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开了/文
那些记忆历久弥新!
那是辆生了锈的二八车,黑色,外观没有特别之处,不过脚蹬因为时间久了常常整个掉下来,或者脱掉一半,但可贵的是它有铃铛,我可以在人多的时候炫耀似得摁将起来。听到的人自然让出一条大道让你通过。
下了晚自习,叫上几个小伙伴,心急火燎的往家赶。
九十点钟的夜里面,公路上人烟很稀少,男生们你搭着他的肩膀,他拽着你的袖子,大声唱着时下流行的《潇洒走一回》,有的也不抓车把,在青春里肆无忌惮的吼叫着。女孩子们则稳稳的、小心翼翼的骑车跟在后面,跟的紧了,怕男生笑话我们胆小。跟的松了,很担心在漆黑的夜里面窜出来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吓人一跳,尤其是秋天,高高的玉米地、白白的棉花田,远远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其实是有宿舍的,第二天一大早五点多就要从被窝里面起来,再骑车赶到学校,不过就是十一点钟左右回到家,见到父母说一声我回来了,然后睡觉,第二天一早告诉父母我又走了,只能在吃饭的当儿和他们闲聊几句,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想回去,漆黑的夜路也挡不住回家的脚步。就是这样骑着自行车的来回,温柔了整个的初中岁月。
因了年级小,父亲的宠爱让自己在小学就自觉留了一级。终于和同龄的孩子一起踏进了中学。周末临走的时候,妈妈准备几个馒头、一点咸菜,用网兜兜起来挂在我自行车的车把上,再把书包放在后座上,年纪小还坐不了自行车的座儿,我就只能跨在二八车的横梁上赶路。总是在纠结是走村下面的河塘抄近路,还是走宽敞的镇里面。每次经过河塘,周围比自己还高的庄稼都会给我深深的危机感。莫名的惧怕穿过背脊感染到内心的惶恐。
终于有一天出事了。周末本该回家,贪玩心重的我骑着自行车去了邻村的朋友家玩儿,第二天才回家。赶到家一眼就看见母亲憔悴的在打点滴。父亲劈头盖脸就问去了哪里,怎么才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害的为娘的都担心的病了。