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 20160810
说起父亲,每一个人都有,转眼间,父亲去年马上就七周年了,时光飞快,只要闲下来的时候,脑海当中就会浮现出父亲的身影。他的一生,是大多年50年代农民的缩影。
父亲是一个苦命的人。父亲9岁的时候,他的亲生父亲就是我的爷爷,落到井里淹死了。奶奶带着一儿一女,就是父亲和我的大姑,没办法,招了一个上门的男人,就是我的后爷爷。后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人,身上还有弹片打过的痕迹,30多岁没有结婚,就入了我家,和奶奶结合了,生了一儿一女。后爷爷比较懒散,不愿意干活,所以大多数的活就落到了父亲肩上,小学毕业父亲就不上学了,开始在小队干活赚工分了,承担起养家的责任。苦活累活干了不知道有多少。16岁左右的时候,头上出现了斑秃现象,无钱医冶,最后几乎没有多少头发。所以父亲带了一辈子的帽子,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也没有拿下来。
父亲是一个勤劳的人。在我们屯子当中,大家都说他是最能干的人,每天起得早,睡得晚,不叫苦,不叫累。可能他想,叫了也没有用。生活的重担踏得他起不来,只能低头干。原因只有一个,家里经济困难,要拼命赚钱才行。20岁的时候,到了娶媳妇的时候,因为家穷,加上没有头发,难找媳妇。最后是我舅姥爷看他比较能干,因此做媒,把母亲和父亲结合到一起。主要是母亲当年身体太弱,总有病,做不了什么体力活。正好父亲也没什么可挑了,有人肯嫁给他就不错了。所以两人结合到一起,一起到三年以后,母亲身体好转,才生了大姐。把父亲高兴坏了,逢人就讲自己的大闺女好。
父亲是一个有创造精神的人。父亲年轻的时候,虽然个子不高,但身体壮,有一把子力气,我家门前几千年前是大草原,一层层的水草不断的沉积,形成了草炭,是生火做饭的好燃料,屯子当中家家都烧干草炭,因为草炭在沼泽地的下面。要挖出来才行,父亲就是那个挖草炭的人。而且是最能挖的人。几个小时就能挖一车,够一家人用一个冬天的了。到了九十年代,草炭几乎挖没有了。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学会种水稻,开始改造门前的沼泽地,变成水田,我家是屯里第一个吃上自己种大米的人家。这一点我们儿女非常骄傲和自豪。
父亲也是一个幸福的人。自从娶了母亲,一是生了二女一儿,在父亲的勤劳肯干,同时也在母亲的精打细算的情况下,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吃上了大米白面。三个孩子也是有我和妹妹考上了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父亲终于不再为钱操心。但是他是闲不住的人,总想多赚点钱,为儿女减轻负担,总是出去打工。
父亲是一个走得比较早的人。在他刚刚60毛岁的时候,就发现了不治之症,其它应该早发现,他是一个坚强的人,身体有些不适的时候,就吃止痛药。没有看医生,影响了早期发现和治疗。等疼着挺不住的时候,再去看病,已无药可医,全家陷入痛苦当中。最后只能面对。在病重两个月的时间里,父亲还是表现的那样坚强,不喊痛,硬挺着。一个东北汉子的刚强体现在父亲的性格里。
父亲走了七年了,最初的三年里,天天梦见他,想着他要在可有多活,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子欲养,而亲不在”对我来讲是现实的写照。我把对父亲的爱都给了母亲,希望她为父亲多活几年。期待父亲在天堂里没有苦和累,幸福永远伴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