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北半球处于一年中最热的时光。
北京国际机场里,匆忙多过温情的送别。
本以为登机就如赶火车一般的简单,殊不知在机场里面坐了十分钟的地铁依旧只是候机室的入口。
深夜十一点,独自一人拖着行李沿着路标与指示牌,在冗长而又安静的候机大厅走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属于自己短暂归宿的那个数字。
半夜登机,逆着地球的自转,不知重复了两个还是三个清晨,辗转两座城市,在一个炎热午后,到达了至今让我难忘的国家一个大西洋沿岸的西非国家。
小小的机场宛若一个县城即将废弃的火车站般大小,好在候机大厅的现代化设备与装饰能够为自己证明我就是一个机场。
语言不通,挫败感爆棚。
西非国家,葡萄牙原始的殖民地,所有的现代文明也是源自他无情的殖民者。官方语言葡萄牙语。机场工作人员蹩脚的英语,他不懂我,我也不懂他。好在海关放行,大章一盖,拿着护照,拖着行李,我就走到了出机场的大厅。
明亮的走廊尽头是宽阔的感应玻璃门,门内门外宛若两个世界。门外即是黄土漫漫,偶尔夹杂着几簇荒草。只有一条孤孤单单的水泥目光所及便能看到完结处。
接机的同事还没有来,后来才知道因为时差的原因他们把时间计算错了,所以当我坐在偌大的行李箱上,略带一丝惆怅的皱着眉看着安检门外的,进退两难之时,他们正在若有所思的吃着早饭。
玻璃门内外俨然就是两个世界的感觉,门外的当地出租车司机在热情的跟我招手,就像是来接机的老朋友一样,嘴里嘟嘟囔囔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懂。但我想的是,国内外的司机都一样。说的话大致应该也差不多。不过看了一眼那破败不堪近乎报废的不知倒了几手的出租车,还是望而却步。毕竟安全第一啊,当代年轻人最优良的品质就是惜命如金吧!这点基本素质我还是有的。几个司机对着玻璃门内的我施展浑身解数,想要抢的这一单生意,这时的我在想,如果我出去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四分五裂的撕扯,咦。。。想想就害怕,所以我还是静静的在里面呆着吧,毕竟他们肯定是不会进来的,因为身后那两个穿着警服,身材魁梧的非洲女警,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此时的我依然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他们眼里是有多么的奇怪,但是我为了能联系到公司的人,举着手机在机场寻找那若有若无的免费无线的信号的时候,一定很滑稽。因为刚到国外,国内的卡必然是没有信号的,或许是是中国移动的基站还没有普及到非洲大地吧?国外的卡还没有办理,完全失去了与国内的联系啊。失联几十个小时,现在想想胆子也是够大的,果然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哈哈哈。
扯远了好像。
不幸中的万幸,令人兴奋的是机场的免费无线可以上网,当时真的是欣喜若狂。更幸运的是国内的加班制度是的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国内总公司的同事还在办公室内,接到我的微信消息后,他们马上联系当地的同事告知他们,一个可怜蛋儿被他们遗忘在机场。
一个多小时后,我坐上了同事开来的车,一辆年代不少的普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