是一个年轻漂亮,皮肤白净,纱巾颜色红艳的一个侧脸美女,听她说,那是前些年的照片。
她要求我,必须严格按照她的要求做,必须听话,否则不行。完了带我到水边,找一个有软沙子的地方,让我慢慢走下去,让我走进河水里,全浸一下就出来。
我用脚试了试水,妈呀,水太凉。她让我慢慢下。当两个了脚完全进到水里的时候,我没忍住急忙退了出来。简直太凉了,不停地连连吸了几口气。她是女的,看着我,我不能太怂。
我又进到水里,脚脖子冰得让人受不了,不能再退出去。忍住了继续往水里走,水浸到了大腿根位置,这个过程让我冷得张大了嘴,发出了急促紧迫的“啊,啊,啊”的声音,连续吸气到了吸不上,直接喊了起来。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是脚脖子,简直是刺骨的冰凉。Rose姐让我捞水把身体打湿,在凉水沾上身体的一瞬间,我猛然蹲了下去,屁股挨到了底下的沙子上,水浸过了我的头顶。
冷到了极限,像释放掉了所有的紧张和冰冷,猛地又站了起来,听Rose姐说:
“好了,赶紧出来!”。就此出去,有点儿不划算似的,我又浸了一下。
“不行,不行,赶紧出来,不能两下,说一次就是一次!”她立刻制止。
第二次没有太大刺激,感觉最冷的还是脚脖子,一秒都呆不住了, 赶紧从冰水里走了出来。
“今天训练结束。去冲水,井水暖和些。完了活动,让身体热起来。”Rose姐指着那个水泥高台宣布,并交待接下来做什么。那个高台上放着一个带长长绳子的水桶。
“明天继续,连续一周,不能中断。记住,不能中断!”她严肃认真地继续给我交待。
第一天冬泳正式训练就这样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